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此時面對的是別人她可能根本不會提出這個問題,可是她面對的是路白月。比之其他人的老謀深算,基本什麼都不懂的路白月。金嘉嘉的眸子微轉,聲音裡帶著幾分刻意的意味:“你知道我是沈雙的前妻,哪怕沈雙現在為了取得你的信任,親口說讓我去死。可做了這麼多年的夫妻,我難道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對我沒了分毫感情?”
白月皺了眉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金嘉嘉見此卻繼續快速地說道:“活人永遠贏不了死人,沈雙現在要我去死,冷靜下來說不準會將責任算在你頭上。到時……”
“別說了!”白月似是被刺激了一樣,冷眼瞪著她:“我會讓哥哥考慮你的事情,不過到時就算替哥哥做事,你也必須離沈雙遠遠的!”
金嘉嘉心底這才鬆了口氣,稍微點了點頭。
卻不知曉這次白月的目的也已達到,金嘉嘉恐怕還沒意識到。從進了地下室一開始堅定不移地信任沈雙,到了後面的半信半疑,再到如今全然信了白月的說法:沈雙已經背叛了她。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而已,她如今還主動提出資訊換取自己活命。在白月提的條件下,她和沈雙暫時也不會再有交集。
這對昔日的同伴乃至夫妻,說不準不久後就會想要千方百計將對方送上法庭。
……
金嘉嘉養好傷後就重新回了別墅裡。於此同時沈雙被路肇派去國外,表面上是處理國外的一些小事,實則是不被他發覺地暫時流放在那裡。
而在金嘉嘉表現自己價值的這段時間,所有的交易都是交由南訊處理的。在金嘉嘉給與的資訊下,一切進行得十分順利。
金嘉嘉暗中給自己上級傳了訊息,表明了自己的處境以及沈雙的叛變。想要對方幫助自己脫險,這些舉動卻全被路肇看在眼裡。
“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路肇看了眼坐在旁邊揹著太陽看書的白月,陽光下肌膚看起來幾乎是透明的,臉也只有他的巴掌大。看起來倒是乖乖巧巧的,卻不想壞點子也挺多。
“已經足夠了。”白月合上書本,輕輕點了點頭。抬頭看他,陽光映在眼裡漾起點點漣漪:“現在證據已經收集完,哥哥可以將人丟出去了。”
“……不會不捨得?”路肇突地問了一句:“你都算計到這個地步了,沈雙就算想回去也沒辦法。只要你去和他說一句,他說不準真會留在這裡。”
“哥哥,你想到哪裡去了?”白月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他欺騙我的感情,不將他喂鯊魚都是好的。還讓他留下來?我腦子又沒壞掉。”
路肇眉眼舒展,忍俊不禁地抬手敲了敲白月的腦袋,這樣的動作倒是讓兩人都稍微怔楞了一下。路肇很快就回過神來,神色自然地道:“大概明天金嘉嘉就能逃出去了。”
“這次行動我也跟著。”白月眯了眯眼睛,不想事情再出了差錯。原主的猶豫她看在眼裡,也未打算親自動手處理了這對夫妻。不過對方既然代表著正義,就讓這‘正義’的兩人狗咬狗算了。
第二天的行動路肇自然全程放水,因此有人中途衝進來時他的手下根本沒做什麼抵抗,讓人輕易地就將金嘉嘉帶走了。但為了表明對金嘉嘉的重視,路肇手下的人也難得地追擊了帶走金嘉嘉的人。在眾人不注意之間,白月的一枚子彈帶著靈力打進了金嘉嘉的體內。
金嘉嘉被救走,雖然中了彈心底卻是長長地鬆了口氣,繼而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她身處於醫院,喉嚨乾渴的金嘉嘉剛動了動手指,整個人就愣住了!
她的手被拷在了床頭。
金嘉嘉動了兩下,“哐啷哐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內心帶著幾分慌亂的金嘉嘉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四周,直到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金嘉嘉同志。”
聞言金嘉嘉擰過頭,看著熟悉的面容略時微鬆了口氣。只是待她看到對方面上不曾有過的嚴肅,心底沒來由地有些打鼓,忍不住開口問道:“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為什麼要將我拷在這裡?我的老師呢?我要見他。”
在別墅裡她已經承受了不少的折磨、壓力,此時被營救回來,她為什麼還要被己方的人這樣對待?
“恐怕你暫時沒辦法見到你的老師。”那人道:“直到你洗清嫌疑為止。”
“嫌疑?!”金嘉嘉忍不住提高了聲音,面色也有幾分不好看起來:“什麼嫌疑?!我早已遞出了訊息,叛變的是沈雙,難不成我也必須接受調查。”
“可是不少證據表明,你才是真正叛變了的那個,而且你為對方提供了不少資訊。”面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