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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著安佳如:“如如,是我,是我。”

安佳如聽到別人叫她‘如如’抬頭紅腫著淚溼的眼,望著對方。認出是賀翔,終於可以放心的扯開口嚨,用最大的哭聲來宣洩著自己的委屈。

“好了,沒事了,乖,如如,乖。”賀翔緊抱著安佳如,左手拍著安佳如的背。

安佳如急急躲進賀翔的杯裡盡全力哭泣,頭在懷裡亂噌,手回抱賀翔,在身上勁力抓打。手亂打,亂抓,碰到賀翔傷了刀傷的臂。

賀翔痛得沒忍得住聲“嗷”吼出了聲。

安佳如抬起頭,看過去,再舉起自己粘糊的手,手上粘粘溼溼的,不是血,又會是什麼?

“流血了,賀少,你手流血了。”安佳如嚶嚶自言,雙手捂上了刀口。傷口的血淌淌流出,流到安佳如的手撐,再從手指縫流落。

賀翔在安佳如手捂上傷口時,傷口痛得直吸氣,眉頭皺:“嗯,你額頭流血了,沒事了,如如,有我在沒事,痛麼?”

賀翔說著嘴湊上安佳如的額頭輕吹氣,唇慢慢印著一個一個的吻。

安佳如抖著手扯賀翔的領帶。用領帶扎住傷口上方手臂。兩人從地上爬起,相扶持著步出角落,賀翔掏出電話拔打,街上的警車雷鳴。

“你出去吧,護士,你到外面給她敷下額頭傷口。”賀翔微笑著推推扶著自己的安佳如。

“痛麼?賀少”安佳如眼盯著還在微滲血的傷口。

刀不是很知短,雖然全埋入肉體再給對方撥出來,傷口很深,但是也只是外傷。

醫生說了,消消毒,換換藥,吃點消淡藥,一個星期不沾水就好了。

安佳如看著傷口,想著剛才血往外湧,自己手全沾滿熱熱的鮮血害怕,扶著賀翔,嘴唇泛著紫黑色,手凍得涼涼的。

“不痛,你聽話,去讓醫生上點藥,要不留疤醜死了。”

“嗯,我就在這裡坐著,看著你給醫生上藥。”

醫生給賀翔打了針,剪開衣服,用消毒水清洗,凝固的血給消毒水洗著,洗化的血混著消毒水,血紅紅的流落入醫護桶。腥血味消毒味厚厚濃濃的充斥著整個屋裡。

安佳如晃了晃頭,人軟軟的跌滑倒在地上。

賀翔驚呼,伸手撈她,給醫生按著拉住手,阻住。護士跑過去扶起虛軟的安佳如。

安佳如弱弱的轉回頭對賀翔笑:“我,我是有點暈血,給我杯開水就好。”

賀翔伸出左手拉上安佳如的手,安佳如手冰冰的,冷凍得顏色發青紫。賀翔拉起放嘴裡呵著氣,輕輕揉搓,捂著想把自己的溫度傳給她。

“來,吃飯了,賀少”安佳如額頭掛彩,護士包得白亮亮的,只能把頭髮披下來微掩蓋著。

賀翔聽安佳如這樣呼自己,微皺了下眉:“能改個稱呼麼?”

“我覺得挺好的,你也會喜歡的。”

“那得看什麼時候這樣叫了。”賀翔左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說。

“我幫你看下傷口。”安佳如拉過賀翔的右手,細細察看了下,用手戳了戳。

戳得傷口有點疼,賀翔皺了皺眉,知道是安佳如故意的,在床上“哇哇”叫著痛。

安佳如站起來拍拍手,挽起袖子把湯鍋裡的湯倒出一碗。

“來,賀少,要我餵你麼?”安佳如邊吹著熱氣真冒的湯,邊對賀翔說。

賀翔很不情願自己動手吃飯,抬了抬受傷的手,以視不能自理。

安佳如的湯匙放到賀翔嘴邊,賀翔就把頭扭開了,委屈的皺著俊臉,盯著安佳如:“我都聞了七天魚了,能換一個麼?”

安佳如把湯匙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咕嚕一聲把湯喝了:“真好喝,這是生魚湯,對傷口癒合好。”喝完還學酷兒廣告的姿式,仰頭大嘆口氣:“就是這個味。”

“……”

賀翔挺無言的,自己怎麼壞現在也是她恩人,怎麼能這樣。臉色一下就臭黑了。

安佳如說完再打了一湯匙,放嘴邊輕吹:“賀少,喝麼?我沒煮別的湯了。”

“安佳如,你現在算關心我的吧?行,你喝一口,我喝一口。”

安佳如錯惑的望著賀翔,嘴張得大大的。看著賀翔的手臂低下了頭,把湯往自己嘴裡送,再打一湯匙,住賀翔嘴裡送。

賀翔和安佳如你一口,我一口喝著魚湯,而賀翔卻是人生裡的第一次魚湯,味覺香濃,輕甜。原來魚湯也可以不腥,而且很清爽甜絲。

作者有話要說:我又來更新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