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陸放神色凝重的嘆氣道:“如今王庭的局勢十分複雜,大批魔道修士來到這裡,大多是盯著湮空寶焰而來。誰能得到湮空寶焰,誰就等若扼住了遠古巫靈的命脈,自然可以驅使之。王庭對此已經萬分警惕,對族外人士豎起了堅實壁壘。除了皇室最為重要的幾個巫師之外,沒有誰知道湮空寶焰現在何處。如今,正有大批魔道的修士妄圖滲透到皇室成員中,從中獲取訊息,讓得王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我雖然已經有了祭司的身份,位高權重,但終究不是皇族成員,在眼下這非常時刻,卻也被排斥在外。說實在的,我能幫你的不多。”
林青聽後,不禁有些失望,但仍然心存僥倖的問道:“真的一點訊息都沒有?”
陸放搖搖頭,神色焦灼。“眾說紛紜,莫衷一是,局外之人誰都說不清楚,甚至有可能湮空寶焰已不在天障山中,早被轉移走了!唯一能獲得訊息的地方,恐怕就是國師和兩位大祭司那裡了。雖然國主和幾位皇族老巫師也知道,但他們都是不可接觸的存在,想從他們那裡得到訊息,絕無可能。”
林青一聽,總算天無絕人之路,沉聲道:“你能帶我去見見那三個知情人嗎?”他有附身術,就不怕撬不開他們的嘴,想知道湮空寶焰的秘密,對他而言並不是不可能的事。
陸放遺憾的搖了搖頭,一臉苦笑。“若是以前,我們倒是經常聚會,時常能見。不過現在,想見他們實在成了奢望。他們正在山腹中秘密準備一場最為盛大的祭祀,成功之後,便能凝聚巨大力量,遠古巫靈一旦成功出世,他們便將用這力量為其解除出世初期的虛弱。接著,恐怕就是無盡的征戰了!”
林青一聽,事情著實不妙,一時間心神亦是焦灼。
陸放沉默了一會,忽然記起什麼,眼睛一亮,沉聲道:“我倒是想起一個法子,或許可以接近國師和大祭司。”
“什麼法子?”林青心中一動,連忙問道。
“國師和大祭司即將舉行的祭祀,需要消耗大量祭品。”陸放神色詭異的說道。
“祭品?”林青心下一突,“什麼祭品?”
“生靈的精血!”陸放臉色難看的說道。
林青也是聽的心神一緊。但凡需要這玩意,就意味著殺戮和犧牲。
“而且大量的需要!”陸放很快又補充了一句。“如果靠犧牲普通的人和畜生,數量之巨,只可以萬計。以國主祁梵的殘暴和野心,一開始本來打算大肆抓人,後來受到大部分王庭巫師的極力反對,國主方才放棄。不過,暗中仍然抓了不少人,加上各地陸續押送來的囚犯,以及四處收羅的靈異動物,仍然死了數千人。現在,正值祭品緊缺之時,國主和國師已經開始懸賞修士。只要能提供足量的修士,或許能有機會見到他們。”
林青一聽,心裡明白了,冷笑道:“還真是個一舉兩得的計策!”
託託國居然想以修士為祭品,懸賞下去,自然有修士敢四處抓捕。這麼一來,他們不但得了祭品,還能引起王庭周圍修士的混亂,為王庭緩解壓力,可謂是一舉雙得。不過,這麼做也是飲鴆止渴,鋌而走險之舉。一個不好,引起眾修士的憤怒,群起而攻之,小巫國縱然仰仗巫術,也未必承受得了。
當然,喚起了遠古巫靈,情況又當別論。
仗著遠古巫靈,託託國足夠在紅塵中橫掃天下了。
託託國國王雖然野心勃勃,但林青在心底卻忍不住笑他淺薄。他要起事,實在沒遇上好時候,生不逢時。
當今天下之勢,就算他喚起了遠古巫靈,只怕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亂世雖然是亂世,但他這個梟雄,卻也只不過是紅塵中的梟雄,修真界混亂的餘波都足夠摧毀他的一切。
擊殺魔道本來便是林青此行的目的之一,聽了陸放的建議,他更沒有理由不去試試。此事對林青而言,同樣是一箭雙鵰之事。
“一群瘋子想的餿主意罷了!”陸放無奈的嘆息道。他乃是玄靈子的學生,眼界自然不同,自然知道託託國王室此舉,乃是不自量力的引火燒身之舉。他雖有心阻止,奈何勢單力孤,有心也無力。
不過正好,林青現在來了,他多少也能幫上忙,心裡總算坦然了幾分。
當即,陸放向林青講了一遍天障山周圍的形式,以及他調查得來的各路修士的分佈情況。待得正午十分,兩人計劃妥當,於是陸放帶著林青悄然出了王庭重地,兩人方才別過。
林青則到一家裁縫鋪裡盜取了一身行頭,祭出傀儡身,變化人形,重新裝扮一番之後,自稱遊方散人青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