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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你不是那個村莊裡給我帶路的男孩兒嗎?你怎麼會在這兒,手上拿的是什麼?”文風想要伸手扶住看起來情緒很不穩定的男孩兒。

祝柏一擊失敗以後,不僅沒有刺到東昇,反而誤傷到別人,而且“繭”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後就作廢了,他手一軟“繭”就掉到地上,本來就非常緊張的他看到文風向他伸出的手,多日緊繃的情緒一下就爆發了,他捂著腹部已經染紅繃帶的傷口,惶恐的大叫起來,奪路而逃

不輕沒有去追他,他甚至根本就沒有發現那個襲擊他的人已經逃跑了,他只是盯著那個掉在地上的兇器,他認得這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東西,在他的記憶裡,那是為數不多被標識著“避讓”的東西——蠻治族群的聖物其爾凱斯,翻譯過來,就是永不癒合的傷口。

不輕走上前,扶起文風被劃傷的手臂,仔細端詳著,好像這個淺淺的,只有六七厘米長的小傷口是自己平生僅見的敵人,是自己最懼怕的深淵。

“沒關係的,一會兒就好了。”文風被他盯得有些彆扭,想把手臂收回來,卻發現那人握得實在太牢。

“我自己包一下吧。”文風發現這個小口子剛才被劃傷以後就沒有停止流血,甚至連減緩的趨勢都沒有,才這麼一小會兒,血就開始順著手臂往下滴了。

不輕伸手捂住傷口,想要阻止繼續流血,可是鮮紅的血液就是有辦法從他的指縫間不斷地冒出來,他執拗的兩隻手交疊著使勁握著想要堵住它,眼中多了幾絲惶恐和無措。

文風本來還想再勸握住自己手臂的男人幾句,想讓他趕緊放開自己,可是剛要開口就覺得一陣頭暈,跟著眼前的景物漸漸便得模糊,最後看到的,只剩“東昇”放大的,緊張的表情。

他想對這個只認識了幾天,還算不上非常熟悉的人說:“別害怕。”

而自己為什麼會知道這個人是在為了自己而害怕呢?這種認知就好像突然出現在自己的心裡,一種茫然而害怕的情緒從那個緊緊擁著自己的男人身上傳遞出來,文風有些心酸,他認定,這個男人本來應該是強勢而無所畏懼的,為什麼會為了自己展露出這種與他不符的脆弱。

文風想問問他,他們是不是之前就已經認識,否則不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他還想告訴他,他的傷口並不疼,請他不要再害怕了。

而最終,當文風倒在不輕懷裡的時候,他只來得及說出唯一的一句話,那個最後出現在腦海裡的名字:“姜漢。”

63、代價 。。。

不輕攬起倒在自己懷裡的文風,輕輕一跳,就浮在半空中,接著幾個跳躍,帶著文風離開了因為他們而變得有些混亂而吵鬧的街道。

現在,他需要和文風獨處。

他摟著懷裡的人來到了城外,一棵枝葉比其它樹木更加繁茂的大樹下,將文風慢慢放下,讓他靠坐在樹幹上,就像他們剛剛相遇的那樣,文風就像是坐在樹下等他。

不輕拉起文風的手臂,看著那個還在恣意向外流淌鮮血的小傷口,太刺眼了,血就像是鮮紅的蛛網在文風的手臂上纏縛著。

不輕機械動作的擦了兩下,然後低頭,在文風胳膊上輕舔了一下,人類的血液他早就品嚐過,但是文風是不一樣的,他在不輕眼裡不是某個種族中的一員,而是。。。是一個特殊的存在吧,區別於其他的所有事物。

文風的血很甜,手臂也還是溫熱的,他還在無意識的低喃著一個名字,那是不輕從沒有見過,卻一直無法忽視的存在。

不輕沒有想很多,他只是下意識的湊過頭去,想要阻止文風繼續呼喚那個人,他知道,那名字像是咒語,只要再多呼喚幾次,那男人就真的會憑空出現,然後帶著文風消失,他不想失去文風的訊息,一點兒也不想。於是他本能的,用身體最柔軟的部分去阻止文風。

他輕輕地吻住了文風,在他並不知道那是一個吻的時候。

殺戮、吞食、統治與服從自古就印在蟲族的骨血中,它們揮舞巨鰲進攻,張開顎骨露出牙齒威脅,輕接觸角傳遞資訊,整齊的行進,忠誠的臣服。而現在,這是千百萬年來,蟲族的第一次親吻。

在充滿飢餓和殺戮的亂世中,不輕從來沒見過人類之間的親吻,所以他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特殊意義,這個世界有很多對於他來說是完全陌生的事物,他並不是懂得每樣東西,只是好奇心有限,他也從沒有想過刻意去了解過什麼,除了一個,就是文風,這個在半路遇到的男人,自己為什麼面對他時會變得“怪異”起來?不輕一直一直在用蟲族那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