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壓制住對手的火力。
可對方的武器都是德式駁殼槍,連發不停,猶如輕機槍般密集。
當熱點中的熱點復歸冷寂後,在華夏土地上的命運,就明明白白地註定了。
上海南京失守,江南陷入空前浩劫。
戰爭中的人都經歷這樣的場面,激戰前,冷漠的陽光或月光下,人們冷漠地注視著,每個人都能從對方臉上看到死亡,這是最可怕的時刻,比死亡還可怕。
但是再可怕,明天畢竟會有人活下去。
現在,月亮照著你,月亮照著我,除了僥倖跑出去的,全城成千上百萬的人民又有誰能死裡逃生呢?
日軍滅絕人性的暴行,激起了江南人民的滿腔義憤和奮勇反抗。
根據南方局“在江南太湖地帶和沿江沿海敵人佔領區域開展游擊戰爭”的指示,時任新四軍六師師長的譚震林命令江抗第四支隊副支隊長何文亮回蘇南組建太湖遊擊支隊,堅持蘇南抗戰。
蘇南地理位置十分重要。
太湖支隊建立後,堅持抗日保家宗旨,與日偽進行了英勇鬥爭。
從此一支由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地方抗日武裝隊伍,飛舟萬頃太湖,轉戰重山密林,依靠人民群眾支援,與日偽展開殊死鬥爭。
江南水鄉細雨綿綿潮溼又陰冷,要是在沒有太陽的日子,湖中更是水氣蒸騰,一片霧霾,衝山是太湖中的半島,長期以來,受太湖強盜的強取豪奪,百姓苦不堪言。
幾年前的一天,突然又有一批人馬來到島上時,島上的百姓照例只能緊閉大門,躲在家裡不敢出聲。但漸漸地,他們發現,這批人和以往的“強盜”不同―他們既不砸門,也不抓人,只是安安靜靜地,在湖灘邊上紮營。
二.
當時只有十多歲的阿蓮扒著門縫偷偷往外看了幾回,大著膽子,阿蓮開了門,把這些人迎回了家中,而在自己家裡,這些人用自己帶來的米煮飯,碗筷不夠了,向隔壁人家借了,吃完後仍是還給人家,就連缸裡的水用完了,他們也會重新挑滿,每個戰士都有一個針線包。
真的就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看來,這真的就是我們自己的部隊了”,父親徐水根這樣感嘆。
此後他們便敞開大門,歡迎這支“自己人的部隊”。
後來,他們又幾次來到島上。每次來,這支部隊,都住在阿蓮的家裡。
而時間一長,混熟了,阿蓮更是對這些部隊相信不已,而阿蓮也成了當時的“積極分子”,帶著一幫小姐妹整天混在遊擊支隊裡送米,送飯。
當日寇得知訊息,新四軍江抗遊擊支隊很可能就隱藏在蘆葦蕩,便用刺刀頂著老百姓,讓他們手拉手“拉網式”的踏平蘆葦。
當時包括阿蓮在內的村民被分成若干組,起初大家都捏了把汗,但成片成片的蘆葦倒下,都沒有見到人影。很快前面就是一條小河浜,心知肚明的鄉親開始故意拖延時間,一會說這個河浜太寬了,跨不過去,還故意做出使勁跨的姿態。
一會又說太深了,拿了一根竹竿,暗暗用力盡可能地伸入水下,再拿出來給日寇看―果然,水位很深,正當敵人猶豫之際,遠遠望見另一撥搜尋的人已經回頭了,大傢伙更有了理由,連忙說:“太君先生,你看那邊的人都回頭了,我們也回去吧。”
敵人並沒有堅持,加上又聽有人放風說:“何司令已游出了衝山,在某地有人看見他在指揮呢。”
他們也就這樣體面地撤退了。
一眼望去的山光水色,使天地間驟然寬暢開闊。
湖柳岸堤春波吻石,碧水長天共與一色。
凌山之顛高閣欲振翼,孤鶩與落霞齊飛。
遠眺湖光山水朦朧,島嶼沉浮,近覽層巒迭翠,亭臺隱約。
月晨日夕,景色變幻,陰晴雨雪,情趣迥異,櫻妍長春橋,天高秋日,蘭香小蘭亭,各得其妙。
地處太湖之中,氣候宜人,風景優美。
長達數十公里的湖岸線,依山傍水。登高遠眺,可領略湖中群島、湖灣山水、山中塢谷及山頂峰巒等四個層次的自然風光。
水上面是綿延著的,是湖裡青青翠翠的蘆葦,就是入詩入畫的蘆葦蕩,就是田園風光的魚米鄉。
其間水網密織,蘆葦環繞。
那煥發著江南氣息的風土人情,煥發著田野情趣的時令特產,還有,就是青山綠水的自然風光。
這精緻的江南漁村,沒有為過客準備太多的“傳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