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禁術?看敖烈的模樣,或許正被那丙辰說著了。”收回眼睛,眼睛的主人面無表情的盯著手中的一根龍骨道:“黑龍一族近來不太安分啊。修習龍族禁術,是為了本皇嗎?”
“丙辰?這小傢伙似乎與敖烈仇恨不小,倒是可以利用一番。”說著,他竟是將手中的龍骨塞進嘴裡,咔咔嚼了個粉碎,然後吞了下去。
丙辰並不知道他離開後的發生的事,也沒有察覺到那雙眼睛的窺探,但是桑紅衣卻沒有隨著丙辰離開,將一切看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龍皇嗎?他是開始懷疑敖烈了?開始對丙辰起了疑心?”桑紅衣在心中稍一琢磨,隨即離開。
她現在,哪怕不憑著萬物之書,以她的實力,想要隱匿身形,就是天道都察覺不了,何況區區一個龍皇。
丙辰聽了桑紅衣的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隨手關了門,他便坐在了椅子上,剛想開口,卻聽那傳音又至:“不要說話,不要東張西望,摔兩個茶杯吼兩句,然後就地打坐修煉。”
丙辰不知道師父這麼說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不敢怠慢,連忙照著桑紅衣所言,一一做了。
大約修煉了一個多時辰,那股奇怪的氣息才離開。
這時桑紅衣又傳音給丙辰道:“抱持著現在的樣子,不要露出破綻,說話不要出聲,傳音便可。”
“師父,難道有人在窺視?”丙辰暗自驚心,若是如此,那他豈不是差點露出馬腳?
“你們龍皇,你察覺不到倒也正常。”桑紅衣隨口一說,似乎全不將龍皇放在眼中。
丙辰差點破了功。
竟然是龍皇?
龍皇為何窺視他這種小角色?
雖然近來他在紅龍族之中有了點威望,但那也僅僅是一點點威望而已,遠不夠引起龍皇的重視,何況是窺視?
“師父,難道您已經到了?”丙辰甚覺不可思議。
離他求救到現在才多點時間?
就算之前師父在龍族的門口,想法子進來也需要費些周折吧?可師父對自己這裡的情況瞭如指掌,必是就在周圍了。
他哪能想到,他求救的時候,他師父離他就很近,早在祖地裡逛了一圈了。
“我就在屋子裡,不過你不必找,不要露出破綻,只傳音與我交流便是。”桑紅衣說著,便問道:“老龍現在在何處?”
“在祖牢裡關著。”說著怕桑紅衣不知道祖牢是什麼地方,又解釋道:“祖牢是遠古時就設立的,專門關那些窮兇極惡的族人,或是待死的重要人物。老龍現在就被關在祖牢之中,之前我想盡辦法也無法進去,他們不允許探視。”
“你確定老龍一定被關在祖牢?而不是敖烈引你前去的陰謀?”桑紅衣知道祖牢的位置。之前查探的時候她還經過過那裡。
“我託人打聽了,老龍的確是被關在祖牢之中。”這一點丙辰倒是敢肯定。
“既如此,你修煉完了之後,就去祖牢走一趟吧。”桑紅衣想了想道:“敖烈既然允許你前去探視,想必是想看你絕望而無能為力的樣子,既如此,裝的像一些,我會跟著你一起去。”
“好,我聽師父的。”敖烈現在這聲師父叫的那叫一個心甘情願。
雖說一開始拜師是被迫的,但是畢竟桑紅衣也算是兌現了承諾,救了老龍。
只不過,他畢竟是龍族之人,要和自己的種族為敵,心中多少還有些膈應。
他是與敖烈不對付,龍族這群人裡他也沒幾個交好的,還大部分都是小時候欺負過他的,但畢竟他出自這裡,要說一點感情也沒有,那是假的。
要和自己的母族為敵,他心中既忐忑,也有負罪感。只是現在,這些負罪感幾乎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他有難的時候,老龍有難的時候,所謂的同族,哪個也靠不住,甚至他和老龍的災難全是拜這些同族所賜。
而這個時候,只是他的一口求救,師父就千里迢迢趕來幫他,這份情分,他沒有辦法無視。
他到現在還以為桑紅衣是從別的地方特意為了他趕來的,哪知道他之前就與這便宜師父相隔不遠。
“我之前要你辦的事,你辦的如何?”桑紅衣此刻突然問道。
丙辰心中一頓,但是表面卻完全看不出什麼,只以為他還在修煉,卻傳音給桑紅衣道:“辦的已經差不多了,只等魚兒自己上鉤了。”
“做的不錯,若此事成了,我可以完成你的一個願望。”桑紅衣聽了心中頓時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