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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討厭”張紫萱低下頭看著腳尖。

她低垂著頭,以秦林的角度正好從領口看見一截粉頸,細緻白嫩得像剛剝了殼的熟雞蛋。

似乎發覺了秦林的窺視,張紫萱越發侷促不安,粉頸染上了一層you人的粉紅sè……

王本固、周吾正、劉戡之都吃驚不小,軍功加三極已是最高可加的勳官,特旨賞授又是最了不起的方式,兩個都是頂格的了,難道朝廷裡頭真要重用秦林?

不,不可能這一定是個誤會

王本固朝周吾正使個眼sè,讓門生打頭陣再去試探試探,周吾正便朝著黃公公走了兩步,拱拱手準備開口。

孰料頒旨之後黃公公就站在香案前面,對誰都不理不睬,這時候一個小宦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跑過來把一物塞進黃公公手裡。

周吾正剛問了聲好,黃公公卻不搭理他,笑眯眯的把那東西拿著,小步直趨秦林身前,跪下大聲道:“恭喜秦將軍,賀喜秦將軍今日簡在帝心,他年封侯拜將”

嘩啦啦碎了一地的眼珠子,中使,堂堂中使竟然朝一個錦衣衛副千戶下跪磕頭?

按制度,中使並不是欽差大臣,宣旨時王公大臣都得朝著他焚香頂禮,因為在這時他代表了皇帝,但宣旨結束之後他就是個普通太監,理論上平時該朝別人作揖仍然作揖,該朝別人下跪就得下跪。

只不過,這些中使從京師出來,一個個厲害哄哄的頂到天上去了,除非面對親王,幾時見他給別人下過跪?

更叫人嘖嘖稱奇的是,一向不服人、脾氣差的霍重樓,也朝著秦林單膝跪下,抱拳行禮。

“這、這是怎麼回事?”王本固目瞪口呆,周吾正張口結舌,劉戡之直揉眼睛,疑心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小的替張公公問秦將軍好,”黃公公的聲音很清楚,他又把剛才小宦官拿來的一物呈給秦林:“這隻金蟬墜雖然所值不多,卻是宮裡娘娘們過中秋節賞的,張公公託小的送給秦將軍,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請秦將軍賞收。”

秦林既已有武略將軍的散官,黃公公便稱他秦將軍;然而口口聲聲說的那位張公公,究竟是誰呢?

王本固和周吾正還在冥思苦想這個問題,劉戡之的臉忽然一下子變得比塗了薑黃水的張紫萱還要蠟黃,失魂落魄的道:“家父寄了信來,今年中秋節只有司禮監掌印、秉筆賞了金蟬……”

王本固、周吾正齊齊抽了口涼氣兒,現在司禮監只有一位姓張的,那就是出身河北保定府張家莊的司禮監秉筆太監、掌內官監事張誠張公公,內廷僅次於司禮監掌印太監馮保的第二號人物

這下連張紫萱也吃驚不小,不知道秦林怎麼和張誠扯上了關係。

秦林倒是心頭有數,一邊把黃公公扶起來,一邊低聲問他:“是張小陽張公公嗎?”

黃公公壞笑著點點頭。

原來張小陽早年失散的叔叔,竟然就是現在內廷權勢僅次於馮保的大太監張誠

早些時候,張誠進宮還沒有發跡,也不能接濟家裡人,等隆慶皇帝上臺,張誠漸漸有了權勢,派人回老家保定府一打聽,才知道張家莊在隆慶年間遭了空前的大旱災,全村人死得十室九空,竟沒人知道哥哥一家的下落了。

直到最近,黃公公帶了張小陽進京,張誠才啼笑皆非的發現侄子和自己一樣成了太監,他當然厚賞黃公公,然後照顧自己侄兒,連司禮監掌印、秉筆才有賞的金蟬也給了侄兒。

張小陽不忘前情,一個小太監在蘄州時真正算得上朋友的也就秦林一人了,知道秦林調到南京,這次就託黃公公帶著金蟬轉送給他。

黃公公剛從蘄州回來就又放了外差,知道這明明是張誠照顧自己,對張小陽的囑託當然十分上心,小心翼翼的帶了金蟬來。

黃公公口中的張公公其實不是指張誠,而是張小陽,至於別人怎麼想,那他就管不著了——這猾頭太監暗笑一聲,賣了秦林一個好,不就間接巴結了張小陽,討好了張誠?膝蓋頭軟點不怕什麼,金子銀子才是實在的呀

果然秦林把金蟬收下,卻把另一錠比金蟬大了不知多少倍的金元寶,不動聲sè的塞到黃公公手裡。

王本固的神情尷尬無比:“秦長官,看來這是一場誤會,咱們後會有期……”

“別介,就這麼走啦?沒那麼容易”秦林眉頭一挑,得理不饒人。

霍重樓要賣秦林的面子,看見那徐老太還被牛大力抓著,就嘿嘿笑道:“秦長官,咱們東廠拷問犯人的辦法,和貴府又不相同,且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