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這些,可也感受得到周圍的緊繃氣氛。這個時候,她只能待在沈雙身邊,看著路肇滿臉冰霜,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
直到有朝一日路肇找到了她,一腳踹開了門,滿臉風雨欲來地開口質問道:“你為什麼要背叛我?”不僅背叛了他,還害得他手下的兄弟死傷大半。
路肇對原主這個妹妹也算得上用心,自從路睿之夫妻出了事,原主更是將路肇當做最親近的人。她什麼都不懂,又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叛路肇的事情來?此時面對著路肇的質問,她目瞪口呆地說不出話來。
這副不言不語的模樣卻被路肇誤會為心虛,使得他的怒氣更甚。抬手就舉了槍對準了她的腦袋,聲音嘶啞地道:“你說話!”
不待原主有什麼反應,房子周圍就響起了強行突破的聲音。
一隊人迅速持槍闖了進來,將兩人團團圍住,為首的陌生男人用槍對準了路肇道:“放開人質!”
氣氛緊繃的時候,沈雙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他的笑容如同初見時那般溫柔,可是卻讓原主全身發冷。沈雙伸手拿出了一份檔案,看也不看原主一眼,徑直道:“將路肇抓起來。”
路肇死死地盯住了沈雙,眼中閃過種種情緒,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沈雙就是那個內鬼,那個藏身於他們之間的臥底。
面對著路肇冰冷的視線,沈雙只是笑了笑:“你只是太過於相信路白月,否則你早就將我揪出來了。”因著眾人在場他並未多說,只吩咐道:“帶走。”
一向高高在上的路肇在燈光的映襯下,面容模糊起來。他並未反抗,而是即將出門之際回頭看了路白月一眼,張了張嘴:“對不起。”
從事發到了現在,路白月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最後出門的沈雙,原主紅著眼睛撲了過去:“你給我站住!”
沈雙的步子頓了頓,朝旁邊的人使了眼色,旁邊幾人魚貫而出,沈雙當真站在了原地回頭看著路白月。
路白月此時眼睛通紅,眼裡幾乎能滲出血來。回憶起自己無知無覺幫助沈雙隱瞞蹤跡、如今卻害了她哥哥的事情,心中的恨意止不住地翻湧起來:“你從一開始接近我、全是刻意的對不對?!”
她並不笨,只是習慣被家人、被路肇保護在身後而已。當初種種沒有細想,此時想來件件樁樁都存在問題。
沈雙一愣,繼而點了點頭,十分坦誠道:“路肇很難接近,我們試了很多辦法,卻只有你這一條路可行。當初你被綁架是刻意做的局,你的資訊是我傳出去的。”他語氣微頓,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裡很無辜,我會為你向上面申請補償的。”
聽了沈雙的話,路白月瞪大了眼睛,繼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事已至此,她根本不知道誰對誰錯,可她卻在這場對弈中。被沈雙欺騙了好幾年感情,被沈雙奪走了身子,如今還懷了對方的孩子!
對方如此輕易就能從兩人的關係中脫身,甚至輕易對她提出補償,簡直是個天大的諷刺!
路白月癲狂的姿態看得沈雙皺了皺眉,還待說些什麼,就聽到有人喚了他一聲。沈雙面色立即變得柔和,看著走進來的女人,輕聲問道:“外面解決了?”
“已經結束了,你還待在這裡做什麼?”進來的女人聲音極為熟悉,直到她偏頭看過來時。路白月才怔怔地指著她道:“你,你也……”
“是的,很抱歉,路小姐。”長相清麗的女子抿唇笑了笑,伸手挽住了沈雙的胳膊,兩人相視一笑:“我知道你恨沈雙騙你,可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麼做。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畢竟個人的得失在國家面前根本算不了什麼。”
“你……”路白月低頭看著兩人挽著的胳膊,以及彼此之間熟稔的態度。心中升起某種揮不去的預感,忍不住抖著聲音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女子挑了挑眉,側頭在沈雙面頰上印上一吻,轉頭對著路白月笑道:“在接受這次任務之前,我和阿雙就已經結婚了。”
‘嗡’地一聲,這話如同當頭一棒,砸得原主半晌說不出話來。
女子是沈雙無意間提議,路白月向路肇撒嬌,使得路肇鬆了口吩咐沈雙找回來的幫傭,在原主和沈雙戀愛期間。宅子裡難得的、和她年紀相仿的女傭便成了原主吐露心事的存在。每當原主和沈雙鬧了彆扭或是其他時,女傭總是耐心勸慰她,在兩人之間充當和事佬的存在。
有時原主和沈雙親熱時,她甚至在旁邊帶著揶揄的笑意看著兩人。而且在此期間,女傭,也就是名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