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猶猶豫豫地道:“不會……真的進山了吧……”
小文明顯嚇了一跳,回過神道:“不可能,你別胡說。”
小雨反駁道:“我沒胡說,她進山的地圖還是向你買的,早前她也說過,想要進山看一看。”
小文馬上道:“地圖買了不假,可是買了地圖也未必就是進山。何況……還是這樣的天氣。”
彷彿映證話一般,一道滾雷就響在眾人頭頂。酒店的隔音已屬非常,加上她們又處在整層樓的中心地帶,這時候都還能聽見雷聲,可見多麼嚇人。
小文這句話讓所有人也陷入了沉默,白夜先道:“有沒有可能打車進城了?”
這是最合理的推測,但是小文卻忐忑地看了葉丹墨一眼,說道:“這位客人早上五點的時候,已經叫了車去城裡。一小時後就已經回來,葉先生還見過她。”
幾人都聽出了意思,既然是已經去過城裡,那很顯然不可能立刻又去。而且在那以後,天色就已經變了,接著就是這場降雨。
白夜此時問道:“是葉先生的朋友麼?”
這問話有點突兀,葉丹墨瞧了他一眼,還是那種固有的冷冷的眼神,既然小文剛才強調葉丹墨在早晨的時候就見過這隔壁的客人,那白夜覺得葉丹墨和這位客人相識,也不是什麼特別事。
小文也轉過臉來解釋道:“這位客人是昨日剛入住的,我們前臺的刷卡機壞了,正是葉先生替她墊付了房錢。所以今天一早,這位客人就叫車去了城裡,葉先生也說,這位小姐的錢已經還給他了。”
哦?倚在門前的李哲謙這時才略微驚訝,他這時才聽出了,原來住在隔壁的這客人,是一位女子。
白夜卻是瞧著葉丹墨:“葉先生也是剛剛從外面回來吧?這雨已是下了一天,不知道葉先生冒著大雨是去了哪裡?”
看葉丹墨的樣子著實有點狼狽,而小文剛才在葉丹墨進門的時候,也是異常吃驚的。也正是因為這樣,讓小文在霍然之間想起了,這新來的住戶藍小姐,似乎也遲遲未歸酒店。
因為葉丹墨,讓小文想起了同樣未歸的藍小姐,卻因為藍小姐,從而忽略了葉丹墨在暴雨中外出一天的原因。
葉丹墨冷冷道:“這位先生不知是誰,似乎格外關注我。”
白夜立即道:“只是覺得這樣的雨裡,人一定不可能留在外面,葉先生去的地方,也許這位小姐也會去避一避。”
葉丹墨冷冷轉過目光:“你不用這樣猜,我去的地方,這位小姐絕不可能去的。”
那邊小文越聽已經越急瘋了,“這怎麼辦,客人忽然失蹤,我們交代不過去啊。”
若在平時,小文她們當然不會這麼著急上火,可問題是,現在外面那風雨交加的氣候。這裡可不是別處,是山脈雪域,任何人在這樣的天氣走到外面,那可跟平時在城市中,隨便下雨出個門那樣簡單。
而更主要的是,這位客人還是個女人。
白夜這時,終於不再將注意力放在葉丹墨身上,他沉默了良久後,對兩個姑娘說道:“這位客人早上叫的車,是你們幫著叫的嗎?”
小文見終於有人搭腔,趕緊就道:“不是,是她自己叫的。”
白夜有點意外,道:“那她手中,應該是有這方面的資料,換句話說,這位客人來到桑海,應該也是有所準備。”
兩個姑娘此時都低著頭,小文的臉上更泛出蒼白,小文終於明白自己心中的不安感從何而來,不僅因為對方是個看起來似乎弱不禁風的女子,還因為,對方在住入酒店的第一天,就隱約表露出了,要登山的意願。
她在擔心,這個最害怕的可能性。
還是葉丹墨冷不丁出了一聲:“她究竟去了哪裡,最好看看她的屋裡,都有哪些東西還在。”
兩個姑娘也不是笨人,小文首先就明白了葉丹墨的意思,她和小雨剛才也的確先進房間看了看,倒是沒有看出什麼特別。
小文猶豫了一下,先就說道:“不如葉先生跟我們一起進屋去看看有什麼眉目?”
葉丹墨卻皺了皺眉,看了看自己一身裝扮,說道:“我恐怕會有點不方便。”
兩個姑娘一下子就懂了他的意思,葉丹墨現在渾身都還是溼透的,並且,他腳底下現在還潮溼一片,確實不方便進入客人的房間中。
白夜這時朝開啟的房門看了一眼,被小雨發現了,小雨一向對這位白先生有些好感,她心底覺得這個說話溫柔的白先生很讓人信任。她於是就在小文身邊說道:“白先生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