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完,她霍的從被子裡抽出手,一把搶過了他手中的信封。
而後著急便要坐起來。
拓跋聿搖頭,起身託她靠在床頭上,並將被子覆在她胸下。
薄柳之有些緊張,這可是她的小寶貝們第一次給她寫信,經過這麼多之後,她便覺得尤為重要。
還未拆開信封,她便先紅了眼眶。
微微吐了幾口氣。
薄柳之緩緩拉開信封口的黑線,裡面霎時露出幾張信紙,最面上的一張上了色彩,像是一幅畫。
薄柳之抿著唇笑,看拓跋聿,“還有畫。。。。。。”
她的聲音有些抖。
拓跋聿知道她想那兩個小的。
拉過被子也將自己蓋住,扣住她的肩,讓她靠在他的胸口,自己則拿過她手中信封,將裡面的東西抽了出來。
信紙最面上的一張還果然是一幅畫。
畫上是兩個小孩兒,一男一女,約莫五六歲的樣子。
男孩兒臉上沒什麼表情,而女孩兒卻笑得像個天使,而她的腳邊還放著一隻白色的籠子,裡面趴在的白白的一團,極像是小狗兒又像是狐狸。
平心而論,光從這畫像上看,並不能確認是誰。
可薄柳之和拓跋聿都知道是連煜和青禾那兩個小傢伙。
薄柳之捂住嘴,又用手指去摸連煜和青禾的臉,“一點都不像,真人比這可愛多了,這畫師的水平真差!”
“。。。。。。”拓跋聿失笑,又開啟畫像下面的信紙。
一看上面鬼畫符似的字跡,拓跋聿便抽了嘴角。
薄柳之直接噴了,“青禾寫的。。。。。。”
那字很大,看上去寫得很用心,一筆一劃的,可還是難看。
一張紙下來,就寫了兩個字:夫子!
薄柳之忍不住又笑,“也不容易,青禾本就不愛學習,能讓她寫個字已經很好了!”
“。。。。。。”拓跋聿又是抽了嘴角。
都說慈母多敗兒,還真不假!
抿了抿唇,翻開下一張。
這張更好,只有一個字:聿。。。。。。
“哈哈。。。。。。”薄柳之笑,“我敢保證,下面兩張寫的是同一個字!”
拓跋聿搖頭,翻開下面兩張,果然是同一個字:哥。。。。。。
“呵呵。。。。。。真可愛!”薄柳之由衷的喜愛她這小女兒給他們寫的東西,太有才了。
拓跋聿也忍不住展了嘴角,捏了捏剩下的一大撂紙,他估摸著,最多也就二三十個字。
可不是隻有二三十個字。
兩人一一看下來,青禾給她們寫的東西連成一句話便是:夫子,聿哥哥,青禾會寫你們的名字了,等你們回來,青禾寫給你們看好不好?!
這小丫頭雖沒說想她們,也沒說讓他們早點回去。
可話裡分明藏著對他們的想念,和想讓他們早日回去的願望。
薄柳之有些心酸。
青禾這丫頭在她身邊的日子太少了,而她也不能保證還能在她身邊陪她多久。。。。。。
眼圈兒一紅,抑制不住的想掉眼淚。
捂了捂眼睛,嗓音有些啞,“拓跋聿,我真想回宮了!”
“。。。。。。”拓跋聿何嘗不瞭解她的心思,微微嘆了口氣,抱住她的頭,在她發上親了親,“好,咱們回宮!”
“。。。。。。”薄柳之心一喜,又有些不確定,抬頭看著他問,“真的嗎?”
拓跋聿眯眼,勾唇,“我何時騙過你?!”
“太好了!”薄柳之是真高興,在他臉上連連親了好幾下,忍著興奮繼續問,“那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嗯。。。。。。”拓跋聿沉吟,盯著她明顯發亮的臉頰,鳳眸閃過暗笑,捏了捏她鼻子,“你說什麼時候出發好?”
“今天。。。。。。”
“今天可不行。”拓跋聿擰眉。
“今天不行啊。。。。。。”薄柳之聲音暗了暗,有些失落,可又想他許是還有事要交代,也不能說走就走。
再次道,“那明天呢?”
“明天?”拓跋聿想了一會兒,挑了眉毛,盯著她期翼的眼,笑,“明天就明天吧!”
“。。。。。。真的嗎?”薄柳之眼角眉梢皆是喜色,整張臉也生動起來,紅潤剔透,如熟透的水蜜桃。
“恩。”拓跋聿心念一動,低頭在她臉上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