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歡快,當下,她聲音更低了,“你爹去後,緊著你們三兄弟又分了家,娘手頭本沒剩多少錢兒,再者了,就算娘有些私錢兒,你也不想想,大勇成親,娘若是開了這個頭,往後你兩個兄弟媳婦能依?”
趙啟財沉默了,若不是媳婦逼迫,他今個是怎樣也不願來跟他娘開這口的,說到底仍是心虛,他娘這話說的又在理,到了孫兒輩成親,哪有再叫老孃出錢的理兒。只是想起這一段答應妻子的,料想這事不成,李氏定是不肯罷休的,才又是梗著脖子道:“娘悄悄借些也就成了,我對紅梅只說是娘給的。”
張氏聽聞這話,嘴上不說,心頭卻對老二失望之極,有了媳婦忘了娘,說的便是這不成器的老二。
她本想擺手拒絕,一抬頭,卻是見了老二一雙殷殷懇求的眼,口中那話立時頓住了。想來想去的,又覺得老二也怪可憐,三個兒子都是她一手拉扯大的,自是清楚老二的為人,他本是個老實勤懇的,這麼些年,成日在屋受著媳婦的氣也就罷了,屋裡一概事物他一個當家漢子連話兒也插不上半句,一應都是媳婦做著主,就連媳婦刻薄老孃了,也是半句不敢提,若不是老二這般不濟事,前些年,她能生生被老二媳婦氣得來了老三
心疼歸心疼,錢兒張氏卻是萬萬不願給的,只是顧忌著眼下李氏在外頭,只一門心思想著如何將話兒說的不留餘地,讓李氏死了這條心才好。
她躊躇的空當,趙啟財又是低聲勸,“屋裡也是實在沒了法子,娘再好生想一想的,娘也知道紅梅那好強性子,大勇婚事說啥也不肯落在旁人後頭。”
張氏沒立即吱聲,自炕上直起身來,盤起腿,才是不急不緩地道:“你媳婦那心思,娘心裡有數。大勇今年十八,你爹在他這歲數已經有了你大哥,一大家子都靠你爹養活哩!他要是能定下心思踏踏實實在縣裡好好做上兩三年工,不見得賺不上娶媳婦兒錢。”她咧了趙啟財一眼,“怪只怪你們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