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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安餘等了片刻,才向先前發出聲音的地方走去,果然不出所料,那裡空空蕩蕩,不見一個人影。

他跟蹤而至,就只為了替他驚走婠婠不成?

雖滿心疑惑,但是他自己一身的麻煩,實在沒有心思去管別人……罷了,他日有緣再會,還了他這份情就是。

片刻之後,一個挺拔俊秀的人影快步入林,待看清眼前的情景後,輕嘆一聲,早知他不會在此處呆等,但是總忍不住想過來看一眼、問一聲。

驚走婠婠後,徐子陵用最快的速度換了裝束返回,到底還是遲了……可恨他假扮成嶽山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然也不會就這麼失之交臂。

看一眼被隨手扔在地上的紅衣,微微鬆了口氣,好在那個孩子不是一味的逞強好勝,尚還記得要隱匿行跡,只是以後要再找他,卻難了……

卻不知他遇到了什麼事,竟會變成這副模樣。滿身的煞氣、殺氣,像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的幾乎透明,只有淡粉的唇和漆黑的眉眼顯出幾分銳利的生氣……臉頰上原本就不多的肉也不知去向,以後再想看到他吃飯時鼓起腮幫子、嘟著小嘴兒滿嘴油的有趣樣兒,只怕是不能了。

到底是怎麼樣的變故,讓這個嬌氣又驕傲的孩子,突然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胸口上似乎還依然殘留著那孩子拼命壓抑哽咽聲時的震顫,一種莫名的情緒湧了上來。

不知出於什麼心理,徐子陵慢慢彎腰將地上的紅衣拾起,收好。

……

散花樓中,雖不致人去樓空,但是今天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也太大,是以大多數人都打道回府,或傳遞訊息,或商議應對,剩下的也各自帶了相好的姑娘回房。

諾大一個散花樓,原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卻出奇的冷清了下來。

這樣的環境對悄悄潛回的安餘當然是有利的,他一身散花樓小廝的特有裝扮,手捧托盤,盤中一壺美酒,幾枚玉盞,就這麼大搖大擺走在樓道中。有人過來時,便低頭避在一邊,很快便接近了一個房間,抬頭看看房間的門號,安餘臉上露出詫異失望之色,難道散花樓的人沒有將琴交給他,而是放回他的包間了事?

微微皺了一下眉,正要轉身離去,門突然開啟,一隻手無聲無息探了出來,抓向他的手腕。

安餘一聲不吭,手臂微沉,並指為劍向對方腕脈點去。

那人迅速縮手,低聲道:“是我。”清雅醉人的嗓音,不是侯希白是誰?

安餘微微一愣,任他再次探出手抓住手腕,一把扯了進去。

侯希白放開他,在他身後關上房門,方鬆了口氣,笑道:“小魚果然是你。”

安餘皺眉:“你知道我會來?”

侯希白解釋道:“我正為晚來一步沒能趕上先前的大戰而懊惱時,姑娘們送了琴過來,我嗅到上面有魔門特有的追蹤用的香味兒,想著是不是你要來找我,便在這裡等著……唉,到底出了什麼事呢?你為何會忽然和陰癸派反目?唉,你怎麼會如此不智?那可是連我師傅都不敢正面硬抗的龐大勢力……”

安餘心中升起暖意,打斷他一連串的問話,道:“陰癸派的手段我比你知道的更清楚,我會小心。”

侯希白被他打斷也不惱,道:“不如你到我的秘巢去住上一段時間,等陰癸派的人離開,我再送你出川……”

安餘搖頭道:“我明天就走,我來找你,是想讓你幫一個忙。”

侯希白道:“小魚你說。”

安餘道:“把你手上的半卷不死印卷,給我抄錄一份。”

侯希白麵現猶疑之色,安餘淡淡道:“你放心,我絕不會白要你的東西,我會將楊虛彥手中那半卷弄到手,到時候自然也會給你謄抄一份。”

侯希白嘆道:“小魚你誤會我了,非是我捨不得,而是對於沒有修習花間派和補天閣武功的人來說,不死印法看了有害無益,師孃便是血淋淋的例子,唉!我怎忍心你步了師孃的後塵?我知道你急於提升實力,但是武功一途,最忌急功近利……唉,我該怎麼說才好?”

安餘微頓了頓,沒有告訴這位便宜師兄自己已經拜了石之軒為師,道:“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了,你若肯給我抄一份,我自然會承你的情,若是不然,我也不勉強,就此告辭。”

他對不死印法並沒有多少執念,與石之軒侯希白等人不同,他的武功並不是以花間派心法為根基,是以不死印法雖對他有所補益,卻不是非它不可。

他修煉的千浪訣並非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