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一棵樹是生是死都看不出來麼?”魏少德氣急敗壞,冷聲道:“三天之前我便消耗法力,催動一門秘術觀察過,菩提樹活的好好的,安然無恙。秀靈峰已經加強了戒備,以後再想下手,難如登天。”
“那會是誰救了它?”魏鹿通神色可惜的問道,要知道前後行動,他可是下了大功夫,冒了不小的危險。
“或許是蕭毅恆!”魏少德神色冷峻的低喃道,心裡頗有些凝重,“蕭毅恆啊蕭毅恆,你到底玩的哪一手?!莫非你並沒有閉死關,所有這些都是你刻意為之?你是想藉此與我做個了斷?”
他是心中越想越覺得不安,疑慮重重,說實話,他並不想現在就與蕭毅恆正面交鋒,一來因為他不是對手,二來則是他清楚蕭毅恆的狀況,有信心超越蕭毅恆。是以他只是鬼鬼祟祟搞些小動作,藉此來打擊蕭毅恆,卻並不急著與蕭毅恆來個終極一戰,徹底了斷所有恩怨。不得不說,他是個陰險狡猾之人。只是可惜,這一次殺林青不成,魏鹿通更是暴露了。
這就給了蕭毅恆向他出手的理由!
他擔心的便是蕭毅恆忽然之間殺到小竹峰找他算賬。
“真是一對好師徒!”魏少德和魏鹿通正愁眉苦臉,忽然之間,天空之中一道火雲疾飛而來,倏忽之間到達魏少德這小院的上方,傳遞下來一個女子似笑非笑的聲音。“名師出高徒,小人同禽獸,白日論陰謀,狼狽好為奸,你們可真是天生的一對!”
魏少德一聽,臉色一陣陰沉,沒想到來者竟是出口便罵,知道來者不善,登時雙目一寒,抬頭看向上方,但見赤如烈火的雲團之上,一個尊容貴婦翹首而立,揹負雙手,正翹起嘴角,噙著一絲冷笑,睥睨著下方。
“蔡文卿,你來這裡幹什麼?”目光觸及到雲團之上的女子,魏少德眼中凌厲的寒光方才收斂幾分,頗感詫異,陰沉的問道。
蔡文卿冷冷一笑道:“怎麼,你就不打算招待我?!”說著便是按落雲頭,飄然而下,落到了籬笆小院之外,卻不直接進入院中。
“你多少年不曾來這裡了,到底有什麼目的?”魏少德顯得十分警惕,步至小院之前,與蔡文卿隔著一道籬笆。
有句話叫做無事不登三寶殿,他知道蔡文卿此來必然是有目的的。不過,能夠在自己的地盤上見到蔡文卿,他的心裡還是有些莫名的驚喜。
“我的目的?!”蔡文卿嫣然一笑,緩步走到籬笆之前,以一種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魏少德,“你難道還不明白麼?”話語意味深長,笑中帶著一絲冷意。
“有什麼話你就明說吧!”聽到蔡文卿的反問,魏少德就已經猜到了蔡文卿此來的目的,暗中則是吩咐魏鹿通趕快離開這裡。
“我在堆雪潭邊安排了一個弟子,在前幾天晚上看到了一些可惡的事情。”蔡文卿不急不緩的說著,冷笑道:“黑暗中,有人偷偷摸摸的來,對秀靈峰的菩提樹痛下殺手,那般模樣,正如他鬼鬼祟祟的走!如果我那徒兒沒看錯的話,那個鬼鬼祟祟的小畜生,應該就是剛剛在你身後的那個了!”
“你確定?”魏少德聲音低沉,冷聲道:“這似乎是秀靈峰的事情,你又是出的哪門子的頭?”
“就是見不得小人作祟罷了!”蔡文卿冷哼一聲,叱喝道:“我現在還不想動手,你最好讓魏鹿通別再跑了,立刻滾回來,到我面前認罪。不然的話,他可就死定了。”
魏少德聽聞,眼神閃爍,沉聲道:“文卿,你非要讓我難堪不成?”
“這是你自找的!”蔡文卿神色漸冷,輕嘆道:“看來你是不想要這個徒弟了。那好,就由他去吧,跑多遠都難逃一死,我待會兒再去滅了他。不過,你今天也必須給我一個交待。魏鹿通睡是你的弟子,卻只不過是一條聽話的狗,沒有你的授意,他會亂咬人?五毒化魂符你可是多年未用了啊。你就只會這麼一點下三濫的手段?”
“我所做的一切,都問心無愧!”魏少德神情冷肅,微微揚起頭,“為了小竹峰,我會不惜一切。”
“不惜一切?”蔡文卿又笑了,一臉嗤笑,“是不惜一切的打擊蕭毅恆吧?!不要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非常清楚!你想打擊蕭毅恆,儘管光明正大的衝著他去,隨便你,但是趁人之危,背後下手這種事,你可不要上癮。陰謀詭計誰都會玩,蕭毅恆是君子,但我只是個女流,他為難的事情,我很樂意幫他一把!下不為例,魏少德,希望你好自為之。”
“這麼多年來,你事事幫著他,處處向著他,又得到了什麼?”魏少德沉聲質問道,神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