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超凡的男女每次都在場,觀看小妖們比武爭鬥,偶爾閒聊幾句,會心一笑,卻不曾和任何人交談。
後來也曾聽熊嶽打聽到,那紫發男子,乃是赫赫有名的紫貂一族的傑出弟子,同輩之中難逢敵手,修為在元嬰巔峰,據說為了發掘自身潛力,刻意壓制己身,讓修為儘量圓滿,達到元嬰境界的極限,自然渡劫。
那蒙面女子也非常人,是太陽金雀族的天之驕女,可修煉太陽真火,熔鍊天地,霸道無比,橫掃一方英傑,無人能敵,也在元嬰巔峰境界,隨時可以招來天劫,衝擊化神。
兩人遊走在眾妖之間,即使不釋放自身的氣勢,也能懾人心魄,讓小妖自卑仰望,紛紛退避,為其讓開一條道路。
此時正是袁空的第八次賭鬥,對方是一位妖王子嗣,穿山甲化形而成,善使一口一丈多長的青色長刀。
場中,兩人斗的你來我往,旗鼓相當,每一刀揮出都有刺目刀芒射出,神光璀璨,如玉晶瑩,卻可開山裂石,無物可當,將巨石鋪就的地面劃的支離破碎。
袁空手中黝黑鐵棍泛著赤色光霞,宛如玉柱蹦倒,破碎虛空,與長刀相撞,迸射燦燦光華,火花四濺。
從早上一直打到夕陽將落,勢均力敵,鬥了一千多招,累的氣喘吁吁,汗如雨下,始終未分勝負,讓圍觀眾妖,喝彩不斷。
兩人對視一眼,戰意猛然高昂,同時躍起,向對方發動猛烈一擊,氣勢磅礴如山似嶽,竟比剛才還要強橫幾分。
“殺。”
爆喝一聲,青色長刀騰起漫天光華,如冷月橫空,斬出一道迅疾弧線,刀芒過處,虛空緩緩裂開,竟難以恢復。
袁空雙目射出兩道神芒,戰意沖霄,手中鐵棍赤紅如火,騰起一條巨大的熔岩巨龍,熔鍊虛空,搗碎一方天地,一股熾熱氣浪傾瀉而下,將周圍之人逼退一圈。
“鏗鏘”
空中光芒爆發,刺目難視,巨大的氣浪震飛無數大石,地面猶如紙糊一般,片片翻飛出去,讓人難以站立,就是那瀟灑脫俗的兩人也眯著雙眼,努力穩住身形,透出神念,觀看場中狀況。
半響之後,眾人睜開眼睛,就看到兩人立在當場,袁空一身黝黑的寒鐵鎧甲,腰間破開一道長長的口子,有猩紅鮮血滴滴淌落,腳下是一截青色斷刃,手中鐵棒橫在那人頭頂,懸而未下。
“你贏了。”那人緩緩開口,眼中還有震驚之色未退。
“嘿嘿。”袁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俺也是兵器佔了便宜,日後你尋來一柄好刀,咱再鬥上一場。”
“好,一言為定。”那妖也不多言,轉身離去。
“兄弟,明日一起喝酒啊。”袁空對著背影,遠遠喊了一聲,也不知道那人是否聽見,剛一轉身,大手趕忙捂住腰間,嘴角裂開,大聲呼痛。
牛二幾人趕忙上前攙扶,檢查傷勢,倒吸一口冷氣,還好有寒鐵甲擋了一下,只是傷了皮肉,不然整個人都要被腰斬了。
服下一顆療傷丹藥,傷口又撒上一層藥粉,牛二才與幾人退去,讓他好好休息。一夜過後,又是一隻活蹦亂跳的猴子。
第二天一早,牛二等人就被袁空拉著喝酒去了,沒想到還真遇到了昨日對戰的化形穿山甲,各自介紹一番,一起舉杯共飲。
那人名叫石中烈,元嬰後期的修為,妖軀強悍,雙臂力大無窮,能有近十萬斤,父親乃是一位化神巔峰的妖王,在此也算是頂尖高手。
滿頭黑髮披散,面色嚴肅,看起來少言寡語的一個人喝完酒後,也開始熟絡,嘴裡滔滔不絕,不滿之色露在臉上:“袁大哥,這次若非是你兵器堅硬,佔了便宜,定然被我斬在刀下。”
袁空也不示弱,雙眼一瞪,鼻孔朝天,哼道:“俺的鐵甲也是普通貨色,待俺回家煉製一番,你那破刀休想傷俺分毫。”
“不過是仗著兵甲之利,有本事咱倆赤手空拳幹上一架,俺一隻手就能將你撂倒,哼。”
石中烈也是個好勝之人,昨天輸了一場,心中不爽,找個由頭就想再打一架,挽回一些臉面。
果然,袁空受不住刺激,眼睛一翻,將酒罈一扔,跳了起來,叫道:“來來,俺老袁從來不怕打架,這次要不把你揍得哭爹喊娘,俺就不姓袁。”
“來就來,誰怕誰。”
石中烈腳下一蹬,地上現出一個大坑,青色石板碎裂無數,躍至半空,一隻老拳泛起青光,在虛空當中形成一隻灰黑的巨大爪印,威勢濤濤,狠狠拍下。
看著頭頂的爪子,袁空冷哼一聲,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