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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下是三位女神祭司的敬稱,寶芙瑞嵐下,不正是昨晚的那位登徒子皇叔?
☆、22引君入甕
羽歌夜受傷,景帝和鳳君一天三次派人來探視,太子殿下早晚親至,各院君子都有遣人,獨獨這羽雲歌,來的有些突兀。
“侄兒傷勢如何了?”羽雲歌進得屋內,看到羽歌夜倚在床上,開口問道。
羽歌夜隨手將書交給沈聽河:“謝謝叔叔關心,已經沒大礙了,再過幾日想必就能如常行走。”唐星眸最不喜歡舅舅二字,羽雲歌卻進門就套上親戚,不過平心而論,羽歌夜不認為羽雲歌是為了表現叔侄情深。
羽歌夜這般態度,讓羽雲歌眼中閃過剎那愣神。他對昨夜並非毫無記憶,本以為受到驚訝的羽歌夜見了自己,無論恐懼厭惡總該有所表示,哪想到竟看到如此平靜反應,如果不是自己出錯,就是眼前人實在心機深沉的可怕,才十一歲就已經不喜不怒。偏偏這麼一句妥帖回答,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接下。
羽歌夜卻擔憂地問道:“聽說叔叔昨夜不幸摔傷,不知傷的重不重?”
看這擔憂神色不似作偽,偏偏又挑起這個話題,羽雲歌微微蹙眉,又一次不知這位侄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重不重,不過昨夜多喝了幾杯摔了一跤,倒是讓你看了笑話。”
“侄兒怎會笑話叔叔。”羽歌夜靠著牆,將被子微微拉起,真誠地說,“聽說叔叔受傷,侄兒心裡擔心的很,想必父皇和母君也頗為憂心。偏偏歌夜這時還病了,足不出戶,不能為父皇和母君分憂,不能為皇叔侍奉湯藥,真是無地自容。”
羽雲歌長袖中的雙拳卻緊緊握起,這番話說的,竟是想把昨晚徹底否認?他來到床尾,掀起被子道:“不知侄兒到底傷的如何,叔叔對於醫術也略有小得,不如讓我看看。”
“不敢勞煩皇叔。”羽歌夜坦然伸著雙腿,“父皇母君指派太醫貼身伺候,身邊下人也照顧的好,想必用不了幾日就能好了。”
“看這樣子,像是受傷後還頻繁走路,這可太不應該,還是躺在床上就好,莫要亂動。”羽雲歌看了一眼便開口囑咐。
難不成你醉酒非禮侄兒,卻要賴我不該出去?羽歌夜一時怒氣,話便脫口而出:“是啊,侄兒如今行動不變,出去若是有個什麼意外,可就對不起父皇母君養育之恩了。”羽歌夜語氣有些不好,他句句扣著父皇母君,便是想故意刺激羽雲歌。
這句話太過明顯,羽雲歌俊逸的面容瞬間蒼白:“你是皇兄和修意所生,自然是極受寵愛的,有這份孝心是好事。”
“我乃父皇母君嫡出,自然要恪守孝道,日日盡心侍奉。皇叔現在已是寶芙瑞祭司,不日就要前往父神祖廟,以後難得見面一次,就只能恕侄兒不能承歡膝下了。”羽歌夜微笑著又捅上一刀,承歡膝下,本意是侍奉父母,此時用在羽雲歌身上,就多了幾分□意味,羽雲歌一張臉紅也不是白也不是,尷尬異常。難怪當年被景帝逼到閉門不出,就這份臉上功夫,羽雲歌就比羽雲闕差得遠了。
羽雲歌喃喃開口:“昨天叔叔多飲了幾杯,記憶有些模糊,若是做了什麼失禮的事”
“歌夜昨晚一直在院中休息,竟不知宴席發生了什麼,不過無論皇叔做了什麼,想必都是人逢喜事一時開心,不過醉後失言而已,若是有人亂嚼舌根,我一定狠狠責罰他們。”羽歌夜說到最後一句,已經聲色俱厲。
羽雲歌竟駭得退了一步,昨晚說過什麼,他恍惚有些記憶,羽歌夜這句警告,不是說給那些不存在的“嚼舌根”,恰恰是說給自己。三十年心門緊閉,不過是驟然重逢,怎麼就被幾杯黃湯亂了心思,做出那些不堪舉止,被自己侄兒恥笑,羽雲歌皺緊眉頭,十分哀傷,幾乎搖搖欲墜。
看到羽雲歌這副樣子,羽歌夜簡直不敢相信,這位被景帝推上神壇的寶芙瑞祭司,就只有這點斤兩?景帝是讓他送死還是送死還是送死?就憑唐蓮若的老辣,唐星眸的妖孽,還不把他吃個一乾二淨?
“叔叔也不要太憂心了,事情已經過去,沒有誰會記在心上。”或許出於憐憫,或許是為了掩飾,羽歌夜溫言勸慰道。
“你安慰我的樣子,真像修意。”羽雲歌心裡大受打擊之時聽到這麼一句暖心話,不由就說出了心裡所想。
羽歌夜截然色變:“皇叔,你如今也是幾十歲的人了,什麼該抓住,什麼該放下,難道都沒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