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去記憶?”白月挑了挑眉,其實這樣的結果算是最好的了。花楚楚是被她和希歐帶來血族世界,後又被艾珀帶走。發現花楚楚不是當初那個女孩子,幸而艾珀沒怎麼遷怒她。
她雖然本能地不太喜歡花楚楚,但對方的確沒做錯過什麼事。
看向艾珀,白月正想開口。卻見對方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眸裡隱約含著幾分……期待?
“她是親王帶走的,親王怎麼處置她並不用和我報備。”白月移開目光:“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先到這裡,我帶親王去尋父親吧。”
艾珀眸光暗了暗,周身的氣息有些冰寒。他突然伸手摁住了白月的肩膀,將人止在了原地。垂頭對上她的目光,低聲道:“我這次來,是打算向威爾家族提出請求,讓你成為我的伴侶。”
不是情人、不是玩物、是血族必須獻以忠誠的伴侶。
白月皺了皺眉,有些諷刺地勾了勾唇:“且不說親王先是為了一個人類破壞了我的生日宴會,後又傷害我和哥哥的事情。就算不計較這些,親王閣下當真就這麼自信,我會答應成為你的伴侶?”她頓了頓,伸手想要扯開艾珀的手:“親王這話,我全當沒有聽過。”
原主的父親孩子雖然可以組成一支足球隊,但大多數都是情人所生。因為他一向崇尚浪漫,不想被伴侶禁錮自由,就連希歐也是和一個身份較高的血族所生的孩子。
他不是個例,所有血族幾乎都是如此。畢竟歲月太過漫長,誰能保證一時的激情真能持續幾千年?
“我可以向該隱發誓。”艾珀手上反而握得緊了一些,眸子緊緊盯著白月:“向你獻以忠誠、榮耀、甚至我漫長的生命。”
“親王閣下弄錯了一件事。”白月有些不耐煩地扯了扯嘴角:“那就是無論是忠誠還是榮譽……你說的這些我通通都不想要。”
艾珀這個人太過自說自話,或許他所說的對任何一個女性血族來說都敵過很多甜言蜜語。但白月一直認為已經造成了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救了他的是上輩子原主,被傷害的也是原主。
艾珀稍微鬆開了手,直起身子,並不意外被拒絕:“我若是向你父親提起這件事,他或許很樂意……”
話未說完,便見白月難以置信地瞪了他一眼,艾珀唇角勾了起來:“只是血族的驕傲,讓我無法忽視女士的意見。”
“或許因為之前的事情,你對我生了諸多誤解。”艾珀說:“但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時間,而我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或許換做花楚楚,艾珀也沒有這樣的耐心。但是對於第一次見面,就衝他齜牙、而後兩三次不假辭色的‘小公主’來說。這份耐心裡或許含有幾分歉疚,但更多的卻是真正的興趣。
自從將話挑明瞭後,艾珀倒真的表現出追求的姿態來。在血族中這種追求並不少見,但很少有人敢真正出現在原主面前。一則是希歐將她保護得太好,另外則是原主也不大對這些人感興趣。
但艾珀不同,他的身份地位使得希歐也沒辦法做得太過分。甚至那位整日裡不見蹤影的父親,也住在了城堡裡。偶爾勸白月兩次,見她油鹽不進的模樣出乎意料的沒有多說,只待在這裡看戲。
“薔薇?”希歐一進白月房間,就見到了那束被她隨手仍在一旁的花束。
艾珀送來的東西,就算白月不想收,也被她的那位父親吩咐傭人送到了她的房間。
“我們去旅遊吧?希歐。”白月看了眼牆角的花束以及亂七八糟堆著的各種顏色的寶石,寶石看起來十分漂亮天然。而那束薔薇雖然沒有了生命,但永遠不會凋謝,哪一種拿出來都令人趨之若鶩。偏偏看著這些東西,白月卻覺得有些頭痛。
明明上輩子到了原主死的時候,艾珀都沒能發現認錯了人。這輩子她又沒故意改變什麼,卻導致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希歐的目光從那束薔薇上移開,看著滿身煩躁的白月,忍不住輕笑道:“淑女完全可以享受別人的追捧。”他說著話語一變,伸手揉了揉白月頭髮:“當然也完全可以不接受,你想去哪裡?”
“四處走走?”白月也沒有確切的目的地,她的這次任務簡直亂七八糟的。原主的心願是讓希歐和花楚楚在一起,可是在希歐不喜歡的情況下,硬生生讓兩人在一起說不準原主反而不滿意。現在白月放棄了這個任務,但處於原主的身體裡,不知道還要在這個世界待上多少年。
還不如四處走走,一切順其自然,當然也說不準希歐會碰上更好的姑娘。
“好。”希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