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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星翰輕笑兩聲,拉下我的手,給我頭上戴了個東西,感覺涼涼的,且正好遮住我的眼睛。“睜開眼吧,現在沒事了。”
遲疑了一下,我睜眼,吃驚地發現眼前的景緻全部變成了茶色。用手一摸,感覺矇住我雙眼的東西像是玻璃,用牛皮纏了做框和帶子,像帶眼罩一樣綁在我腦後。“這是什麼東西?”我非常驚訝,這個時代已經出現眼鏡了?
“這是用深色的水晶磨成薄片,做成的護目鏡。你在暗處待久了,雙眼難以見光,戴上這個會方便很多。”
視線裡的朗星翰也籠罩在這暗淡的茶色之中,卻並沒有減少半分他身上的王者氣勢。不過,這種氣質卻讓我有些反感。或許是因為在穆容成身邊呆得久了,下意識裡總覺得這種帝王的感覺,只應該屬於那一個男人……
“舒服嗎?帶子是不是有些緊?”他的問話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見他伸手想看看我是否戴得束縛,我微微偏頭,躲了開來:“你若大方一些,讓我一路騎馬跟著你們過來,不就省了這許多麻煩。我現在這個樣子,莫非還能跑不成?”不鹹不淡的把他頂了回去。他也沒生氣,很自然地收回手:“你們天啟有個詞,叫關心則亂。我就是太擔心你的安全,所以才用了這麼個笨法子。以你的冰雪聰明,應該明白的。”他的笑容未減,“讓你受委屈了,我保證以後你會在這裡過得很愉快。”
哼,擔心?用提防才對,怕我記得路嗎?這也防得太過了吧,難道我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突破軍隊的重重包圍逃走嗎?
你還有臉說讓我過的愉快?只有和大毛小毛還有他們的老爹在一起,那才叫愉快!
這些想法當然只能用來腹誹。我不想再理他,轉身向四周張望起來。我們現在是在一片連綿的山脈腳下。這裡的草原一望無際,此刻又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各種不知名的野花,左一叢右一叢地盛開在草原上,彷彿是一片無垠的地毯上繡上了漂亮的圖案。即使我帶著茶色水晶的護目鏡,依然能看出這裡的景色真是美不勝收。
“向北望,無窮天,孤背山巒臥如龍呦……孤背山,聖女峰,仙人指路路不通嘞……”
又聽到這歌謠了,我尋著聲音望去,只見到遠處有個身影,正揮著鞭子驅趕羊群,歌聲似乎是從那裡傳來的。真是很好奇,於是我抬頭問朗星翰:“這不是你們的民謠吧?否則應該是用你們北遼的語言才對吧?”
“北遼也有天啟的人居住,還有很多是祖祖輩輩都生長在這裡的。這是他們世代傳下來的歌謠,在放牧的時候會唱。”
“為什麼翻來覆去只唱兩句話?後面應該還有吧?”
朗星翰眼神閃了閃,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他眼中一閃而過。但他很快反問道:“你怎麼知道這歌謠不只這兩句?”
他的問題也讓我愣住了。是啊,為什麼我會有這種感覺?真是奇怪,可我就是覺得,這歌謠沒有唱完。“感覺,就是感覺。而且,他們放牧的時間應該很長,總唱這麼兩句一樣的,很容易煩的。”我呆了片刻,連忙解釋。他肯定也看出了我說的牽強,但並沒有駁斥我,反而說了一句讓我更加莫名其妙的話:“或許以後你會知道那歌謠完整的內容。”
一時間真有些糊塗了,他在賣什麼關子,怎麼一直都這麼神神秘秘的?心裡不由得更添了一層謹慎,正想著該怎麼應付他,一名騎兵飛馬到了我們面前。他翻身下馬,單腿跪地,用北遼語飛快地說了些什麼。朗星翰回了兩句,那騎兵就領命離開了。
又出了什麼事?看見我警惕的目光,朗星翰忽然靠近我,同時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子,帶著寵溺的口吻輕聲說:“兩年不見,如今你倒變成小刺蝟了。”我一時沒能躲開他的祿山之爪,心裡懊悔得不行。腦中瞬間閃過了一些模糊的畫面,那些曾在北遼度過的日子,那些我拼命想要忘記的往事。討厭,不,應該說我真的很厭惡他碰我!強忍住想用袖子去擦他碰過的地方的衝動,我怒聲問:“這就是你把我綁架的原因?想要只刺蝟扎著玩兒嗎?朗星翰,你說明白,究竟要我做什麼?”
他見我怒火高漲,反而大笑起來,又朝身後打了個手勢,立刻有士兵牽來兩匹馬,一匹是逐雲,旁邊是一匹棕紅毛色的馬,很漂亮,馬上的鞍子、腳蹬、韁繩,都是簇新的。
“藍雪,想不想見識一下北遼兒郎的圍獵?”他說著,已經翻身上馬。我仰頭看到朗星翰眼中的挑釁,似乎在問,你敢跟來嗎?
有什麼不敢的?你想玩,好,我奉陪。我才不信,你把我弄到這裡,就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