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軍隊二三把手之間沉浮的老爺子和一位已經進入後背序列的省部級高官面前,黑木的悍依1日犀利,酒瓶子隨手放在地上,端起酒杯,二話不說,自己先幹了一杯,然後站起身走到旁邊的酒櫃,將裡面每一瓶都是有價無市的陳年佳釀拿出來,啟開,再次倒上,然後端起碗飯,以一分半的時間,消滅了三碗米飯,每一盤菜都恰好消滅四分之一左右,唯獨花生米和豬頭肉沒有動。
“哈哈,好,這飯吃的有點意思了。”老爺子也端起碗飯,也想找一找當年在部隊吃飯的感覺,卻是有心無力,裴躍進和程孝宇很體諒的放緩了速度,陪著老爺子一同在五分鐘左右的時間吃完飯,然後陪著老爺子端起酒杯。
老爺子酒盅不足一兩酒,一飲而盡,杯子推到桌中間,用手抓起幾粒花生米,很細的咀嚼著,似在品味著酒的綿醇,又似在品味著唇齒留香的花生米。
程孝宇一大口喝掉了半杯,裴躍進也喝掉了三分之一,黑木則繼續端杯幹,兩杯酒下肚,煙點上,看得外面的醫護人員是直翻白眼,在老爺子的面前抽菸如此堂而皇之的,僅此一人。
“我不會說,我只聽。”黑木狠狠的吸了一大口,也不知道煙這種侵蝕身體的毒物,他為何一點也不抗拒。
老爺子的臉色微微有些潮紅,主動開口說道:“大宇啊,來京城?”
程孝宇緩緩的嚼著花生米,搭配酒最無敵的即使它:“爺爺,我適合來京城嗎?”
“我說適合,就適合。”這是老一輩人從硝煙戰場上走過來的自信和凌厲,寶刃人鞘,出則天地變色。
“可那就不是我了,那樣也不需要我來辦這個安保公司了,誰都可以,有爺爺您這般的老人家把舵,換個張三來,換個李四來,都能將這件事做了。”程孝宇端起杯又喝了一大口,杯子見底了,一項我行我素的黑木給他倒滿,今日所談之事,關乎成百上千值得黑木去在意的人,他甘願做一回服務員。
“你怎麼想的,說來聽聽,畢竟,你是發起人,不同的。”裴躍進問道。
“我只做我能做和想做的,外力的衝擊不管多大,我還是我,哪怕是爺爺您要介入公司,那我也寧可直接將公司贈予爺爺或是國家,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能做的,只是別人認為我能做,而我又湊巧拿出了一個相對值得肯定的方案,如此而已,我頂多算是創作者,而非創造者。
如果按我的意思,我希望可以由國家來接手,或是交給某個足夠強大的人和集團,我的力量太小,肩膀也不足以扛起這麼重的擔子。”
屋內沉默了半天,黑木抽菸的頻率明顯加快,早在路上他就預感到程孝宇不會因為大善事或是怎樣而屈服,那不是他,在無奈的殘酷當中屈服是因為實力不足,在強力作用下屈服是因為沒有力量反抗,可現在要讓靈魂屈服,矯情點說,程孝宇是不識抬舉,可如果連最基本自我都掌控不了,擁有天地又有何用。
“國家有意成立一個專有的服務公司,抽調一部分的資金,各個部門全力支援,整合全軍內部的退伍兵,組建一支遍佈全國的服務型公司,自主盈虧,以員工的利益為最高目標,即便是公司賠錢,財政也會進行扶持,讓你來掌舵這樣一家正廳級公司,你覺得怎麼樣?”
裴躍進丟擲了巨大的橄欖枝,相信鮮少有人能夠在這巨大的餡餅面前不去迷失自己,程孝宇只是個俗人,無論是錢還是權他都渴望,只是有一句話,他認為話糙理不糙:“爺爺,裴叔叔,在我小時候,一大群的玩伴湊在一起抓迷藏或是玩什麼的時候,總有人喜歡用這樣那樣的誘惑來讓自己擁有主導遊戲的權力,大家可能得到了一塊糖,失去的卻是在遊戲中找尋樂趣的機會,因為這遊戲已經不是你所想要進行的遊戲,而是那個發糖之人想要進行的遊戲,誰是兵誰是匪誰要威為叛徒誰要犧牲,一個人的劇本,一群人為之奔波。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切不可信之,沒有白白的利益會放在你的面前,縱然有,也需要你在今後的時間內用各種方式埋單。”
“你覺得我們會坑害你嗎?”老爺子屏氣凝神,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
“可你們並不能完全主宰,主導權也不可能一直在手中,框架立起來了,一切都做好了,摘桃子的也該來了,我不是懷疑選拔出來的人不夠優秀,也不懷疑他們想要為軍隊做點事情的初衷,只是無法盡信,我只是個小山村走出來的小人物,就讓我不識抬舉一回吧,不算錨吧?”程孝宇其實也一直在猶豫,他知道自己的任性很有可能會是以很多入的利益為代價,也有可能會讓很多人失望,可他就是這麼想的,將自己最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