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愛聽這個。您要是覺得無聊了,我們這就去給您將戲班子叫來少帥府給您唱戲聽,左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白月抿著唇瞥了他一眼,不說話轉身就往來路走去,左修也跟在她的身後。
本來準備回房間的白月腳步一錯,就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只是見她走到了廚房的位置,卻站在門口往裡瞧,並不進門的時候,左修有些疑惑道:“您這是……”
恰在此時他的話還未說完,就見少夫人往他的位置靠近了一步,貼近的女體讓左修下意識連連退後。卻見少夫人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就大力推開門走進了廚房。左修一晃神,伸手直覺地伸手摸向自己腰間,一摸,瞬間就變了臉色。
“砰。”廚房內傳來什麼落地的聲音。
“少夫人!”左修連忙跟在白月身後,一步跨進了廚房。
卻見廚房裡煎藥的瓦罐已經被掀翻,難聞的藥味充斥在了空氣裡。此時煎藥的婆子正瑟瑟發抖地半跪在地上,目光恐懼地看向少夫人的方向。
“少夫人,您別激動。快放下槍,別傷著自己。”左修變了臉色。
“這藥是誰讓下的?”白月不理他,目光看住了婆子,輕聲問道。
“少夫、夫人……”煎藥的婆子渾身抖得厲害,眼裡俱是害怕之色:“我、只負責熬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夫人。”她頓了頓,嚥了口唾沫道:“……方才、是夫人房裡的翠袖過來吩咐我再煎一碗藥,是她吩咐……”
“夫人!”翠袖此時也跟在左修身後走了進來,抬眼看到屋內的情景時,頓時有些發懵。
卻見屋內的婆子的對方正站著看起來身姿嬌小的少夫人,她手臂平舉著對準備婆子的方向,白皙纖瘦的五指間赫然是一把烏漆抹黑的手。槍,那槍的光澤又黑又黯,不用碰觸都感覺沉甸甸的。
翠袖看著這樣的場景,只叫了一聲就不敢再說話。也不知道這幾秒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連忙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左修。
卻不曉得左修此時心中也是又惱又恨。簡直是糟透了,就剛剛那一瞬,他什麼都沒察覺到,他的槍就被這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夫人給卸掉了。若是到了戰場上,就他這樣都死了十次八次了。
不過旁的不說了,就少夫人這麼一鬧,想到少帥得知此事後可能有的反應,左修頓時生生打了個冷顫,臉都變綠了,胸口剛長好的骨頭更是隱隱作痛起來。
“少夫人。”左修輕輕喊了一句,腳下不動聲色地往白月的方向靠去,出聲安撫道:“您先放下手裡的槍,有什麼事只管吩咐我們。這婆子要是惹了您生氣,您只管讓我們來收拾她就好。”
左修說著,往身後喊了一聲,廚房裡立馬跑進來兩個侍衛兵。左修伸手指向了那婆子,吩咐道:“拖下去好好審。”
“是!”那兩個侍衛兵動作利落地伸手拽住了婆子,往外拉去。
“少夫人,少夫人饒命!”婆子一看這架勢,頓時慌了手腳。臉色難看、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喊著連連求饒道:“少夫人!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啊!我冤枉!少夫人!”
婆子喊得悽慘,趁著少夫人愣神時,左修已經靠近了她。正要小心翼翼地將槍搶回來,卻將下一瞬那槍口就對準了自己。左修神色不變,繼續靠近道:“少夫人,您現在懷著孕呢。這東西太過危險……”
“咔擦”一聲,左修接下來的話語全卡在了喉嚨裡。他瞪大了眼睛,表情活生生見了鬼似的。
若說他剛才雖然擔心,但是卻並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畢竟他被摸走槍,主要是因為少夫人體弱的形象深入人心,讓他完全沒有沒有升起防備之心,才讓少夫人趁他不備取走了槍。
可是就算取走了搶,也得會用才行,剛才看著少夫人拿槍直接就對準了那個婆子的動作,左修還不由得鬆了口氣。此時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他背部寒毛都立了起來。這可是開了保險栓的!
倒不是害怕少夫人衝他開槍,而是害怕少夫人一不小心、使得槍走了火,傷了她自己。
“少、少夫人。您……”平日裡槍風彈雨裡闖出來的左修也結巴了起來,腦子裡空白一片。
白月握著手裡冰涼發沉的手。槍,也有些猶豫。半晌後她抬手將手。槍扔還給了左修:“將剛才的人放了吧,她沒做錯什麼。”
“是!”左修連忙答應。只要不拿槍嚇人,現在這位少夫人說什麼他都會同意。左修將槍放進自己側腰的皮夾裡,伸手拍了拍。吊著的一顆心這才落了地。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