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快馬,自北而來。
雖是黑夜,但依然捲起了不少的塵埃。
這幾天南訣的天氣很好,難得有連續的晴天。
那匹快馬,在道上疾馳。
而在馬後一里的地方,有一道人影閃動。
那真的就是閃動。
僅僅一個呼吸,那人影穩穩地落在了酒肆門口。
來人仰起頭,盯著著牌匾,喝下了一口酒,朗聲道:“狂-徒-酒-肆。”
“嗯,沒錯了,就是這個地方。”來人再次肯定地看向另一邊,那匹馬已經來到了跟前。
馬才剛剛停住,馬背上便跳下來一個少女,她揹著一把天藍色的刀。
望了一眼靜靜坐著的雨生魔,沒有說話。
反而是一臉焦急地朝著酒肆走去。
她一邊走,還一邊高呼:“九哥,九哥”
王月舞也是看得怔怔出神。
而她出身的原因,是因為這位剛剛踏入酒肆的女子。
她的美貌實在是或許迷人。
就連同樣身為女子的王月舞看了,也不禁要嘆息一聲。
要是我是個男子,那我定會痴迷。
但是,當女子喊出“九哥”二字的時候,王月舞不由得心涼了半截。
心道,這怕不是溫九天招惹的女子吧?
不過,王月舞很快就認出了,那站在酒肆門口的人就是溫九天的二叔,溫酒壺。
“丫頭,別喊了,狂徒酒肆只有唐三,沒有你的九哥。”雨生魔也瞧見了溫壺酒身後的“毒死你”三個字。
哪怕他不知道冠絕榜,但是葉鼎之總是一口一個二叔,他也該知道的。
更何況,溫壺酒還是他徒兒的姐夫。
只是,雨生魔沒有說話,而是目光投到了闖進來的女子身上。
“對,我就是找唐三,他在哪裡?”南訣公主急切地問道,也拋掉了當初和雨生魔拌嘴的事情。
“走了!”
“走了?”
南訣公主真的急了。
她立即轉過身,看向溫壺酒:“二叔,他走了,我們來遲了。”
“你知道他去哪裡?”王月舞緩緩站起,只是她戴著面紗,看不清她的容顏。
她對著溫壺酒點了點頭,算是問候吧。
不過,她還不想讓溫壺酒知道她的身份。
溫壺酒微微一愣,“雪琪,這麼晚了,他能去哪裡,要不今夜就在邊城住一晚吧?”
“不行!”南訣公主輕喝一聲,“他肯定是去了洞月湖,要是他勝了我師父,那一切就都完了。”
“哦?姑娘為何如此篤定,你口中的那個他就一定能勝?”王月舞邁步上前。
南訣公主側著身子,輕輕地仰起頭,傲然道:“因為,他是我的九哥,世間沒有任何事,難得了他。”
雨生魔一驚,隨後輕嘆一聲,看向王月舞的眼神像是在說,你看吧?老夫是不是告訴過你
王月舞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
反而是溫壺酒繼續勸道:“雪琪,你就放心吧,刀仙的對決,不可能三下兩下就結束的,況且,從這裡去洞月湖還有上千裡的路,除非”
溫壺酒還是選擇了說謊,他不會告訴她,小九隻需要花費半個時辰就能趕到。
因為只要侄兒認定的事情,沒人能夠阻止,再去追也不過徒勞,而且要走那麼久,完全沒必要。
“除非什麼?”南訣公主一臉疑惑。
“沒什麼,今夜就在這酒肆住下吧。”溫壺酒仰起頭,喝下了一口酒。
南訣洞月湖畔。
兩位女子,划著船,剛剛靠岸,她們一步三回頭,望向早已經看不到的洞月湖竹樓。
兩人縱使是萬般不捨,那也沒有辦法。
“師妹,走吧!”白衫女子抓起了紅衫女子的手腕,流下了一行淚。
“師姐,我不想走啊。”
“不想走也得走,回金陵吧,我也想阿爹了。”白衫女子搖了搖頭,“聽我的沒錯的,或許再過幾天,師父會來找我們,雪兒也要嫁去北離,師父她不會同意的。”
“為何?”紅衫女子惑道。
“因為,我知道,師父最疼愛的就是小師妹!”白衫女子低聲道。
突然洞月湖畔一陣清風拂面,在月光的映照下,湖面波光粼粼。
但緊接著,一道白色身影從她們的身邊一閃而過,快得如同閃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