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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惜霜一如記憶中的那樣,前來向白月道了歉,同時也似不經意間提起了‘有能者居之’的論調來。同鳳白月那樣,將人趕走後,阮惜霜就因‘得罪皇上’而被關進了冷宮之中。
進了冷宮的人,什麼都要親力親為,和宮奴沒什麼兩樣。白月倒是有些佩服起阮惜霜的狠心來,為了取信於她,能將自己折騰進冷宮受苦。
不過這一次,白月倒是不打算讓她輕易出了冷宮。
阮惜霜被打入冷宮後,白月足足隔了半個月才去探望她。冷宮的院子破敗蕭索,白月帶著思琴及幾個侍女過去時,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看到了阮惜霜抱著一盆衣服漿洗,手被凍得通紅髮紫,身後還有個看起來十分兇惡的宮女站在一旁鄙視地看著她。
阮惜霜不知犯了什麼錯,身後的宮女便直接伸手用力扯了扯她的頭髮,言語十分不敬:“貴為昭儀,竟連幾盆衣服都洗不乾淨?”
進了冷宮,基本上就是自生自滅了,冷宮的粗使婢女可不管你曾經是什麼身份。
被拽著頭髮的阮惜霜頭皮一痛,被拽的險些仰倒在了地上。雖然伸手撐住了地面,可也是滿手泥濘,十分狼狽。許是在冷宮待了這麼久,她的神色蒼白、形容憔悴無比。被宮女拽到在地,竟也是全無反抗。
那宮女唾了一口,再次猛地往後一拽,這次倒是真的將阮惜霜拽的‘啊’地痛叫一聲,仰頭趴在地上,被迫仰頭迎上了那宮女的臉:“嘖嘖,瞧瞧這肌膚,當真和我們這些奴婢不同,難怪能攀上昭儀的位置。”
宮女伸手在阮惜霜臉上拍了拍,見阮惜霜白皙的臉頰上浮上紅印,眼裡閃過幾分滿意之色,伸手一推,朝著她‘呸’了一口,伸腳踹了踹她道:“趕緊洗,洗不完你今天都沒飯吃。”
“娘娘?”身邊的思琴小聲喚了一句,看著那邊的場景眼裡透出幾分氣憤來。似乎只要白月一個眼神,她就能衝過去阻攔這一幕。思琴自小和鳳白月一起長大,身為婢女卻從未見過這樣恃強凌弱的場景。哪怕先前他們家娘娘還將阮昭儀罰了跪,但是也不像眼前的宮女這樣的侮辱人。
見著思琴滿眼憤懣,白月倒是笑了笑,卻未上前,而是衝她搖了搖頭:“回去吧。”
思琴有些不解,不過倒是沒說什麼,跟著白月轉身走了。他們一行人來去匆匆,倒是沒讓裡面的兩人察覺。
不過一行人剛離開不久,趴在地上的阮惜霜就滿臉冰寒地爬了起來,朝著外面看了一眼。
“主子,奴婢該死。”方才還趾高氣昂的宮女此時見到阮惜霜的神色,連忙跪了下去。
“你的確該死!”阮惜霜眯了眯眼睛,抬腳就朝宮女踹了過去。連踹了好幾腳,最後狠狠扯了把對方的頭髮,扯下了幾縷這才平靜下來。宮女早已痛的滿頭是汗地跪在地上不敢言語。
“鳳白月這個蠢貨,什麼時候居然這麼硬的下心腸了!”阮惜霜抬手看了眼泥汙、以及自己身上狼狽的衣著,抬腳就朝漿洗衣物的盆子踹了一腳。裝了過多衣物的盆子動也沒動,反而阮惜霜的腳趾被撞得瞬間發麻,繼而疼的她頭皮都炸了。
簡直事事不順!阮惜霜心中鬱悶極了。
“回去吧。”阮惜霜坐在地上疼了半晌,最後漲紅著一張臉朝旁邊的宮女命令了一句。宮女連忙站起身來扶著她往屋內走,將阮惜霜扶著坐在床榻上,宮女又連忙忙碌起來。
到底是在冷宮,宮殿內雖然被宮女打掃得十分乾淨,但是完全比不過昭仁宮。阮惜霜腦中突然就想到了她去鳳白月的關雎殿的那次,心裡更是十分嫉妒起來。比起她的昭仁宮來說,關雎殿才是各種名貴之物,從樑柱到紗窗,件件物什都價值不菲,全然可以看出殷烈到底有多麼用心。
阮惜霜雖然已經做了決定,但是心中想到殷烈時,還是覺得十分不舒服。
趁著宮女外出,她閉著眼睛,在腦海中點開了系統面板。
系統面板上功能種類都十分齊全,但是阮惜霜點亮的只有蠱。毒那一欄。如今翻看著其他介面形形色色的東西,阮惜霜倒是有些後悔起來。她當初重生時發現系統,驚訝加之興奮。以至看到了其中一種蠱蟲的作用,完全沒有再繼續探索其他,只開啟了蠱蟲那一欄。
——‘相思蠱’。
阮惜霜的目光不由地移到了這一欄,看著上面兩隻粉蝶似的小蟲子,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這個系統雖有這些功能,但是似乎並不智慧。她倒是想問一問為什麼已經將相思蠱給殷烈種下了,對方還能脫離控制,可是卻沒人為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