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應該說他時隔三年終於恢復了正常的玩世不恭的模樣。話雖然說得越來越煽情,可他的笑容十分輕鬆,有某種重大發現後的釋然流露。
我有點兒說不出話,屏住呼吸等他說下去。
“那天晚上,那幾個小混混堵住你的時候,你完全可以給我打電話。即使你再不想承認,你最理直氣壯調動的人裡面,除去警察之外,我也應當排在第一個。”
我直直地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良久,還是沒有說話。直到後面有車子的喇叭聲響起來,才反應過來我們還在街道上。急忙推開他,沒想到卻被他越束越緊,他對外界的噪音恍若未聞,低聲在我的耳邊說:“我正兒八經說了這麼多,你難道不應該表示一下?”
我索性放棄,直接盯著他的眼睛看,說:“林子昭,想不到你信手拈來的這些甜言蜜語的質量和安銘臣有的一拼。”
他顯而易見地蹙了蹙眉:“其實這些話我醞釀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時機。並且其實這個場合也真是糟透了,就算是在平時吃飯的時候說也比現在腰好。”
我還是盯著他瞧,最後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來,想了想,低頭看著他的衣領,慢慢地說:“你可以到時候再說一遍,我不嫌多。”
就像安銘臣說的那樣,我和林子昭比他倆要幸運,儘管這樣說似乎有點兒不厚道。我們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沒有什麼真正的前歡舊愛,只要各自邁出自己那點可憐的心結,就可以互相手拉上手。我們已經花費了三年來慢慢消除彼此的距離,剩下的人生既長又短,沒有必要再浪費在對峙和沉默上。
我和林子昭雖然有一個不怎麼美好的開端,以及一個不怎麼美好的過程,但只要結局稱心如意,就足矣。
秦鷺番外完…
安銘臣黎念婚後小番外
婚後某夜,黎念正在廚房裡用榨汁機榨橙汁,突然就被安銘臣一把抱到了大理石流理臺上。
兩人的姿勢太曖昧,近到她可以聞到他的髮香。安銘臣在這種時候通常都不愛說話,並且也忙得說不出話。他的手指一如既往地靈活,站在她的雙腿間,黎念被他刻意卡在狹小的空間內,室內寂靜無聲,只有彼此的呼吸交纏。
她垂著眼睛看他,嘴角彎出一個笑,忽然出聲:“安銘臣,你也這麼對那個什麼付小姐做過麼?”
他從她的鎖骨處抬起頭來,鼻息稍稍不穩:“哪個付小姐?”
黎念微微推開他,跳下流理臺,赤腳踩在他的拖鞋上,手臂抱著他的脖子,笑意盈盈地耐心解釋:“就是那個比我還漂亮的付小姐。”
“還有比你漂亮的?”
黎念把他放在她腰際的手指拎開,重新系上睡袍帶子,抱起雙臂似笑非笑:“新聞當初可是登在網上了的,要不我給你去搜搜?”
“你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我和她什麼事都沒有。”
“真的?可人家都找到我這兒來了。我倆今天在茶座喝茶,人家還以為我倆是姐妹。”黎念微微地笑,揚了揚下巴,“我包裡還有她的名片呢。”
安銘臣不答話,攬住她的腰肢,兩人站一起一點點地向臥室挪,歪歪斜斜毫無形象,像是兩隻企鵝。
“你們聊了點兒什麼?”
她眯起眼細細瞧著他,調調刻意又軟又綿:“你猜呀?”
黎念最近多了一項愛好。興致上來的時候最喜歡的便是不負責任的挑逗。物件當然只有一個人。
“這麼好心情?”安銘臣笑,陪著她一起無聊,“我猜出來有什麼獎勵?”
黎念很大方:“你提。”
兩人終於到了臥室,安銘臣撈起她的腰,兩個人一起倒在床上。他的眼角蘊含笑意,黎唸的手臂被他高高舉過頭頂固定住,她的胸^脯不得不高高挺起。只要他微微低頭,就可以一口咬住。
他的眼睛揹著光就像是黑寶石,聲音刻意壓得十分誘惑:“明天我出差,你陪我一起去?”
“先看你回答得怎麼樣。”
安銘臣笑了一下,輕輕咬住她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如果沒猜錯,她找你只是為了曲線救國吧?這位女士最近好像辭了職出來自己成了公司,這次找你是為了讓我給她公司投資?”
“那你答不答應?人家今天可專門帶著我逛了專賣,非要給我買套祖母綠呢。”
“我給你買的那麼些物件,怎麼就沒見你這麼感嘆過?” 安銘臣重重地咬了一口她的臉頰,“那你覺得我該答不答應?”
“付小姐才貌雙全,有手段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