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沐春風:“慕容公子但有吩咐,豈敢不從?”
杜預心中冷笑。
這鳩摩智雖說是出家人,聽說在大雪山大輪寺還是首座高僧,每次開壇講經,能吸引西藏天竺大群高僧,前往聽法,無不歡喜而去,佛法造詣極深。
但他的內心,卻是一個貪婪成性、陰狠毒辣的小人,段譽批他貪嗔痴三毒俱全,說得極是深刻。
不過,對於杜預而言,這鳩摩智若真是得道高僧,無慾無求,反而不好推卸他的要求。這等勢力小人,有了慾望,便有了把柄,便可利用。
杜預踱著步子,微微一笑:“我正在為江湖中一事犯愁。我慕容家,最近麻煩纏身,大理身戒寺玄悲的死、丐幫副幫主馬大元的死,都歸咎於我姑蘇慕容,弄得我百口莫辯,焦頭爛額。也不知誰人可替我分憂?若能解決此事,進入還施水閣,又有何難?”
鳩摩智微笑道:“所謂清者自清,慕容家雄踞太湖姑蘇,誰敢冒犯?我雖來自外邦,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況是故人之家,蒙遭冤屈?此事,鳩摩智管定了。只是不知究竟如何幫忙?”
聽他說得如此義薄雲天,簡直是活佛臨世,誰知道他是為了還施水閣?
杜預嘿嘿一笑:“如此甚好。話說最發愁的,便是與我齊名的北喬峰。丐幫口口聲聲說馬大元死於我手。我決議,若大師能去與這喬峰一戰,挫動他的銳氣,讓丐幫知道,我南慕容要想對付他,根本不必暗中偷襲,只要明著碾壓過去,他們便抵敵不住。我便許可大師如還施水閣,讀經三天,如何?”
杜預這是驅虎吞狼之計。
喬峰很猛,他就蠱惑鳩摩智,去丐幫與喬峰一戰!
鳩摩智卻大喜過望。
在他看來,什麼北喬峰,南慕容,都是沽名釣譽。以他小無相功、火焰刀、少林72絕技這些功夫,天下獨步,唯我獨尊,遇到誰都是平趟過去。
慕容復既然如此一說,讓他跟喬峰一戰,便可進入還施水閣,閱讀經書,他渾然沒當喬峰一回事,當即便滿口答應下來。以他的聰明才智,過目不忘,只要給他三天時間閱讀,他便可將還施水閣中的藏書,全部背誦下來!
想到此處,鳩摩智不由微微一笑,當即便雙手合十:“如此甚好。我便馬上啟程,遠赴洛陽丐幫總舵,找那喬峰,一決高下。”
杜預還要留他吃飯,鳩摩智卻迫不及待,飄然而去。
杜預輕輕一句話,憑著一個虛無縹緲的還施水閣,便哄得鳩摩智調轉槍口,對付喬峰去了。
段譽死裡逃生,見到杜預格外親切感激:“你便是名聞天下的慕容公子?傳說你是鳳凰,人人都想見你一面,想不到一見之下,如此平易近人。”
杜預急忙下來,將段譽被鳩摩智點穴,用九陰真經的解穴功夫,輕輕解開。
雖說鳩摩智乃是天下聞名的強者,他的點穴,若非絕世強者,無法破解,但杜預此刻將九陰真經的點穴解穴功夫,練到了第8層!優先順序高達37,一陣內力過去,無往不利。
段譽見慕容公子一袖過來,自己被禁錮得死死的穴道,便迎刃而解,活動自如,喜不自勝,站起來深深拜了下去:“慕容公子高義,救我與水火,受段譽一拜。”
杜預徐徐一笑:“那番僧竟然說要將段公子在先父墳墓前,活生生燒死。莫說不知他與先父,是否由此約定,便是真有,我也不能坐視公子被那鳩摩智活活焚燒。如此殘忍之事,在先父墓前發生,豈非慘絕人寰?”
他此話一出,段譽頓時大喜,兩人分頭坐下,清談論道。段譽固然擅長此道,杜預也是滔滔不絕,兩人越說越是親近,大生相見恨晚之感。
阿碧阿朱端上晚宴,兩人推杯換盞,對飲一會,杜預突然流淚嘆道:“久聞大理段氏,六脈神劍,威力無窮???”
他善於察言觀色,看段譽臉上,露出警惕神色,心道這傻小子並不像原著中那般,對六脈神劍的傳承看得很重,生怕洩露出去,立即改口道:“但我知道老弟你斷然不肯在外人面前施展此功,怕洩露出去。”
段譽本來對杜預的話,提起警覺,生怕杜預讓他交出六脈神劍劍譜。他自從機緣巧合,學會此神劍後,在天龍寺,枯榮大師一番教誨,已然知道此劍法為大理段氏不外傳的秘訣。鳩摩智雖然花招百出,都不能逼他交出劍譜,又怎能洩露給杜預。
但杜預口風一改,段譽大大出了一口氣,只要不讓他洩露段氏秘密,怎麼都可答應。
杜預對這涉世未深的公子哥,用的心理戰術,有鳩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