雕樓小築。
三人坐在桌前。
兩人看見謝師對溫九天的態度都很特別。
所以,一言不發。
“三位,請。”謝師親自為三人斟酒,抬手讓他們品酒。
那陳儒瞧見向來脾氣不好的謝師這般的順從,不由得嘆道。
“天啟城,最犟的釀酒師,也有低頭的時候。”
謝師微微一笑:“陳先生,他的拳頭,只怕你也受不了。溫先生的浩然氣,你也破不了,你也修不出。”
“啊,對。對對對。表哥的羅漢金身,才是世間最強防禦。”司空長風喝了一口秋露白,咂吧著嘴,皺了皺眉,“秋露白是好,但卻也不見得有我那個好兄弟釀的酒好啊。”
那謝師聽聞此言,神色微動:“少年,不要狐假虎威,這世間釀酒師,我唯有一人不服。”
“釀酒師,你說的是小爺我啊。”
雕樓小築門口,來了兩個人。
而且都是熟人,他們便是。
雷夢殺和百里東君。
而說話的那位,就是百里東君,他走上前,滿臉傲然地看向司空長風:“我就說嘛,你的命硬,死不了的。”
“師叔。”雷夢殺走上前,拉起溫九天就往外走。
“小雷啊,什麼事?”溫九天問道。
“師父去了皇宮。”雷夢殺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溫九天轉過身,對著陳儒說了句,“陳儒,你是一個好人,我的這些小輩勞煩關照一二。”
那陳儒滿臉苦笑:“這是要去皇宮?”
“對。”溫九天邁步而出,“若是有人動他一根毫毛,小爺我便是要那皇宮出出血!”
“表哥,你這回真的要走了嗎?”百里東君問道。
“還不走!”溫九天看向雷夢殺,“等我回來給你把毒先解一下吧。”
皇宮御書房。
門口那兩根氣勢磅礴的柱子上。
龍飛鳳舞地書寫著一副震撼人心的對聯。
上聯:“談笑風雲湧”,彷彿能讓人感受到無盡的豪邁與自信。
下聯:“舉目平蒼生”,更是透露出一種氣吞山河、俯瞰眾生的威嚴。
然而,這些字跡雖然潦草,卻猶如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充滿了霸氣,似乎隨時都可能掙脫柱子的束縛,騰空而起。
“嘖嘖嘖。”李先生站在門前,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著這幅對聯,嘴裡不斷髮出感嘆聲,但同時又連連搖頭,表示不滿。他輕聲說道:“這字嘛,倒還算過得去。只是這聯實在太過平庸,徒有其表罷了,想要故作霸氣,卻遠不及我家那位師弟來得真切。”
一旁的李公公聽到這番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要知道,這裡可是天子御書房的門口啊!
如此大膽直言不諱地評價此處的對聯,簡直就是犯了大忌。
至少以李公公這般年紀和閱歷,從來沒有聽聞過有人敢如此放肆。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只見身著一襲華麗龍袍的皇帝緩緩從御書房內走出。
他臉上洋溢著親切而溫和的笑容,目光落在李先生身上,語氣輕鬆地問道:“這副對聯乃是當年先生贈予朕之物,朕一直引以為傲,並時常向他人炫耀。沒想到今日先生竟對此不屑一顧,難道真如先生所言,已經看不上它了嗎?”
面對皇帝的質問,李先生毫無畏懼之色,反而昂首挺胸,微微一笑。
他稍稍抬頭,向著皇帝微微頷首示意,算是行了個禮,然後坦然回答道:“陛下莫怪,人總是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看法。對於曾經的自己,難免會有些許鄙夷之情。”
說話間,李先生渾身散發出一種無與倫比的自信與驕傲,彷彿在向世人宣告:天下第一之人,理當擁有天下第一的傲氣,亦需具備天下第一的風骨。
不侍皇權。
更不懼皇權。
“先生裡邊請。”皇帝攙過李長生的手,朝著御書房走去。
“陛下這次叫我來,可是有什麼事?”李長生開門見山,直接開口問。
太安帝如今年過六十,身上已經沒有了帝王的威嚴之氣。
反倒是多了幾分儒雅,給人一種莫名安詳的感覺,就像他的稱號那般太安。
那太安帝嘆了口氣:“孤年少時,喜好詩書,好喜武,在皇子中最不被看好,可偏偏身邊有兩個兄弟。
他們一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