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變化的模樣,不靠譜的性格也是一如既往。
白月倒是變化比較大,除了那雙不變的漂亮眸子外,她臉部的嬰兒肥也已褪去,身材也變得高挑了起來,整個人含苞待放,散發著少女獨有的氣息。
“師傅,崔嬸。” 白月率先朝他們問好道。
“小姐回來了。”崔嬸笑道:“谷主一直在等著小姐呢。”
白月遂看向沉默不言的無妄:“師傅?”
“唉。”無妄看了白月好久,深沉地嘆了口氣,搖了搖扇子抵住了胸口:“師傅很是心痛。”
“徒兒替師傅扎幾針就好。”白月眼皮都沒抬,伸手逗弄著小白。
無妄看著自家徒兒,覺得心更痛了。他怎麼也想不通,當初那麼一個嬌嬌小小的,脆生生喊他師傅的小女娃長成了如今這麼一副冷淡的性子。
當初那個因他配的湯藥,而皺巴巴著一張臉的可愛女娃娃,如今只會面無表情地給他酒裡下毒,真是一點兒也不可愛。
白月可不管無妄的長吁短嘆,在她看來,無妄簡直是越活越回去,整天以逗弄她為樂趣。她剛開始還不知道他的套路,學著無白月那樣眼紅著撒嬌,無妄就會手足無措地道歉哄她。
不過雖然當時管用,但是過不了多久,無妄又會捲土重來。
讓崔嬸給她做的飯菜里加料還是小事兒,有一次給她了一隻盒子,盒子裡是一隻長相異常醜陋的毒蟲。無妄給了盒子之後就沒有離開,而是有意無意地躲在一旁看戲。
當時白月也是心知肚明,開啟盒子看到了裡面的毒蟲後,面無表情地將毒蟲扔到了地上,一腳碾死了。
路過無妄時,就看到他目瞪口呆的表情。
這種事情數不勝數,後來白月乾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無妄自己中了幾次陷阱,臉色蒼白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之後,這種事情就再也沒有發生過了。
換成了每日裡傷春悲秋,用無妄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傻爹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乖巧羞怯的小女兒長成了動不動就拿刀動槍的女將軍,真是讓人憂傷。
無妄顧自哀嘆了一會兒,見白月和崔嬸都各忙各的,根本就不理會他。
才握拳抵唇咳了咳,坐直了身體,道:“白月,你十三歲生辰快到了吧?”
白月點了點頭:“是的,師傅,就在近幾日。”
往常她的生日都是和崔嬸一起過的,無妄偶爾不在谷內,回來時會給她補上生辰賀禮。白月並不是真正的小孩子,並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往日裡也都是崔嬸替她記得生辰的日子。這次她記得這麼清楚,主要也是因為十三歲生辰比較特殊。
無妄摸了摸下巴,思慮片刻道:“近幾日我會出谷,你隨我一起出谷吧。”
白月微微怔住,無白月那一世並未發生過隨著師傅出谷的事情,無妄未帶上無白月,以至於無妄回來時,無白月已經將皇甫玦救了回來。
倘若當初……
心底微微嘆息了一聲,白月淡淡道:“我知道了,師傅。”
白月一直在煩惱皇甫玦的問題,此時十四五歲的皇甫玦擱在白月的眼裡,還只是個半大的孩子。無白月的心願是想要害了她和無妄的人付出代價,但是白月知道自己恐怕對這個“無辜”的皇甫玦下不了手。
但是有了無妄的話,這個問題似乎輕易就得到了解決,只要她在那一日沒有回來,不去神魔之地,恐怕皇甫玦不用她動手,就會自然地喪命於神魔之地。
掩去心底微妙的不適,白月和無妄一起出了谷。
無妄果真是個不靠譜的,說是去拜訪舊友,半途就將白月扔在了荒郊野外。白月在原地等了許久,眼見著風雨欲來,還不見無妄的身影,心裡明白對方怕是將她忘在了這裡。
趁著大雨未來,白月找了間破廟躲了進去,剛進了破廟沒多久,外面閃電劃破天際,雷聲雨聲驟降。
白月生了火,坐在火堆前看著躍動的火苗,心底卻有些不踏實起來,說不清楚為什麼,但是總有些慌亂,似乎有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一般。
恰在此時,破廟的門突然被人推了開來。
火光以及外面閃電的光線下,映出來人溼噠噠的頭髮,髒兮兮的臉蛋。
來人似乎也沒有料到破廟裡還有人,被嚇了一跳,退了幾步後又咬了咬牙,快速闔上門鑽了進來,看了白月一眼,聲音陰冷道:“別說話。”
而後迅速躲進了殘破的佛像後面。
依他的身形來看,看起來比白月大不了多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