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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路飛馳回了家,看著下車之後來開後車門的祁御澤。白月手裡緊攥著包包,在車門開啟之際狠狠地朝著祁御澤砸去。
祁御澤伸手輕鬆的捏住了她拿著包的手,拽著白月的手將人拽了出來,衝著她露出個奇異的表情來:“反抗吧,越反抗我越覺得興奮。”
瘋子!神經病!
白月心裡幾乎將祁御澤罵了個遍,卻也無法抵抗地被他被強迫地帶回了家。
進門之後她心裡頭的戒備幾乎升到了極點,誰知道祁御澤只是轉身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自顧自扯著衣服進了浴室。
“……”白月剛松的一口氣又重新提了起來,她看著進了浴室的祁御澤,看了外面暗下來的天空還是放棄了奪門而出的念頭,這棟別墅位於郊區,四周百米內幾乎荒無人煙。就算她逃了出去,不出幾分鐘就會被重新抓到。
白月左思右想之下乾脆跑回了主臥,轉身就給房門上了鎖,又推著亂七八糟的梳妝檯櫃子桌子什麼的堵在了門後,這才坐回床上,有意無意地捕捉著外面的動靜。
祁御澤是在客廳的浴室裡洗的澡,隔音效果很強的臥室內根本聽不到什麼聲音。偏偏是這樣的寂靜讓白月心頭逐漸生出幾分不安來。
在季白月的記憶中所知的,加上白月對祁御澤這個人的印象,她幾乎可以認定祁御澤這個人霸道自私,冷血無情,是容不得任何忤逆的。
她以為祁御澤會因為她的刻意挑釁而暴怒,會恨不得像她剛穿來時那樣掐著她的脖子警告她,卻沒想到祁御澤反而如此詭異地平靜了下來,反倒什麼也不做。
臥室裡掛著的鐘表的錶針噠噠地轉動著,白月屏住呼吸,十來分鐘後終於捕捉到了客廳裡微乎其微的腳步聲,那腳步聲停了片刻,就朝白月的方向而來,不過幾秒臥室房門下的縫隙就出現了一道黑影。
門把被轉動了幾下。
白月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下一秒門外就傳來了祁御澤低沉的聲音:“我數三秒,三秒過後如果你還不開門……”
冷笑了幾聲,白月坐在床上沒有起身。
“三……”
門外傳來了祁御澤冷漠的聲音,只是這“三”字剛結束,並未出現預期中的二和一,白月下意識側耳聽去,下一秒就被突如其來的強烈的巨大聲響震得耳鳴了一瞬。
她下意識朝門口看去,只見門口木屑橫飛,門口接近門鎖的地方被轟開了個大洞,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接連而來的兩聲槍響又響起了。
隨即不堪重負的房門輕飄飄就被推了開來,門口堆著的東西亂七八糟地滾落在地,露出門後站著的身影來。
祁御澤站在臥室門前幾乎擋住了整個門口,身後客廳的燈光從他身後照過來,為他臉部描上了些許暗影,使得他整個人半明半暗。
他上前了一步,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他上半身赤裸著,只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露出浴巾下結實有力的大腿來。他的頭髮還在滴答滴答滴著水,水滴順著赤裸的胸膛滑下,漸漸隱沒在腰腹下的白色浴巾內。
“你覺得能困住我?”
祁御澤抬抬手,手裡的黑色物體便出現在了白月的視野裡,物體小巧而很沉,被祁御澤靈活掌控在手間。
他略一抬手,黑洞洞的槍。口便對準了白月的腦袋。
看著白月面無表情的看過來,祁御澤頓覺無趣,他拿著槍走了幾步,直到走到了白月的身前,拿著槍抵在白月腦袋上比劃了幾下,笑容陰森狠厲:“你真的以為我不會殺你?”
“你開始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了,季白月。”祁御澤嘆息了一聲,冰涼的槍口抵在白月的太陽穴上:“真可惜,本來你還能活得久一點兒的。可是現在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不聽話的東西沒有存在的必要。所以……”
白月聽到祁御澤的話語,心頭一跳。
“去死吧。”
冰涼的槍口對準了白月的下頜,哪怕表面上再怎麼淡定,白月心底還是一個哆嗦,下意識地閉起了眼睛,心裡頭混亂一片,心臟也不爭氣地激烈跳動起來。哪怕她再怎麼挑釁祁御澤,也不過是仗著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祁御澤暫時不會對自己動手。卻沒想到她居然真正的惹怒了祁御澤,祁御澤這個人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血腥,殺了她並不算什麼。
對於白月來說,有能活下去的機會她會毫不猶豫地抓住,但是另一方面來說她其實並不怕死,就算此時死在這個世界也已經算她賺了。
只不過沒想到自己第二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