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眼眸,剋制的抽泣著,哭得好不傷心。
雖是傍晚,警察局裡,警務人員依舊恪盡職守的守在自己的崗位上。
辭煦哲到達醫院,推開門進來,第一個見到他的就是老爺子,見到自家出類拔萃的孫子,心裡既氣又高興,吹鬍子瞪眼的看著辭煦哲,“你這個臭小子,捨得過來了?!”
在安若的印象中,辭煦哲一向是那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但他這次卻忽然問了她這麼多關於一個病人的事,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她見他臉色凝重,好像心情不太好,所以她雖然有疑問,也一一的問答他的問題,“額頭,臉上,手臂,腹部,當我把他從車子裡把他救出來時,他臉上都是血,被玻璃劃得很傷。”
安若不甚在意的聳聳肩,眨巴著眼睛想了想,“辭……辭什麼煬,我忘記了!”
辭澤煬好像看不到安若臉上的盛怒,語氣理所當然的說,“出去外面的飯店幫我出去買一些飯菜回來,我要清淡的。”
掛了電話,辭煦哲向廚房走去,氣場挺拔的身軀倚在門邊,對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陰霾的小女人說道,“辭太太,我出去一趟。”
安若咬牙扶著牆,一步步艱難的向醫院的電梯走去,邊走邊在心裡不斷的咒罵著自己的有眼無珠。
安若似乎感覺到臉上不斷油走的大拇指,她頓了下,卻沒有掙開眼眸,她抽了抽鼻子,“辭煦哲,我難過,我真的好難過,我以為我會不在乎的,可是……看到他那個態度,我還是很難過,我……我也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憑……憑什麼這麼對我。”
“你那什麼態度?我是生你養你的父親,你造反了是?我——”安南被怒氣遮蔽了雙眼,竟然忘記了辭煦哲的存在,正說得起勁,眼睛卻對上一雙陰冷的眸子,頓時身體不可抑制的顫抖了下,聲音戛然而止。
辭煦哲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漠然道,“注意你的吃相。”
“我知道了啦。”這些話辭煦哲已經跟她說過了,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說,她記得他一向言簡意賅,不是這麼多話的人,不過他的話語卻包含著關心,安若感覺心情頓時變得很好,所以繼續說道,“我也覺得我平時不是這麼衝動,這麼有愛心的人,當我跟著他坐在救護車裡才回想起我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那感覺……就好像是身體的本能的自然反應,促使我奮不顧身的去救他的,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剛才醫院打電話過來了,說沒傷著什麼要害,在醫院裡修養十來天等傷口癒合就好了。”辭進友說話時鬆了一口氣,但幾秒時間後又怒氣衝衝的說“他的車子被人動了手腳,在路上又被撞了車,幸好有好心人把他從車子裡救了出來,否則,他就像那輛車子一樣,不被炸個粉身碎骨才奇怪!”
辭煦哲臉色如常,淡淡的說,“她今天身體不舒服,我讓她先休息了,等再過些日子就讓她過來見見你們。”
辭煦哲低頭看了眼她被扭傷了紅腫不堪的腳板,注意到她的閃躲,緊繃的心絃鬆了一些,唇角勾了下,在她觸不及防時,倏地彎身抱起她,向門口走去,安若沒有一點心理準備,被他抱起來,頓時嚇了一跳,嚇得她條件反射的挽著他的脖頸,責怪的罵道,“你行動的時候就不能事先通知我一下啊?”
安若真的想吐了,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如果你口中的痛愛就是,不給我飯吃,不給我衣服穿,每天都打打罵罵,我生病發燒到40攝氏度都不肯請醫生留我在大門口自生自滅的話,那還真的是謝謝了,不過,我安若對這些敬謝不敏,你自己做錯了事,你就得承擔責任,我是絕對不會在法官面前替你求情的。”
他這次來T市,就是衝著他來的,想要跟他談一個合作專案,但辭氏集團的門檻太高,他根本就沒有機會見到他,卻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他,頓時心生了一些希望。
安若不語,雖哭著,但嘴角卻翹了起來。
“既然你都救了我,還差這麼點功夫嗎?”辭澤煬皺眉,對她的怒氣不甚瞭解。
她抽抽鼻子,“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絕情?”
安若扁扁嘴,嗔怪的睨了他一眼,她可是在說實話,不領情就算了。
“死不了。”辭澤煬跟辭煦哲的語氣一樣的冷淡。
“我真的有事,而且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辭煦哲一點也沒有把辭進友的話放在心上,眼神多了抹不耐煩,“醫院裡也有醫生護士照顧他,我去也幫不了什麼忙。”
他該不會是以為她救了他,她就有義務有責任照顧他,要她陪他直到他的家人來?既然他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