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頭,簫古看得出來,其實她很激動。
“石頭,好樣的,這個是小古哥哥的救命恩人,五花爺爺,我們晚上一起睡好不好?”簫古大言不慚,反客為主的說,石頭欣然應允,瓊花阿姨破天荒,沒有反對。然後就輪到五花爺故作鎮定的狂激動了。
蹭到了飯,席間,五花爺悶頭吃飯,什麼話也沒說,瓊花阿姨除了慢慢咀嚼,時不時看看和簫古聊得熱火朝天的石頭外也是沒話。
吃飯完畢,簫古搶著把碗刷了,搞的不知道該幹什麼的五花爺更加尷尬,只好坐在桌子邊,恩,啊的乾咳。
“有話就說。”瓊花阿姨坐在桌子另一邊,不耐煩的輕拍一下桌子,低吼,五花爺聞聲,全身一跳,應了一聲,把來的目的簡單說了一下。
瓊花阿姨聽完,朝收拾好碗筷,又和石頭玩到一起的簫古投去目光,不喜不悲。“他中了蠱,有你不就好了,我又不懂那玩意兒。”被嗆得五花爺咳嗽了一下,大膽的抬起頭看著瓊花阿姨,“當然沒那麼簡單。”“哦?”瓊花阿姨挑眉,五花爺趁機提出,出去說的提議。瓊花阿姨想了一下,同意了。
“我有辦法救石頭。”兩人一前一後站在河邊,五花爺開門見山,瓊花看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沉默半晌,平靜的說:“你能有什麼辦法,通靈體質,本來就活不過十六歲。”“不是還有大半年呢麼,只要你願意,我保證這次絕不會有問題。”五花爺轉身,堅定地眼神讓他瞬間提升了好幾個魅力值。
瓊花卻沒有看他,遠眺夜色中波光粼粼如閃動小星星的河水,平淡的不能在平淡,也平靜的不能再平靜。“你救我姐姐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結果呢。”
五花爺眉頭皺起來,想去抓住瓊花的胳膊,還是放棄了,“我沒辦法改變過去,瓊花,我在盡力彌補,已經快三十年了,我有這份自信,也不再是那個毛手毛腳的少年了。”
瓊花抱著雙臂,嗤笑一聲,“你根本就沒見過石頭,救他頂多算是愛屋及烏,也只是愛屋及烏罷了。當年不就是那樣麼,那時候至少我還有寄託,現在,我只剩石頭,你覺得我會拿他去冒險嗎?”
五花爺苦笑搖頭,“這些陳年往事暫且不談,我只知道你要救石頭,而我需要你的幫助去救那個小子,你權當是一次協作。”說完,把身上的衣服脫下,披在了瓊花身上,沒做逗留,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他知道,瓊花需要時間思考。不被任何人打擾。
簫古已經帶著石頭睡了,五花爺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兩個蜷成一團的人,一個蓋著規整的被子,一個和衣抱臂,“這個死咕咕,心眼不錯。”
“你確定就是現在?”抱著比新疆大餅小不了多少的圓烙餅啃得香噴噴的簫古,看著一大早就來通知他要開始正式解蠱毒的五花爺,半信半疑。
五花爺送來一記凌厲眼神,“誰有閒心哄你玩。快點把你這尊神送走,我好清靜清靜。”“呵呵~~~”五花爺很看不慣簫古那挑眉笑的猥瑣的臉,“放心,我會極力配合的,好給你騰地方騰時間,重溫舊夢。”
五花爺斜瞪他一眼,在桌子底下不留情的照著簫古的小腿狠踢了一腳。“啊!疼~~~”簫古先是大叫,而後被五花爺陰慘慘的眼神硬是把後面的疼字給嚥了回去。“生什麼氣呀,昨晚你和瓊花阿姨一起出去,我又不是沒看見,不過,看你現在的狀態,明顯是談判不順啊,你確定你這狀態適合給我解毒?要不要散散心之後再開始?”簫古餅也不啃了,哀切切的小聲說。
五花爺臉一沉,一巴掌呼在了他湊過來的腦門上,昨晚被砸到的小包還沒全消,簫古捂著腦門,低低哀嚎一聲,很委屈的看著五花爺。“我又不是庸醫,你怕我廢了你怎麼地?”
“真是的,我看你心情不大好,也許需要休息嘛。”簫古很不開心,鼓著臉,抱起餅繼續啃,掃一眼安靜喝粥的五花爺,又看看門口,心想,怎麼還不見石頭和瓊花阿姨啊。和這個暴力狂坐一起真是考驗身體耐受度。
“五花爺,話說回來,我沒想到你是個痴情種啊,五花,不是本名吧?是‘我的瓊花‘簡稱吧?好浪漫。”對於簫古的輕浮語調,五花爺很大方的在他另一條腿上留個腳印。
端起碗打算找個清淨地兒吃個完整的早飯,一掉頭就看見瓊花站在門口,那張老臉隱約撲上嫣紅。立刻轉身,坐下,猛瞪簫古,簫古卻齜牙咧嘴歪著身子揉腿,朝他猛擠眼。
埋頭喝粥,四十幾的人了,還嚐了一次小鹿亂撞的心情,那滋味~~~
簫古勾起嘴角,邪氣一笑,“喲,喲,有人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