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方面也極有興趣。
擺古的那人,他有些印象,似乎是一位家庭教習,姓胡,凝液前期修為,管束著三個氣海境的半大小子。
似乎是個四海的性子,極是健談。
這會兒,天剛擦黑,月亮爬了上來。
以胡教習為中心,一幫半大小子和馬伕,役夫,圍著一個碩大篝火,烤著炊餅,乾糧,熟肉,佐以老酒一干人聊得熱火朝天。
“胡爺,你說這天下,還要亂到什麼時候,說實話,早二十年,聖庭還管著這片土地時,咱的日子雖然不好過,但只要肯下氣力,酒肉總是管夠的。現在的日子,是一茬不如一茬了,下個苦力,還得擔驚受怕,這叫什麼日子。”
一箇中年馬伕啃一口炊餅,恨聲道。
“是啊,胡爺,您見多識廣,這天下怎麼說亂就亂了,咱們是睜眼的瞎子,整個西齊府,誰不知道胡爺您見多識廣,您可得讓咱們開開眼。”
“說實話,這等訊息不是胡爺這等有身份的人,旁人去哪兒聽去,我這兒有壺玉泉釀,孝敬胡爺您呢,全當給胡爺潤喉了。”
“…………”
場間氣氛本就熱烈,胡教習談興正濃,被這幫人一鬨一抬,撮著牙花子道,“嘿嘿,你們還真不客氣,一下子想把胡爺我腦瓜子裡的那點高階貨全掏乾淨。”
“也算你們眼賊,天下大勢,胡爺我還真能說道說道,想當初,胡爺我可是去過聖輝城的,嘖嘖,那是真開眼界,漲見識。”
場中又是一陣吹捧,胡教習志得意滿,大著聲道,“要說這場變亂,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禍亂之源,不在我人族的北境聖庭,卻在妖域。”
“莫非又是這綠妖作祟?”
一個毛頭小子大聲道,“老子最恨綠妖了,老子爹孃,都是死在綠妖口中,反正妖族就沒有好貨,老子學成本事了,就去獵妖。”
滿場頓起一片附和,皆在咒罵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