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僅僅是技藝的磨礪,更是心靈的淬鍊,每一寸劍氣的精進,都伴隨著他對生命與死亡深刻理解的加深。
十絕劍經的奧秘,在他的手中緩緩展開,如同古老的織錦,每一針每一線都蘊含著先賢的智慧與力量。葉神身周,肉眼難見的劍氣如同狂風中的細絲,交織成一張龐大的網,而他卻屹立其中,不動如山,唯有身上跳躍的紅光,如同他內心燃燒的火焰,昭示著他對劍道的執著與狂熱。
這紅光,是殺生劍意的具象,它狂暴、熾烈,彷彿能吞噬一切生靈。每當有人膽敢窺視這扇門後的世界,都會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彷彿瞬間置身於九幽地獄之畔,感受到了生命最為原始的恐懼。
生死劍,這柄陪伴葉神歷經風雨的利刃,此時也似乎感應到了主人的意志,雙腿之上,它不住顫動,劍身上的劍意洶湧澎湃,彷彿在為葉神的突破助威吶喊。
“無上劍道,非不殺生,而是殺生成道,一劍之間,可斬萬年歲月!”葉神內心深處的咆哮,化作震天動地的大喝,穿透了房間的禁錮,直衝雲霄。這聲音中,不僅蘊含著磅礴的劍意,更有他對劍道真諦的徹悟與挑戰天塹的決心。
門外的荊軻,聞言猛然睜眼,其目光彷彿能穿透厚重的木門,直視葉神那沸騰的靈魂。他感受到了,那股正在以肉眼可見速度攀升的劍意,那是葉神對劍道極限的挑戰,也是對命運束縛的掙脫。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整個世界都在為葉神的突破而屏息。而葉神,正以他的劍,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在那幽深的靜謐之中,劍意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裹挾著足以冰封靈魂的殺意,讓葉神周身空氣似乎都凝結成了霜,每一寸肌膚下,血液都彷彿被極寒凝固,靜止了流淌。就在這死亡的靜寂裡,“咔嚓”一聲細微而決絕,彷彿是命運之輪輕輕咬合,葉神體內蘊藏的劍意驟然間掙脫了枷鎖,狂瀾般肆虐開來——“轟!”房間內,劍光如織,每一道都是毀天滅地的筆觸,萬物在其下灰飛煙滅,見證了十成圓滿殺生劍意的驚世綻放。
正當塵埃落定,外界還沉浸在震撼之餘,葉神體內那最後一絲真氣,竟奇蹟般地蛻變昇華,一股前所未有的突破氣息,如同晨曦初現,照亮了他內心深處的武道之路。不待他細細品味這份喜悅,“宗師?”二字如同驚雷,在荊軻心中炸響,隨之而來的壓迫感,讓他確信,這新晉的宗師,非葉神莫屬!
房門吱呀開啟,葉神步出,面容上洋溢著難以掩飾的喜悅,周身環繞的氣息已深邃如海,彷彿能吞噬一切質疑與挑戰。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帶我去見雪女!”這一刻,葉神彷彿已不再是凡人,而是掌握著生殺予奪之權的劍中之神。
荊軻凝視著葉神離去的背影,心中湧起莫名的驚濤駭浪,他感到葉神的強大已非往昔可比,那是一種質的飛躍,彷彿一夜之間跨越了千山萬水,達到了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他忍不住追問:“你現在,能戰何境界?”言語間,既有好奇也有幾分試探。
葉神輕蔑一笑,未作停留,只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話:“同階之內,我即巔峰,大宗師初期,亦不過螻蟻爾!”這狂妄之語,卻無人敢質疑其真實性,因為十成的劍意與宗師初期的修為,早已為他鑄就了無敵的基石。
“嘶——”荊軻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份自信與實力,讓他也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曾經的同伴。至於大宗師傳說之境,那似乎已是雲端之上的存在,遙不可及,至少,在他荊軻這個宗師後期的修為面前,還太過縹緲。
隨後,二人踏上了前往飛雪樓的旅程。飛雪樓,趙國風月之地的璀璨明珠,正如即將綻放的妃雪閣一般,名動四方。傳聞中,雪女一曲傾城,連遠在魏國的君王都為之傾倒,可見其魅力非凡。而今,這飛雪樓內,梅花正豔,花瓣輕舞,與院中翩翩起舞的佳人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美景,彷彿預示著即將發生的,也將是一段不凡的際遇。在那銀裝素裹的幻境之中,一棵古樹下,雪花彷彿被賦予了生命,圍繞著一位發如雪瀑、身姿曼妙的舞者輕盈旋舞。她,雪女,如同冬日裡最純淨的夢境,翩翩起舞間,每一步都踏出了蝶翼輕拍的韻律,每一轉身都勾勒出柳葉輕拂的柔情。這不僅僅是一場舞蹈,而是自然與靈魂的美妙交響。
而在這片靜謐的畫卷一隅,葉神與荊軻,兩位不凡之人,靜默觀賞。荊軻身旁,一架古樸古琴靜靜倚靠,彷彿也在期待著即將響起的音符。他們之間,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契約——葉神以一瓶飛雪樓珍藏的絕世佳釀為誘,換來了荊軻暫時化身為他的“隨侍”,實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