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少平君的身影漸漸模糊,彷彿融入了周遭的華麗與虛幻之中。他的提議,不僅是對雪女病情的關懷,更像是一場精心佈置的
在一片銀裝素裹的幻境中,一隻自命不凡的“微塵之蛀”,竟妄圖披上真龍之鱗?在這寒氣逼人又夾雜著幾分戲謔的氛圍下,葉神,那位飄逸如風的男子,悠然步入,宛如冬日裡的一縷暖陽,不偏不倚地將如雪般純潔的雪女輕攬於背後,以他那不染塵埃的劍意,構築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葉神周身劍氣繚繞,宛如星河旋轉,每一縷都蘊含著足以撼動山河的力量。他面對權勢滔天的少平君,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沒有絲毫畏懼,只有對虛偽與傲慢的不屑。
“我是誰?”少平君的語調冷冽如刀,臉頰上閃過一抹決絕的殺意,其身後的鐵甲衛士亦是面露兇光,彷彿隨時準備將這不速之客吞噬。然而,在這片土地上,即便葉神之名已響徹七國,對於高傲的趙國而言,也不過是個琴音繞樑的藝術家罷了。唯有趙嘉,憑藉一絲從趙王宮廷流傳出的畫像記憶,識破了這位琴師背後的不凡。
“我是誰?你,真的配知道嗎?”葉神的話語中透露出諷刺與輕蔑,彷彿是在嘲笑少平君的井底之蛙。在他看來,即便是韓國的君主韓王安,也不過是他棋盤上的一粒棋子,更何況區區一個權臣。若非念及飛雪樓的安寧,葉神早已劍指蒼穹,讓這虛偽的權勢之人在寒風中消散。
正當少平君欲怒斥其無禮,並準備下達格殺令之時,葉神體內那股壓抑已久的殺生劍意猛然爆發,如同冬日裡驟然降臨的暴風雪,讓整個空間的氣溫驟降,眾人的心臟也隨之緊縮。葉神緩緩步入舞臺的邊緣,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命運的琴絃上,他的眼神犀利如劍,直刺少平君的靈魂深處,讓後者不禁感到一陣目眩神迷。
“若論趙國之中,誰最不配稱為趙國人,”葉神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你,少平君,當屬首位!身為國之棟樑,卻沉迷於權力的漩渦,禍亂朝綱,你,有何顏面立於這片土地之上?”
正當少平君欲怒吼下令之際,一陣爽朗的笑聲穿雲裂石而來,伴隨著一股鐵與血交織的磅礴氣勢,瞬間填滿了整個空間。這笑聲,不僅打斷了少平君的憤怒,更似一股無形的力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與敬畏。這一刻,葉神與少平君的對峙,彷彿成了命運舞臺上最驚心動魄的一幕,而真正的答案,正隨著這股笑聲,緩緩揭曉……在那古韻悠長的殿堂深處,光影斑駁間,隱匿著一位被歲月雕刻的傳奇——葉神,他的身影雖略顯佝僂,卻透著一股不凡的氣息,彷彿是風燭殘年中的不滅燈塔。他那略顯沉重的話語,雖蘊含著曾經的輝煌與蒼涼,卻如同一曲悠遠的古箏,每一弦都敲打著人心的共鳴。
“喲,少年郎,妙語連珠,老夫聽了心生歡喜!”這時,一陣如同遠古回聲般蒼勁而真摯的讚許劃破靜謐,少平君耳畔猶如雷鳴,心中暗自嘀咕,連葉神這位看似風中殘燭的強者都面露一絲驚異之色。
“何方神聖,敢在此喧譁?”少平君的臉龐迅速凝結成冰霜,目光如刀,橫掃四周,群臣隨之目光匯聚,猶如被無形之手牽引,聚焦向那個神秘的角落。
須臾間,一身影自陰影中緩步而出,竟是那剛剛以一紙令下救葉神於危難之中的老將軍李牧,他步伐穩健,眼中閃爍著鷹隼般的光芒,即便年歲已高,卻威嚴不減。
“李牧,好你個膽大包天的老匹夫!”少平君怒意難掩,嘴角掛著一抹冷笑,語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似乎這二人的恩怨,已非一日之寒。
在場眾人皆知,朝堂之上,唯有李牧,能憑其手握的百萬雄兵與無上的軍功,與少平君分庭抗禮,兩者間的張力,如同拉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葉神聽聞“李牧”二字,心湖微瀾,旋即釋然一笑,彷彿看穿了世俗的紛擾。他深知,眼前這位老者,非但英勇善戰,更有一雙慧眼識人的銳目,一眼便洞察了他的不凡。
“李將軍厚愛,葉某心領了。然江湖路遠,吾志在四海,恐難伴將軍馬革裹屍。”葉神婉拒得風輕雲淡,那淡然的笑容背後,藏著對自由的無限嚮往,以及對李牧邀請的淡然處置。
李牧聞言,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料到葉神的回答,他的眼中閃過一抹欣賞與無奈。“罷了,江湖兒女,本就灑脫不羈。你我雖道不同,但志猶存。”說罷,他轉向少平君,目光如炬,“老夫不過贊同那少年所言,何錯之有?”
兩人的對話,如同風起雲湧,令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