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這一戰,瓊明月輸的艱難,但是輸的也坦蕩,也是一個心性堅定之人。
陳漁注視瓊明月離去的方向,收穫目光,掃視天墉府方向,道:“還有誰……”
四下寂靜。
“若是無人,天墉城也應該兌現之前的賭約,讓陳某搭乘傳送陣,進入朱雀王都。”陳漁的聲音流淌在天穹。
“此人……很不錯,若有機會,,待會尋個機會,讓本小姐見他一見。”仙客居紫衣女子難得認真一次。
“好一個蠻族之人……”清嫣公主自然不想看到此人狂妄下去,望向天墉王,“父王,難道就讓這蠻族之人在天墉城為所欲為下去。”
此刻,九龍皇炎道四公子戰敗三人,足以證明,天墉城元嬰修士無一人是陳漁敵手。
天墉王面色沉鬱,這陳漁行事的確也是太狂妄,可是陳漁不是一個人,而代表蠻族,若是天墉城返魂修士出手,就怕會引動陳漁背後的蠻族,所以此時,不能輕舉妄動。
在眾人難以抉擇之時,一道人影悄然從人群中走出,那搖曳的裙板如靈動的蝴蝶,在天穹閃爍。
眾人一呆,連嶽山也愣了愣,再次反映過來,墨月的身形已經來到天穹,自她的眸光中著激動的神色。
這一刻,墨月醞釀了很久,久到讓她都不知道如何開口,來形容此刻的喜悅。
陳漁感覺到身後的波動,轉過身看向眼前的女子也是一怔,這女子身上傳來一股令他震驚的氣息,不過即便這種氣息濃郁,但也無法掩蓋女子凝丹修為。
此刻,一名凝丹女子到來,這讓陳漁也有所反應不過來。
“墨月公主。”嶽山身形一震,一眨眼,來到墨月身後,隨時準備對陳漁出手。
那碾壓的氣息傳來,陳漁心中震驚,這老者……赫然是一尊返魂大能。
在嶽山到來之時,墨月轉過頭,眼神中閃現出一股怒意。嶽山一怔,當即止住腳步,他這時第一次看到墨月如此表情。
“嶽山爺爺,你且退下。”墨月沉聲。
“遵命。”這言語中蘊含著命令,嶽山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不敢違背墨月的意念,往後退後,身形隱匿在虛空中,神念卻絲毫不怠,若是陳漁有一絲逾越舉動,他將會立即出手。
嶽山後退,天穹只剩下墨月與陳漁。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去……”
墨月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悸動,可是抑制不住聲音的顫抖。
陳漁一怔,被這女子的話所震驚,可是眼中仍舊流淌著不解之色。
“難道你認識我?”
他的聲音,也在顫抖。
從醒來的第一刻開始,他就在十萬大山,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曾經的過往,留在身邊的只有一塊刻有名字的沉魚玉符。
也從那一刻開始,他一直在追溯著自己的記憶,從劉氏蠻村、木氏蠻部、一直到蠻族王庭,始終沒有所得,最終,他來到這片廣袤的中州人族之地。
“你難道不記得我了嗎?”墨月急忙說道,她察覺到陳漁言語中的異樣,其中定然發生了很多事情。
“我失去了記憶,所以……不記得曾經的過往。”陳漁搖了搖頭,聲音中多出一股失落。
墨月睜大眼睛,盯著陳漁的臉。
當日在迷失之海,陳漁身受重傷,瀕臨死亡,跳入被返魂宗師摧毀的傳送陣,消失不見,定然是那破損的傳送陣將他捲入一片未知之地,連記憶都失去了。
看著陳漁那迷茫的神情,墨月神情閃爍,道:“你喚作陳漁,曾經是我的同門,我知道你的一切。”
“姑娘所說屬實?”陳漁眼神明亮起來。
“當然,你跟我先來,此地不是說話之地。”墨月凝視著四周,當年陳漁為東海修士所驅逐,如今再次現身,為了避免洩露身份,墨月還不想將其中的關鍵說出。
陳漁猶豫片刻,雖然不知道女子所說是不是屬實,可是這一道希望讓他無法拒絕。
墨月嘴角蘊含笑容,刻意與陳漁一起,彷彿回到當年東海逍遙宗天劍峰的時候。
陳漁點了點頭,跟隨墨月離去,嶽山緊跟其後,他感覺到墨月今天的神色很古怪,似乎與這自稱為蠻族的青年有關。
看著墨月帶著陳漁飄然離去,天墉王等人也面色變幻,追了上去。
“怎麼回事……為何墨月公主認識此人?”四周修士震驚。
“該死的,讓這朱雀王朝的人搶先一步將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