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連黃公公都來討,秦林怔了怔,笑嘻嘻的發了幾張給他,心說太監嫖院,你莫非學的張xiao陽?
王本固的幾名長隨替他rou胸口、掐人中”好不容易悠悠醒轉,正聽見眾人說要去照顧huā寶寶的生意,他白眼一翻,又氣暈過去了。
張紫萱在旁邊看得啼笑皆非,只覺秦林手段憊懶之極,但結果倒是挺解氣的。
王本固整天裝得孤高耿介”去年張居正丁憂奪情之爭時,他還以清流領袖的身份領著一夥御史言官瘋狂反對,現而今他吃了秦林的苦頭,張紫萱就覺得十分解氣,暗笑:……嘻嘻,把這件事寫給父親大人,他會怎麼看?是笑著贊秦林這xiao滑頭幾句呢,還是沒好氣的罵他太過憊懶?”,周吾正被逮了起來,王本固氣暈,還剩下最後一位。
劉戡之看見秦林的目光轉過來,心裡頭沒來由的發mao,把進爵往前面一堆,自己又朝後面縮了兩步。
進爵是劉家的家生奴才,不敢違抗主人”只好跪著砰砰砰直朝秦林磕頭:“,xiao的眼睛瞎了,xiao的不該順嘴胡說八道,求長官饒命。”
這做奴才的,飛揚跋扈時鼻孔衝著天,這會兒倒黴了也可憐得很,乒乒乓乓的響頭磕下去,額頭破了,鮮血直流。
“既然是看錯了,那就算了”秦林破天荒的沒有追究。
進爵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劉戡之也大大的鬆了口氣,拿袖子直擦腦men上的冷汗。
秦林吩咐眾校尉:“弟兄們”把這個周吾正押回去好生審問,動手注意點分寸,別long死了。”,周吾正嚇得niao都快流出來了,可憐巴巴的望著剛剛再一次甦醒的王本固。
“秦長官”,”王本固不得不低頭認栽:“老夫這就回去寫本,參奏周某人,將他草職如何?”
秦林威風也耍夠了,知道不可能因為這事就真把一位御史打死,便點頭道:“可以啊,不過這傢伙誣陷本官”得發應天府看守,什麼時候等你都察院的參草下來,什麼時候再放人!”
周吾正臉兒白得像紙,被錦衣校尉們捆著押往應天府。
一位御史”獬寡冠掉了,披頭散髮的,官服還穿在身上卻拿繩子栓著”從夫子廟到應天府,轟動沿途百姓都來看稀奇,往日威風凜凜的巡城御史變成了喪家犬,簡直和遊街示眾一樣。
“唉nn士林清流的體面”南京都察院臺諫官的氣節,全完啦!”王本固佝僂著背,灰溜溜的鑽進轎子,吩咐轎伕一溜煙的抬走了。
堂堂清流領袖,以犯顏直諫聲名卓著的正二品左都御史,竟被秦林鬥得落荒而逃。
也許唯一好受一點兒的,也就只有劉戡之了,他不甘心的看了秦林一眼”就攙扶著奴僕,準備上馬離開。
張紫萱猶豫了一下,秦林擔心她不yu和如此下作的劉戡之見面”但燕子磯上,不正是她主動靠近秦林而向劉戡之發出拒絕之意嗎?
明亮的雙眸閃現著慧黠的光彩,張紫萱嘻嘻一笑,忽然親親熱熱的挽起了秦林的胳膊,柔情萬千的道:,“秦兄,你我緣分非淺,在江心初會”月夜泛舟,聯袂而行”笑傲風月,今天又同為xiao人誣陷,可不是患難之jiao嗎?”
秦林莫名其妙”只覺張紫萱身體溫軟,聲音溫柔動聽,被她這麼挽著實在叫人舒服之極。
一隻腳踩上馬鐙的劉戡之聽到這幾句,卻是一個趔趄栽了下來”幸好奴僕趕緊攙扶住,才沒有跌個頭破血流。
原因無他,“江心初會,月夜泛舟”這幾句,正是張紫萱在燕子磯與秦林見面時所說的話呀!一字一句對劉戡之都是刻骨銘心,每次想起來都叫他妒火中燒,現在張紫萱再次提及,他怎麼不心神大luan?
驚疑不定的打量著張紫萱”的確眉maoluan得不成樣子,臉兒也蠟黃蠟黃的”但仔細觀察不難從輪廓中找到那位相府千金、絕世佳人的影子,至於婀娜多姿到身段,更非區區一領薄棉袍所能掩蓋。
劉戡之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他自以為得意的汙衊秦林,這些卑劣無恥的舉動竟分毫不差的落在了張紫萱眼中”不但沒能陷害秦林,反而讓他自己成為了佳人心目中的xiao醜、無賴、她說“今天又同為xiao人誣陷……”所謂的xiao人不就包括子劉戡之劉公子嗎?
劉戡之只覺得喉頭髮苦,平生從來沒有這樣尷尬、這樣難堪、這樣無地自容,他只好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的上馬離去,幾乎坐不住鞍橋,身子左右晃動差點就栽下來。
“秦兄這下可解氣了?”,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