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再喝。你看怎麼樣?
我熄掉香菸,把酒端起來。我說:十分感謝各位這麼隆重對我,又是開車去接,又是安排豪華客房,又是熱情款待,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我也喝了不少了,但這杯酒我必須接,就算醉倒我也樂意;至於接下來的3杯,我認為不必了吧?我們都喝過幾輪了。
大鵬和梁嵐聽見我想逃避,立馬就不依了。大鵬說:蔡經理這樣安排很對!我開車我都不怕,等下我們還要連夜趕回塘廈呢;梁嵐說:我舉雙手贊成!再喝3杯都沒問題。說話間芳雅已端起自己那杯酒,等梁嵐的話音剛落,她將手遠遠地伸過來說:讓我先上!我喜歡多做事少講話。
她的舉動引來除我之外兩位男同胞的掌聲,可婕很神秘地笑了笑。女孩子敬酒,我不喝那真是有失顏面,況且還是下午才認識的。我端起酒杯遠距離地碰過去,我說:幹!半杯紅酒就這樣見底。
沒得說的,既然開了頭,大鵬和梁嵐豈肯放過我?沒等我有片刻的休整,他們兩個就猛攻過來。大鵬的敬酒詞是:半邊天既然都這麼豪爽,我們男同胞更應該不甘示弱;梁嵐說:我年紀比程大哥稍微小點,但我願意接受挑戰…… 。。
第七章 真假戀人
我醉了,到東莞的頭天就大醉。原先聽說廣東的地盤上,酒喝得極少量,大多都是以茶代酒,茶文化在南粵各地非常盛行;沒想到文化滲透如此之迅猛,茶文化之外更多的是酒文化。初來乍到,東莞算是給我上了深刻的第一課:其實只要情義在,無論在哪裡都會醉倒。
我不知道是誰拖我回客房的,紅酒醉人更受折磨,整顆頭彷彿已不再是自己的,完全陷入迷失加忘乎所以的酩酊狀態。但我還依稀記起在後來的時間裡,大多都是我在採取主動,跟其他幾位碰了就幹。我還記得後面又加了幾瓶進來,全被我們掃光,直到可婕為我叫來杯加糖的開水,她說喝杯糖開水有助於醒酒……再後來,我已經在房間裡了,身上蓋著被子,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說:你安心在這裡睡,我就在你隔壁的房間。聲音是個女人發出來的,氣息非常熟悉,弄得我耳朵又熱又癢……我伸手抓過去,卻什麼都沒有了。房間裡很安靜,有股淡雅的名牌香水的味道……
我突然醒來,睜開眼睛時看到沙發上坐著個人,由於沒戴眼鏡加上醉眼朦朧,我只能看見那個人的大致輪廓。外面天已經大亮,室內還有幾盞燈開著,包括我床頭的壁燈和沙發邊那盞長腳座燈,我是首先看見燈光然後才看見人影的。我伸手四處摸眼鏡,摸了幾遍沒摸著,索性鑽出被子跨下床來,頭重腳輕地在地毯上走,朝沙發走過去。那人影在我的視線裡由遠而近,從模糊到半模糊,再到終於看清她是誰。是魏敏,哦不,是可婕。這可不能怪我,誰叫她們長得那麼像呢!或者說,在謎底尚未被解開之前,誰知道這個人到底是魏敏還是蔡可婕呢?
她靠著沙發在睡覺,我走到她身邊她還沒醒。我想來點惡作劇,便貼近她耳邊“喂”了聲,同時用手彈了彈她鼻子。她果然驚醒了,幾乎是跳著猛然站起,瞪著她的大眼睛問:你幹什麼?我說:沒幹什麼,想看看你是真睡還是假睡。她揉了揉眼睛,又驚慌失措地說:你、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就起來?我朝下看了看,這才發現全身上下只剩條短褲!顧不得多想,我轉身即往床上撤,飛也似的鑽進被子裡去,感覺安全了才說:不好意思啊,我酒還沒全醒。她從沙發上幫我拎了褲子過來,同時說:先穿這個,等下我洗漱時你在外面換乾淨的,你帶有衣服來吧?我說:有的,家當全部搬過來了。你不是叫我把河池那邊的東西全處理掉嗎?現在我就只剩幾套衣服了。她抿嘴笑了笑說:那就趕快洗漱吧,等下我得回去上班,先陪你下樓吃個早餐。
在電梯裡,可婕問我想吃什麼,我說簡單點就行,最好有酸辣粉。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問可婕:他們幾個呢?可婕說:昨晚就回廠裡了。幾個人扶你回房間你都不記得啦?我摸了摸滾燙的額頭說:喝得太多了,酒醉很容易失憶的。
酒店附近有家名叫“蒙自源”的米粉店,可婕說裡面有酸辣粉。我們各點了自己喜歡的,可婕那碗是三鮮粉,她說她的口味有點變了,變得比較接近廣東的了。
吃早餐的間隙,我問可婕:昨晚你就睡沙發嗎?可婕抬頭看我並說:是啊,還好房間裡有沙發有暖氣……你問這個幹嘛?我說:真是太委屈你了!不過我好像隱約聽到有人說在我隔壁開房,難道不是你嗎?可婕說:那是你在做夢吧?他們扶你躺下後就走了,我呢就在沙發上守著,我怕你出去到處亂撞。聽我姐說你有過這樣的不良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