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頭、有些長的碎髮的碎髮遮住了他的眉眼。他本想讓白月換份其他的工作,遠離A中最好。可對方要是喜歡這份工作,他就有些開不了口。
雖然近來在學校傅榤一直沒找過他的麻煩,但洛晨然還是十分戒備,他總覺得這件事沒這麼容易過去,特別是傅榤那日看白月的眼神,讓他心底生出幾分不安來。
然而轉念一想,這個世界上他最重視的就是身邊的人。要是傅榤真的對她做些什麼,他又何必忍耐,到時候就算拼著一條命也要保護她。
傅榤若真的想朝白月動手,不管白月在哪裡,他都能找到。既然如此,還不如就讓白月待在自己身邊,就近他也好放心。
“放心,我能保護好自己。”看著少年眼裡浮上的堅定之色,白月安撫了一句,隨即眨眨眼帶上幾分戲謔道:“你給我的防狼噴霧、警報器我可是隨身攜帶著的,不會有什麼事的。”
對上白月好笑的視線,洛晨然沉靜的神色稍微變得有些窘迫起來。
他上次不放心去買了一大包防狼用品,只要是他覺得有用的全都買了。不說其他,看起來就有一大包,分量也不清,白月不可能全背在身上。
當時就被說了一次,此時再被提及,他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洛晨然略微害羞的神色,白月抿抿唇,心底嘆息了一聲。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樣的戲劇,比起那些可以輕易拋棄自己生命的人來說,這樣努力活著比別人更珍惜生命的人有時候卻偏偏得不到善待。
洛晨然和洛白月相依為命長大,兩人就算面對著世間苦難也從沒有抱怨過什麼。一個辛苦工作供著自己弟弟上學,一個認真學習只想要改變自己和姐姐的生活。
可是這樣乾淨的兩個人的人生,卻都被別人的一時興起而毀掉了,毀掉他們兩個的人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懲罰。白月生前一直相信法律,然而經歷過這麼多,她早就明白全憑法律,還存在著解決不了的問題。
否則哪有那麼多人心存遺憾,要讓她來完成心願?
其實白月沒有告訴洛晨然的是,傅榤早已來找過她多次。但是對方基本都是上課時間找來,恰巧和洛晨然的時間錯過,因此他並不知曉罷了。
這些日子,傅榤追求她的手段倒是很多,每次都弄得聲勢浩大。要不是看在傅榤的份上,蛋糕店的老闆早就將她辭掉了。
別的不說,單說傅榤對洛晨然做過的那些事,白月就根本不想搭理傅榤。在她看來,傅榤最近被她拒絕了多次,想來耐心也基本到了盡頭了。
又一日送花被拒的傅榤拿著手裡的花,感受到周圍時不時投過來的視線,心情幾乎跌到了谷底。他伸手一把拽住了白月的胳膊,陰沉著臉微微冷笑了起來:“欲擒故縱這招式,你是不是做的過頭了?”
他難得喜歡對方這張臉,想要採取柔和一點兒的方式,沒想到一連被拒絕了好幾次。這樣的拒絕反而讓他生出了幾分不甘心來,便在對方身上耗了這麼長時間。
傅榤早已將兩人的情況調查的清清楚楚,也早就擺出了可以改變他們姐弟兩人生活的姿態。洛白月但凡聰明一點兒,就該知道巴上他。哪怕是一時,也足以改變他們姐弟的命運了。
“你是不是忘了,洛晨然還在A中讀書?”傅榤神情惡劣地將花扔在地上,抬起腳碾了過去:“只要我動動手指,你們兩個在A市都活不下去。”
從未被拒絕過的傅榤內心十分暴躁,他拽著白月的胳膊一用力:“你會後悔的。”
“我後不後悔我不知道。”白月一把拍開傅榤的手,冷笑起來:“但你一定會後悔。”
傅榤揚起手就想衝著白月打下來,最後卻握住了拳頭,陰笑著看了白月一眼後離開了。
……
“借人?”書房裡,坐在書桌後的男人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清俊的面龐。男人皺了皺眉頭:“你要人手做什麼?”
“小叔你能不能別問。”傅榤煩惱地扒拉了下頭髮:“我有用處。”
“不借。”男人也不問什麼用處,只垂下頭,翻了一頁書,淡淡地問道:“你近來是不是和季明哲走得很近?”
“小叔,你怎麼知道?”傅榤沒有否認:“他從國外回來,帶了些好玩意兒,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男人視線沒有離開有些泛黃的書頁:“你爸媽讓我看著你,不過你要是還和季明哲一起,遲早將命搭進去。”
“哪有這麼誇張?”傅榤有些不以為意,只是抬眼間對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