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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彷彿小流氓調戲良家女的詭異心態又是從什麼地方滋生出來的?!
總不可能是那所謂的忘情丹在靠近了被遺忘的當事人後開始慢慢失去效用了吧?可上元宮的丹藥不論哪一種,都能夠做到保質保量,不會有有半點瑕疵的啊。
安靈韻是越想越頭大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安靈韻為自己的不對勁而頭疼不已的時候,安王手下的暗衛已經找到了自己妹妹和齊博倫那個狗東西的行蹤。
“這一次本王一定會佈下天羅地網將你一舉成擒!”安王揚手一拳,乾淨利落地重重砸在桌案上。
信心十足的安王想到齊博倫那張讓人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俊美面孔,眼底用陰鬱之色一閃即沒。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暗衛從空氣中蹦出來向安王彙報了趙廷凱偷偷去了靈水鎮的訊息。
“好歹也是兄弟,若是能化干戈為玉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安王喃喃了句,“廷凱,不要讓舅舅對你感到失望。”
不管怎麼說,趙廷凱都是北疆未來的實際擁有者,如果總是長不大的意氣用事下去,那也太對不起長樂郡主等精心培養他的人了。
齊修遠聽說趙廷凱來了靈水鎮還在宅子外面等他後,腦子裡浮現的第一個畫面居然是他佯裝醉酒,趙廷凱帶著他去清波縣又親自把他送進客棧上房裡的場景。
心裡還真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感慨萬千。
是的,在昨天齊博倫剛讓他手下的影衛把趙廷凱丟出來的時候,他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現在想來,那一夜他之所以會在百川齊家和自己碰個正著,不是去查什麼靈物盜竊案,而是去找他被齊博倫囚禁的親生母親長樂郡主吧。
“——母親。”
齊修遠無聲的將這兩個讀起來就讓人心生暖意的詞默默咀嚼了兩遍。
“相公……”秦臻充滿關切地看著齊修遠。
已經不是頭一回被妻子如此安慰的齊修遠眼中劃過笑意,“就是見一面,他不可能拿為夫怎麼樣的。”他也不信趙廷凱會不智到在幾乎大元朝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他這裡的時候,以定北侯世子的身份對他動手——除非他不想要前程了。
秦臻也知道自家相公說的有道理,斟酌了兩下問:“相公你要不要提個食盒去?路上說的盡興了,可以隨便用點東西墊墊肚子。”
齊修遠啼笑皆非,“娘子,咱們這靈水鎮還沒小到連一家酒館都找不到。”
“這兩者如何能相提並論呢,相公,這是你親自命人準備的,親自!”秦臻一臉認真的強調了一遍。
齊修遠這才恍然大悟。
秦臻又說:“不管你承不承認他都是你親弟弟,以前也陰差陽錯提醒我救了你的命——不看僧面看佛面,相公,就當是看在郡主娘娘的面上,你也要溫和一點的好好跟他相處。”
齊修遠雖然覺得妻子有點小題大做,但還是點點頭算是應了,提著婢女剛送過來的——還瀰漫著熱乎水蒸氣的食盒就出了大門。
穿著一身墨藍繡金邊豎領長襖的趙廷凱就等在前面的橋頭上,正遙遙往他這邊看過來。
齊修遠莫名其妙的就有些緊張,他捏了捏食盒那剛出大門就變得涼颼颼的握柄,悄然深吸了一口氣,抬腳往那瞧著就玉樹臨風、氣質出眾的貴族青年走去。
此刻的趙廷凱哪裡還有半分上次在漁船甲板上瞧到的憨樸平庸模樣。
☆、第159章 隱晦
“我對你一直都可以說是久仰大名的——”趙廷凱一派大方自然的從食盒裡取出一個白玉精雕細琢出來的酒杯倒了一杯水酒仰脖就灌了下去,半點都不擔心齊修遠會不會對他心懷不軌的在膳食酒水裡下毒。
這個時候的他們坐在廣贇江旁邊的一葉扁舟裡,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我是獨生子,家裡就我一個,所以對舅舅家的倆個表弟表妹說不出的喜愛,恨不能把他們捧在掌心裡呵護。他們也很喜歡我這個做表哥的,不管有什麼好事都惦記著我,時刻把我放在心上。”趙廷凱又倒了一杯酒,這次倒的是兩個杯子,還衝著齊修遠揚了揚下巴。
齊修遠微微一笑,拿起另一個玉杯與他捏在手裡的輕輕碰了一下,兩人不約而同的一飲而盡。
“可是前不久,我卻從他們的嘴裡聽到了別人的名字,一口一個的修遠哥哥叫的我火冒三丈。”趙廷凱又飲了一杯酒,“我對那個所謂的修遠哥哥十分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