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些意料之外。
拓跋瑞臉被她扇到了一邊,鷹眸閃過瞬間的陰霾。
緩緩轉頭看著她,慍怒中極力忍耐著,笑中帶著自嘲,一字一字道,“南玥,也就是我愛你,所以我可以讓你在眾人面前打我罵我。。。。。。我的自尊也給你,你繼續打。。。。。。”
“。。。。。。”南玥掌心密密的疼著,呼吸在發抖,微痛的掌心一點一點握緊,她顫著唇角看著他臉上那淺淺的手指印,一股尖銳的刺痛驀地襲擊了她的腦門。
她大口呼吸著,猛地抓住他的衣裳,狠狠拉下他,盯著他眼睛,嗓音嘶啞狠彘,“拓跋瑞,你到底要怎麼樣?今天是我成婚的日子,我的大喜之日,你一定要在我未來的夫君,在眾人面前這麼羞辱我嗎?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了?你告訴我,我跟你道歉,我可以給你下跪,我求你,可不可以,就此放過我,我很痛啊。。。。。。很痛。。。。。。”
那句我很痛,讓拓跋瑞背脊猛地一震,心房似有重錘不住敲打,讓他一瞬不能呼吸。
他低頭看著她,她血紅的雙眼,讓他心如刀割。
喉嚨像是被人塞住了棉花,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只能伸手一遍一遍的撫摸她的眼,拭去那些讓他心痛的血淚。
第一次如此真切的體會到,他到底傷她有多深。
就連他發自肺腑的感情,她也不願相信。
可是他現在,還如何做得出侮辱她傷害她的事,他只是,不能失去她,不想失去她。
南玥咬著唇偏頭避開他的手,用了全身最大的力氣壓住了心裡的絕望和悲傷,她微微閉了閉眼,再次看向他的時候,臉色清冷,語氣涼淡,“拓跋瑞,你鬧也鬧了,現在請你放我下來,我還要拜堂!”
“。。。。。。”拓跋瑞眸光頓時一沉,握緊她腰肢的力量像是想將她攔腰截斷般,“南玥,你休想!”
“瑞王,小玥和我爹的吉時到了,過了吉時再拜堂可不好。”司爵可不比他老爹淡定,生怕他後孃給人搶了。
而在他喊出“瑞王”二字的時候,周圍很不淡定的再次抽起了氣,引人司爵忍不住嘖了聲,微偏頭盯了眼身後的人。
怎麼都跟沒見過世面的二流子一樣,丟人!
眾人被他盯了一眼,頓時悻悻然閉了嘴,低了頭。
拓跋瑞冷哼,鷹眸凜冽,“誰說她要嫁給你爹了,這堂不拜了!”
“。。。。。。”司爵氣樂了,呲道,“瑞王,你就算現在改名換姓,跟小玥姓名一樣,你也不是她,你如何能替她做這決定?”
拓跋瑞微微挑眉,“南玥現在還是我拓跋瑞的妻子,你說我為什麼能替她做這決定?”
“拓跋瑞,你已經把我休了,我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南玥一聽他說她是他的妻子,心裡就不痛快。
“。。。。。。”拓跋瑞擰眉,剛要說話,一直沉默著的司天燼倒先開口了,“既然你們二人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瑞王,請你放開我的未婚妻!”
雖用了一個“請”字,可態度確實強勢,不容置喙的,再配上他的萬年冰山臉,效果是顯著的。
南玥知道,這樣的司天燼必定是動了大怒了。
如何能不動怒。
即便他二人互不相愛,可再怎麼樣今日也是他二人的成婚之喜,鷺鳴鎮上的人都來了,此時卻鬧出這麼大一個笑話,而且,她之前貌似好像大概沒有告訴過他,她嫁過人。。。。。。
這樣一想,便更覺不妙。
她忙推了推拓跋瑞,疾色道,“快放我下去。。。。。。”
“休想!”拓跋瑞冷瞪了她一眼,將她懷裡摁了摁,盯著司天燼道,“誰說我二人沒有關係了?我說過,她是我拓跋瑞的妻,我和她二人是夫妻關係,還請司谷主不要借入破壞。更何況,以司谷主的條件,何患找不到更好的。”
司天燼深瞳微微縮緊,並未與他做口舌之爭,盯著南玥道,“既然他已經休了你,自然有休棄的文書,拿出來一看便知。”
南玥咬唇,沒有看拓跋瑞,點點頭,“好,文書在房間內的抽屜裡。”
司天燼盯了眼在她身後戰戰兢兢站著的喜娘。
喜娘會意,立馬折去了房間。
拓跋瑞坦然自若,嘴角甚至勾著隱隱的笑意。
南玥眼尾掃見,心裡沒來由咯噔跳了起來,總感覺那笑有些詭異。
盯著他沒好氣道,“你笑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