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紅衣等了點頭。
“這裡就只有老漢我這一條船,諸位若是要去快活臺,便上船吧。也是這位客人心眼好,否則諸位怕是要等上一等了。”船伕指著空著的船,還有船頭坐著的人道。
被老漢點了名的誇了,船頭之人笑的平淡,看向桑紅衣道:“我也是要去快活臺一遊,既是同路,與人方便也就是與己方便,一起吧。”
桑紅衣看了眼這人,心中微微驚訝。
這人看起來才二十幾歲的樣子,而且能看出來絕不是老怪服用過駐顏類丹藥的效果。
不過,這個人有些奇怪。
他身上的氣息中正平和,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
而且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睛,竟然不是黑色,且是雙色。
一隻眼睛是棕色,一隻眼睛是很淡很淡的藍色,但是卻不給人太過彆扭的感覺,反倒覺得這雙雙色瞳在他的身上特別的合適。
而且桑紅衣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得出來這個人是男是女。
看著像男的,也像女的,說話的聲音也是靠中間的那一種,稍稍帶點陰柔,但又不尖細。
這個人就這麼看著桑紅衣,似乎能夠感覺到她在想什麼一般,只是輕笑著。
桑紅衣知道自己盯著對方看似乎有些失禮了,道了聲謝,便帶著眾人上了船。
船駛離了岸邊,眾人開始互相聊了起來。
“不知這位姑娘如何稱呼?”那雙色瞳之人沒有理會別人,反倒是看著桑紅衣,問道。
“多謝這位……慷慨。我叫桑紅衣,不知……如何稱呼?”桑紅衣有些彆扭,她不知道該叫眼前的人是姑娘還是公子。
那雙色瞳之人見到桑紅衣的窘狀笑了笑道:“我是女子,只是出門在外,這樣的裝扮方便些。”
“姑娘如何稱呼?”桑紅衣也笑了笑,問道。
“我叫雲千影。”這姑娘笑起來有些柔美,但更多的卻帶著一股子男子的銳氣。
這種氣質交雜在一起,卻並不顯得突兀。
“雲千影?”
聽到雲千影自報家門,鄧綠白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道:“你是雲千影?天機一脈的雲千影?”
鄧綠白的表情很複雜,之前還和王世伯說,儘量躲著這一次天機一脈下山歷練的弟子,可誰知烏鴉嘴起了作用,剛提起才多久,這會兒子就已經遇上了,還同坐在一條船上。
“這位公子聽說過我?”雲千影的表情淡淡的,只有些很細小的驚訝之色。
“天機一脈這一代的高徒,未見過其人,也該聽過其名。”鄧綠白苦笑著道。
“這位公子如何稱呼?”雲千影似乎看出來了對方在確認自己是天機一脈的人之後突然就變的很不自在,再想想外界對他們天機一脈的傳聞,倒也難怪。
此時她已經確認說話的這位公子修為並不算高,應該不是出自什麼大勢力的弟子。但是桑紅衣的修為她卻完全看不透,甚至連察覺到一點資訊都難。
這對他們天機一脈而言,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果不愧是‘那個人’。連師父都忌憚的人,確實一個如此年輕的姑娘。
而就是這個人,就連他們的先祖都無法算出這個人的未來,如果此人站在了天機一脈的對立面,可能會給天機一脈帶來巨大的災難。
師父說的果然沒錯。
也難怪師父吩咐她下山以後,一定要想辦法化解他們天機一脈和這個桑紅衣的一段恩怨。
而她,此次便是為此而來。
她特地測算出了桑紅衣可能出現的路線,一開始便在這裡等待,方才上船的一切也都是她計劃好的,就是為了和桑紅衣等人相識。
不過看樣子,這個桑紅衣似乎已經開始懷疑她的目的了。
從她自報家門之後開始。
“東青海,鄧綠白。”鄧綠白也不得不自報家門。
“原是東青海高徒。”東青海雖然在大勢力眼中不入流,但云千影很顯然還是知道的。
“桑姑娘此次去快活臺,準備待多久?”雲千影開始找話題和桑紅衣聊。
“若是能付得起價錢,便打算待夠一年。”桑紅衣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如果快活臺真的如鄧綠白所言,靈氣十分豐富,那麼就待到他們關門為止。
就算她不需要,蕭秋水蕭秋木他們也可以在其中修煉。
而她此去,主要的目的還是去認識人去了。
她來到這裡也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