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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陽陷落,襄王被殺的訊息後不由大為悲痛,望著北方高聲大喊:“陛下,臣力竭矣。”

雖然襄王已經被殺,襄陽也陷落了,楊嗣昌還是打起精神趕往襄陽,準備奪回襄陽,誰想到到了荊州,病體沉重起來,便留在了荊州地徐家花園。楊嗣昌飛檄各地總兵,讓他們齊集襄陽,殲滅流寇,不想各地總兵紛紛虛與委蛇,不能同心戮力,楊嗣昌再也堅持不住,臥病在床。他只好將軍權交付監軍萬元吉代理,同時通知家人趕赴荊州會面。

這天,吃過醫生的丸藥後,楊嗣昌病體有些恢復,他起身提筆給各地總兵寫信,希望他們能夠捐棄前嫌,同心協力趕到襄陽,與流寇一戰。現在兵力最多的將軍就屬左良玉了,只要左良玉能夠率著大軍前來,一切都好說,因此他琢磨再三,還是給左良玉寫了一封信,催促他提兵前來襄陽。

這時候他的兒子楊山松走了進來,楊山松看到楊嗣昌在燈下苦思寫信,忙找來大氅披在楊嗣昌的身後,低聲說:“父親,你的身體剛剛有些起色,不宜太過勞累,要不你說,我替你執筆。”

楊嗣昌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活泛了一下發僵的身子,朝著楊山松說:“自父督師以來,朝廷上下交相攻擊,如果沒有聖上一直信任於我,恐怕為父早就被緹騎捉入京中,難免西市一刀,現在襄陽城破,聖上必然大怒,加上朝臣攻擊,恐怕聖眷不再,那時候為父便危矣。”

楊山松如何不知,看到楊嗣昌一臉的落寞,連忙勸說說:“父親,你也不要太在意,要不是左良玉等人公然抵抗父親地方略,剿寇之事如何能落得這個地步,兒子想皇上英明,應該明白父親地難處,再說明天我去找找萬大人,讓他給聖上修書一封,我想聖旨不日即可定左良玉等人之罪。”

楊嗣昌聞言嘆了一聲,不無憤懣的說:“本來流寇已經力窮,只要他們齊心協力,何至有陷落襄陽之事,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天恩難測啊。”

看到楊嗣昌如此心灰,楊山松一直之間也找不到什麼言語安慰父親,只好默默地磨起墨來。楊嗣昌沉思了良久,這才又坐回椅子,提筆想給左良玉寫上一封信,懇求他速速揮兵東進,如果左良玉克復襄陽,那麼以楊嗣昌的聖眷來說。未必不能重新討得崇禎地歡心,不過他提筆良久,也不知如何訴說,不由慨嘆了一聲,背靠著椅背養神。

楊山松一直在軍中,自然明白楊嗣昌的困難處境和落寞心情,不過現在左良玉不奉檄調,擁兵觀望。楊嗣昌也是無計可施,雖然將左良玉恨得入骨。但是現在還不能與左良玉公開決裂,還需要左良玉地兵來解決現在的困境。父子兩人正在相視無言的時候,僕人過來說萬元吉來訪,楊嗣昌連忙讓僕人將萬元吉請了進來。

萬元吉看到楊嗣昌眼睛深陷。一臉的病容,精神也不是很好,連忙說:“督師大人,你的病如何?”

楊嗣昌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現在聽到萬元吉問起,苦笑著說:“現在還說病有什麼用,恐怕數日間人頭便不保了。”

萬元吉連忙說:“大人何出此言,病體要緊。應該趕緊服藥。要不我到荊州城中給大人請醫生過來看看。”

楊嗣昌搖了搖頭:“我這個病自己知道,已經病入膏肓。就是華佗在世,仲景重生也活不了多久了。再說現在軍事紛擾。我哪有心思瞧病。”

萬元吉自來楊嗣昌軍中監軍以來,一直以師禮待楊嗣昌。而且萬元吉也非常欽佩楊嗣昌地風度,現在聽到他萬念俱灰之言,忙說:“只要左帥揮軍東進,軍事尚有轉圜的餘地,督師大人千萬莫灰心,現在治病要緊,現在襄陽已經陷落,督師大人為什麼不上奏皇上呢?”

楊嗣昌嘆了一口氣,搖頭說:“督師一年有餘,不但沒有平滅流寇,反倒陷城失藩,不敢上奏皇上。”

萬元吉輕咳了一聲,然後說:“督師大人,我們現在應該一方面上疏請罪,一方面仔細商議一下,如何補救現在的軍事態勢。”

楊嗣昌慘然一笑:“現在還有什麼辦法,數檄兵不至,本督現在已經是光桿督師了,看來只好等著京中的緹騎了。”

萬元吉聞言不由大急,他實在想不出楊嗣昌怎麼會如此消沉,當年楊嗣昌剛剛進入襄陽的時候是如何的風光,是如何的意氣風發,就是進入四川,軍事略有小挫,也從來沒有失去一點風度,現在卻是心如死灰,昔日的雄心壯志早已經蕩然無存,現在落得苟延殘喘,等死而已。楊嗣昌地一些策略,萬元吉覺得並沒有錯,只是將不用命,兵無鬥志,致使楊嗣昌的許多決策往往成為紙上空談,現在萬元吉心中也對大明地前景產生了一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