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殺了你!”蕭紅魚對於桑紅衣的恨竟來的如此快速。只是因為桑紅衣拆穿了她最不想要去面對的內心,她就再也保持不住偽裝的模樣,變的暴躁起來。
“正好,我也很想殺了你。”蕭紅魚暴走的時候,一把斷劍竟然無聲無息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斷劍烏漆墨黑,卻有著令人心悸的鋒韌,蕭紅魚甚至都分不清楚,這份冰冷的殺意是來自於劍,還是來自於人。
越人歌並不擔心桑紅衣會被蕭紅魚算計。因為他知道萬物之書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萬物之書,能夠吸收天地間任何一種能量的靈氣。
而毒,本身也是靈氣第一種,只不過是屬於惡性的靈力,會給人施加傷害。
但無論是良性還是惡性,靈氣就是靈氣。就算拐幾個彎兒,換了再多的名字,但只要它還是靈氣的一種,萬物之書就可以將它的靈氣全部吸收,轉化、提純,然後源源不斷的反補給桑紅衣。
同時,萬物之書還能看破一切的虛妄。任何偽裝在它面前都不堪一擊。
所以,桑紅衣提及蕭紅魚乃是個醜八怪的時候,越人歌是一點也不懷疑的。
只是,桑紅衣不會被算計是一回事,容不容許別人算計又是另一回事。
特別是蕭紅魚這樣惡劣的,第一次見面,也無怨仇,就對人下此狠手的,的確叫人很厭惡。
何況,她下黑手的物件還是他的師父。
所以,哪怕是柳青一的挑釁,越人歌都能一笑置之不去理會,而蕭紅魚的做法卻真的惹怒了他。
而蕭紅魚被桑紅衣給氣的失了分寸,他並沒有刻意的隱藏出手,對方卻依舊沒有及時防備,也足以見得,桑紅衣的那一番話,的確是給了蕭紅魚不小的打擊。
蘇伏乾脆坐著看戲了。
自己英雄救美的戲份被人給搶了,只是這個人,他還不能吃醋,因為沒有必要。
對越人歌而言,桑紅衣比什麼都重要。誰要敢對桑紅衣有什麼企圖,天涯海角,他也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小歌,把劍放下。”桑紅衣卻笑著對越人歌道:“人家女孩子容顏已失已是可憐,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欺負人一個弱女子?”
桑紅衣說起話來就是氣人。
表面看著多善解人意啊,被人威脅被人迫害,還能以一顆善良的心原諒對方為對方著想,可這話一說出來,就無異於在蕭紅魚的傷口上大把的撒了一回鹽,再一次強調了對方是醜八怪的事實。
“哼,你以為他能夠威脅到我?”
蕭紅魚眼角抽搐,臉都氣的變形了。
“給臉不要臉。”越人歌卻冷哼一聲,手中的斷劍輕輕一挑,竟是將蕭紅魚臉上的面板劃開了。
蕭秋水表示看著都疼,但卻始終沒有發現有血流出。
待到那張臉再也繃不住了,就如同一張被撕開的皮,竟是露出了裡頭一片片紫黑的斑紋,密密麻麻布滿了整張臉,看著都覺得噁心。
“這臉……她早不想要了吧……”蕭秋水直打了個冷顫,顯然是被蕭紅魚那張臉嚇著了。
蕭紅魚沒想到越人歌如此沒有風度,竟是直接挑開了她的人皮面具,將她的真面目徹底的暴露在所有人前。
蕭紅魚頓時瘋了,不要命的就朝著越人歌猛烈的攻擊。
桑紅衣不過拆穿了她有一張畫皮,但越人歌卻讓她赤裸裸的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所以如果講恨意,比起桑紅衣,她更恨越人歌多一些。
而兩人打起來了,有一個人卻自始至終的站在原地一動也沒動。
身為天魔城的另一位聖女,和她一起來的同伴正遭受著如此非人的折磨,可她卻似乎無動於衷,至始至終都只是默默的站著,一句話也不說,甚至連動作都不換,也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她只是站著,看著。臉上無悲無喜,沒有憐憫,沒有害怕,不覺噁心,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懶得施捨。
桑紅衣注意到此人,卻也不得不猜測,外界傳言天魔雙聖女面和心不合,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以現在的情形看來,倒是有幾分真。
只是,也可能是她們故作玄虛,演給別人看的。
畢竟,她們這次來到倉山,突然加入天驕聚會,絕不僅僅是路過而已,定然有著什麼別的目的。
可惜,蕭紅魚打的像個瘋子,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但終究于越人歌而言不是一個層次,所以越人歌甚至沒有動用壓箱底的手段,僅憑著在靈魂荒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