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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頭擋風玻璃上放著一件四角褲,一樣有紙“進林裡,登階,見符左轉”他來不及想到好友阿威現在一絲不掛的模樣,只著急地進了樹林,爬著登山客砌的便階,依著符上的指示走去。

益凱走著走著突然眼前一空,林中被人清出一大片屋子般大的空地,空地旁的大石桌上,自己最重要的好友阿威正一件衣服也沒穿地躺著。益凱連忙走近他要幫他穿上衣服,但卻被人擋在前頭,他轉頭看了一看,三人之中倒有一人是老相識–森護法,看三人服色擋著自己的那人似是魔教教徒,而另一人要不是魔教祭司便是那無上教主。

廷威聽見樹林裡有動靜聲音,早就轉過頭去盯著看,他看著阿凱喘著氣進了空地,看著他見到自己心急的樣子,廷威自己又何嘗不為他擔心;跟著森護法朝自己走了過來,問了一句:“你想起來了沒?”

廷威二話不說大聲喊著:“快走,去找你哥,我…”話還沒說完,又被封住了啞穴。

益凱聽見了卻沒有轉身逃離,他根本動也不動,輕輕放下了手上的衣物,轉身對那老人說:“你們想要什麼?”那老人一派傲氣開口說:“我身為一教之主,向來說話算話,你接得了我三招不倒,我就放你兩人離去怎樣?”

益凱聞言,知道對方正是無上教主,雖然不敢肯定自己能過得了三招,但也無計可施,看了阿威一眼,擺開了架式:“來吧!”

之前那次益凱雖然曾以仙術引動奇麟神威,破空移轉搶救廷威,但之後欲試非但不得其法,偶有成功也只能移出半步之遙;料想自己仙術修習不足,那日陰錯陽差、意外才成功的,便也不敢仗恃。因此面對邪教教主,也只有硬拼一途。

無上教主一看見益凱架式,哼了一句:“伏貓拳“進廟拜拜”嘛~謝老頭來來去去就這麼幾招嗎?”跟著說“第一招來了”左掌大手一舉,高高揮下。

益凱見對方一開口就道破自己招式(他所使的本是伏魔拳的開門招式“揖讓而升”)雖然並不意外,但難免心頭受挫,便使一招“仰天長嘯”雙拳直往無上教主手掌迎去,心想一擊不成再退,便是一招。

哪知一掌雙拳甫一接觸,無止盡的掌力直往益凱壓來;益凱只覺得那掌力帶著濃烈妖邪的腐臭味,一招接下,便被這龐大的掌力壓得喘不過氣來,只能把全身所有的內力都聚在掌上,勉強撐住,臉上本來還硬挺著不想讓阿威為自己擔心、也不想讓妖人小覷,但慢慢地把持不住,露出了吃力痛苦的表情。

本來自從師成下山後,雖然益凱心性較廷威沈穩,但也難免自認小有成就,更何況比起正派同輩,已是其中一二人物;這次大會,看到啟明的功力也只是心嚮往之。但和魔教教主這一對招,才知道彼此功力簡直天差地遠。

益凱就像是頂著千斤重的巨石,雙手不自主地顫抖,卻又無法放下,更別說移動身體,只能這麼一直撐著,讓內力和體力隨著汗水一點一滴地被耗去,就像上場當炮灰計程車兵一個個撲倒在前線;雖然益凱所學的正是能自生內力的易筋經,但這大量的消耗實非他本身修為所能負荷,沒多久就被逼著把本身真氣給送上,漸漸他越來越虛弱,雙腳難以抑止地搖晃,他只覺得自己好像菜刨板上的蘿蔔,正慢慢地被磨成泥。

廷威看著阿凱臉上強忍不住的痛苦和無力,他卻只能搖著頭,連開口說點什麼都不能。他心裡直犯急,不要說是龍息的下落,現在就是要他招認殺人放火他也想認了算了。

廷威一顆心都在摰友身上,連自己都顧不著了,自然沒發現,同樣看著益凱痛苦的表情,那教徒面露喜悅,雙手興奮地不斷握拳,手心冒汗;森護法則一臉緊張,但眼中閃著妖異的光芒;而那無上教主則一臉木然,一點特別的神情也沒有。森護法發現了這點,心中不免暗歎自己論功力果然還差教主一大節。

原來仙術主修、妖術靠煉,自古來常常魔高一丈正是因為妖術往往煉得比仙術快;但妖道本是毀滅之道,煉習妖術的妖人往往也因所學而在生理、心理上有強大的負作用,是故邪亦不易勝正。

金相妖術其負面能量來自“傷”,修習者將嗜血,甚至追求傷害自己以提升功力。水相妖術來自“欲”,修習者將嗜慾,並需以採補作為功力維持之法。火相來自“怒”,修習者殘暴易怒、易走火入魔。土相來自“奴”,修習者心性中,自然而然需藉由奴役別人來提高自己的尊貴感以維持自信。

而無上魔教所煉木相妖術其負面能量來自“老”,故其修煉者功力越高、老得越快,而心性上越偏激、越癖好幼童、少年少女;那教徒在眾門人中也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