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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火花閃爍

一劍藏佳魂,萬世是孤人——葉神的心已死,但仍會痛。

歷劍心的錯,挑起了葉神的寂寞,瞬間襲來,他毫無防備,被孤獨包圍。

如果當年他的劍更快,劍意更強,如今怎會成為孤魂野鬼?

裘千丈自尋死路,正好撞上葉神的槍口,讓他得以宣洩,這樣的死法,算是對那個世界的悼念。

繼續前行,心中的悲傷漸漸收斂,他要帶著她成為最強劍客。

六成劍意突破後,他已經殺了不少高手,如今的劍意更為凝聚。

殺伐眾生的劍意,需要殺戮來磨鍊,他不會濫殺,但也不會放過。

一路向西,陽光照耀,他看到了亂世,看到了人間疾苦,但這些與他葉神無關。

正如當初他對林朝英所說,許多悲劇源於當事人的無能。

這些人顛沛流離,因為他們是弱者,所以才流離失所。

"哇哇哇"嬰兒的哭聲響起,吸引了葉神的注意,馬頭一轉,來到一棵樹下,樹下有個嬰兒,還在襁褓之中。

葉神眉頭微皺,看著嬰兒,眼中變幻不定。

他自己也是孤兒,當初在倚天,手下週芷若觸動了他,是因為她的眼神。

此刻,看著啼哭的嬰兒,葉神眼中時而冷漠,時而憐憫。

"我不知道你能否聽懂。如果你想活下去,就笑一個。如果不想,就哭。我會送你一程。"葉神眼中冰冷,儘管笑聽起來好聽,但聽到這話的人絕不會笑得出來。

這樣的選擇,葉神其實已做出——要這嬰兒死。

在這個世界,沒有自我生存能力,活著就是罪過。

生死劍已出鞘,葉神當年能活下來,多虧老道的慈悲。

但葉神雖是老道的徒弟,他生性狠辣,做不出慈悲的事,給他一線生機,已是葉神的慈悲。

"來世,投胎到和平的世界吧!這天下,不適合你。"輕語間,劍出手,欲奪嬰兒性命。

"呵呵呵!"一串輕笑聲,劍停在孩子眉心前,未曾落下。

既然笑了,那就活下去吧!

"大膽小子,住手!"一聲怒喝傳來,對葉神大聲喝止,同時一股勁風掃向葉神,他挽劍擋住攻擊,轉頭望去,眉頭微皺

"柯鎮惡?"葉神目光微閃,注視著眼前這位自稱柯鎮惡的中年男子,江南七怪雖已成名,但名氣並不顯赫。葉神記得其中有個女子名叫韓小瑩,被譽為越女劍客。

想起韓小瑩的越女劍技,葉神輕輕搖頭,他有興趣去見識,但對韓小瑩本人並無興趣。"小子,知道柯爺爺的名號,還不滾下來!"柯鎮惡怒目圓睜,揮舞著手中的長杖,直向騎在白馬上的葉神襲去,意圖將他擊落馬下。

"嗯?找死。"葉神皺眉,生死劍在他手中輕輕一旋,輕易化解了柯鎮惡的攻擊,劍尖直指對方一隻眼睛。"噗嗤"一聲輕響,葉神隨手一甩劍,劍尖落在他面前,臉上帶著冷笑。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柯鎮惡捂住受傷的眼睛,慘叫著後退,鮮血從指間滲出。"敢動手,留你一隻眼睛已是便宜!你想救那嬰兒,那就給你機會,若嬰兒有絲毫閃失,生死劍下無人能全身而退。"葉神的話語冷冽,隨即策馬離開。

柯鎮惡望著葉神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恨意,喃喃自語:"你是誰?"

"我叫葉神。"葉神頭也不回地離去,留下獨眼的柯鎮惡和啼哭的嬰兒。"葉神?!"柯鎮惡認出葉神的身份,眼中滿是震驚。

身為江湖老手,葉神的大名他自然知曉,但葉神的模樣,他卻從未見過。如果早知葉神是生死閻羅劍的主人,柯鎮惡出手前或許會多加考慮。

葉神離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柯鎮惡這樣的角色,根本不值得他停留。此行目的只為一把劍——西冥龍行劍,它在中原引起軒然大波後,又回到了西冥山。

葉神體內六成劍意不斷凝聚,逐漸接近圓滿,至於突破七成劍意,短期內恐怕難以實現。"嗯?你真是陰魂不散啊!"葉神睜開眼,看著擋路的馬匹和人,皺眉說道。

"我說過,我會跟著你,打敗你。出劍吧!"歷劍心面色紅潤,騎著駿馬,手持利劍,開口挑戰。葉神皺著眉,看著歷劍心,眼中無悲無喜,沒有出手,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深處透出淡淡的哀傷。

"隨你便。我不想殺你。"葉神再次閉上眼,白馬緩步前行,劍意流轉,沉默不語。若非酒樓那一幕,此刻的歷劍心早已命喪劍下。

可惜,葉神的劍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