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些時日,我傳你本門煉氣築基道法。”
陳漁感激道:“多謝方師兄。”
方林微微一笑,說道:“小事而已,今日我來你這裡是領你去主峰祭拜小師叔。”
陳漁一聽,精神大振:“真的,太好了。”
這幾日,陳漁日思夜想,加諸身體有恙,精氣神全無。而聽聞此言,身體頓時好了幾分。方林輕笑,祭出自己仙劍赤陽,一手託著陳漁御劍而行。主峰與天劍峰相隔不遠,方林和陳漁停在主峰下,主峰禁止門內弟子御劍飛行,方林牽著陳漁慢慢朝主峰後陵墓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主峰弟子,方林在主峰人脈不錯,大都相遇談笑片刻,只是有少數人知曉陳漁身份,用餘光打量這位劍狂真傳弟子。
行至半山腰,陳漁背後汗跡斑斑,呼吸不暢發出陣陣咳嗽,方林連忙取出丹藥給陳漁服下,方才好轉些許。
“陳師弟,還是我來揹你吧。”方林有些焦急,陳漁身體太過羸弱,若不是養氣靈丹吊著,真有可能撐不住昏過去。
陳漁望著遙遙山梯,臉色蒼白,繼而咬了咬牙,露出一分堅強神色。見陳漁堅持,方林只能放慢腳步,牽著陳漁慢慢走上去。一路上陳漁又咳嗽幾次,喑啞的聲音聽得方林都唯恐他將肺咳出血。
“喲,這不是天劍峰的方師兄嘛。”主峰上下來幾名黑衣青年,望著方林有幾分嘲色。
方林皺眉,他雖然性子和善,但是素知地師一脈與天劍一脈積怨已久,神色頗為不滿道:“林虛,主峰何時是地師一脈掌管了,難不成天劍峰人來此許你們地師同意。”
那桀驁青年笑道:“不敢不敢,地師一脈可沒你們天劍峰底氣,逍遙宗中,天劍之人素來孤傲,自從出了劍狂李商君,連主峰師兄都不怎麼待見,只可惜一代劍仙李商君身隕,下一次東海問道大會,不知天劍如今還有何等人傑傲視東海呢?”
方林怒目而視,他本來不善言辭,被桀驁青年譏諷幾句,便火上心頭。
陳漁拉了拉方林的手,勸阻道:“我師尊常說,修士以本心修己身,不外乎把持本性,自身正氣,方是大道,至於逞口舌之利,小道兒。”
方林聽此話言外之意,頓時大小,又加了一句:“逞口舌之利者,小人也!”
桀驁青年慍怒,目瞪眼前小童:“自以為是之輩,你師尊是誰!”
陳漁弱聲道:“我師尊劍狂李商君。”
桀驁青年一怔,額間有烏雲,許久說道:“你便是劍狂真傳,看你這身子,癆病加身,真是可惜劍狂一代英明。”
陳漁低著頭,修行有缺一直是他心中遺憾。方林冷哼一聲,不想留下讓地師一脈之人刺激陳漁心事,將陳漁背起,往後主峰陵墓走去。背後笑聲陣陣,陳漁匍匐在方林背後,眼中霧氣籠罩,小手緊緊捏成拳頭,難以平復。
方林揹著陳漁來到陵墓,遞給看守陵墓弟子一塊玉牌,帶著陳漁走進了陵墓,此處是逍遙宗歷代先人坐化歸葬之處,亦有人傑在此安息,李商君以峰主待遇厚葬,陵墓也在風水極好之處。
陳漁來到李商君墓前,方林小生說道:“我在陵墓外等你,若有事傳喚一聲即可。”
陳漁點了點頭,弱小的身子跪伏在李商君墓前,看到新墳堆土,頓時泫然若泣,當年東海之魚將陳漁送到李商君面前,李商君與陳漁相處就是十年,雖是師徒之名,卻有父子之情。
陳漁這些日子時常想起李商君帶著孩童的他行走神州大陸情景,每每想起,心中傷痛欲絕,今日來到墓前,一併發洩而出,哭聲悲慟,想起李商君如今不在,自己從此孤苦無疑,又傷心幾分,悲切之際,在李商君墓前昏死過去。
睡夢中,陳漁又仿若回到幼時,李商君抱著他御劍飛行在神州大陸,微風不涼,撫在身上極為舒服,每當酣睡過頭,師尊就會輕撫著他醒來,喚他吃飯。
一陣熟悉的感覺升起,陳漁迷糊的睜開眼,突然發現李商君靜靜的站在他身前,一襲白衣仿若春日暖陽,散發著熟悉的氣息。
陳漁飛快站起來,呼道:“師尊,是你嗎?”
李商君點了點頭,說道:“小漁兒,這不過是我在你體內留下的一道靈身。”
陳漁啜泣道:“師尊,徒兒很想你!”
李商君說道:“人固有一死,小漁兒你不要傷心,我這道靈身只存留片刻,勿要多言,小漁兒,你是否感覺最近身體出現異狀。”
陳漁自由跟隨李商君,吃過不少天地靈藥,體質一直不錯,自從來了逍遙島,陳漁身體每況愈下,聽李商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