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拿不準,他如果是奸細,怎麼就會對曹操的事情知道的這麼多。可惜沒有任何證據,這種事情哪能斷得那麼準。”
這時,郝搖旗站了起來,說:“我去狠狠的打他一頓,看他還撐得住撐不住,我就不信他不說實話。”
闖王搖了搖頭:“剛才我用殺頭嚇他,他仍面不改色,你打他怎麼能得出實話。這個人如果不是曹操派出來的,便是孫傳庭養的死士。”
“再硬的嘴也架不住郝爺的酷刑,要不讓郝爺試試?”劉宗敏插話說。
“哎,他真的要是孫傳庭派來的奸細,恐怕是個亡命之徒。即使熬不過大刑,我怕他也不會說實話,到時候他亂說一氣,我們訊息閉塞,也無法辨別真假,那倒弄巧成拙。再說我們也無法確確實實的確定他就是奸細。如果他真是曹操派來的,以後見了曹操我們就沒有話說了。”
郝搖旗一屁股做回椅子上,恨恨的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再這麼呆下去,不用官軍來,我們就都得餓死在這裡。”
高夫人看了看郝搖旗,忽然對闖王說:“那萬一他是曹操派來的呢?曹操現在有七八萬兵馬,我看他不一定會把孫傳庭放在眼中。”
闖王苦笑了一下,剛才因為有些勞累,胸口隱隱作痛,便又躺了下去,才說道:“曹操為人奸猾,現在潼關大軍雲集,他怎麼能為了咱們和孫傳庭硬碰硬呢。即便他為了咱們能夠不計損失來打潼關,他怎麼會派一個我們不認識的人來,沒有書信尚可以解釋怕被官軍收去。但怎麼會不讓他帶一個我們認識的信物呢?所以我猜想奸細的面比較大。只是咱們現在就是聾子,瞎子,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果我們知道外面的情況,就不用這麼費腦筋了。”
這時,李過一拍腦袋,說:“我說這個人怎麼這麼面熟,他絕對是奸細。”
看著眾位將領都被他地話吸引過來。李過忙說:“你們還記得我回來跟你們說地那個一槊把我地甘草黃打死地敵將吧。”
李過地甘草黃是闖王送給他地。雖不是千里馬。但比其他將領地馬匹好許多。因此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眾位將領從他地口中得知那匹馬死在一個使槊地敵將手中。見李過如此說紛紛點頭。
“這個人就是那個將領。”
高夫人狐疑地說:“補之。你不會看錯吧。從你描述地情況來看。那個人最少是個千總、遊擊。孫傳庭就是派奸細來。也用不著派個將軍來吧。再說他和你打過。就不怕被你認出來?”
“不會認錯。他打死了我地甘草黃。我能不記得嗎。再說你要是不信。我們不是還有一個俘虜王六子嗎。戰場上那個王六子開始寸步不離他。明顯是他地親兵。即便我認錯了。他地親兵不會認錯吧。我們讓他認上一認不就清楚了嗎。”
“那個王六子是個硬漢子。恐怕不會指認吧。”
“不,我看咱們把那個傳信的人放回來,假奉為上賓。然後將王六子帶過來,乍一見之間,王六子必會相認。”
幾個將領紛紛贊成李過的意見,闖王說:“好,補之你去提王六子,趁機也好套套最近外面的情況。”
田羽被關在了一個馬棚裡面,掙脫了幾下,見綁的牢固,正自發愁怎麼脫身,過來幾個親兵將田羽又拉回闖王所在的房間。
剛一進房間,闖王略作薄怒狀:“我讓你們去請時兄弟,怎麼不給時兄弟鬆綁。”
親兵解了田羽身上的繩子,諾諾而去。闖王笑著道:“時兄弟,親兵們不懂規矩,你不要介意啊。剛才的事情,你也要理解我的難處,現在時局對我們太不利了,我們不得不加倍小心。”
田羽見闖王這麼說,心中鬆了口氣,看來自己這次是死不了了,他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對闖王笑了笑:“闖王,這是應該的。”
“你從潼關來,訊息比我們靈通。最近我聽說韃子又進了關內啦?”
田羽點了點頭:“我從潼關來,聽官軍們議論韃子已經佔了通州,不久就會攻打京城呢。崇禎那老兒連下了兩三次詔書,讓各地兵馬勤王呢。”
闖王聽了有些意動:“哦,韃子兵又進來了,那現在百姓中風傳洪承疇已經北上勤王是真的了。”
田羽知道不弄點猛料,恐怕闖王不會相信,便搖了搖頭:“我看未必。”
闖王一下子坐了起來,緊緊的看著田羽:“你是說他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不錯,近日潼關的人馬變動頻繁,而且營盤也多了許多。他孫傳庭有多少兵馬,闖王你應該清楚。我看那些大營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