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野豬肉還是頭次見。聞起來倒是挺香的,就是不知道吃起來怎麼樣?”
她說著就要將肉塞進嘴裡,白月卻伸手阻了一下,似笑非笑:“沒吃過的東西,你都敢隨便往嘴裡塞?”
青袖愣了愣,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一變地放下了手,不小心咬了舌尖、嘴唇有些哆嗦地道:“你是說……這肉有問題?”
“我可沒這麼說。”白月不置可否,看了眼房門處就合衣上了床:“你要是實在餓了,你可以繼續吃。”
青袖哪裡還敢?她看向碗中的肉,剛才還覺得垂涎欲滴。現在卻胃裡翻騰起來,恨不得將剛才喝進去的湯都吐出來,就連濃郁的香味兒似乎都變得有毒似的。
她伸手一推碗,甩了鞋縮排了床裡:“不吃不吃了。”
此時外面已是深夜,月亮升了起來,朦朧朧的月光下。有風呼呼吹過,連帶著不遠處的森林也開始嘩啦啦作響。周圍倒是寂靜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前被女人趕走的老鼠氣不過,攜家帶口想回來報仇。頭頂上一直是‘咚咚咚’跑動的聲音,‘吱吱吱’叫喚的聲音,這聲音幾乎連成一片。
周圍有這樣的聲音,白月自然睡不著。她伸手將兩個碗裡的東西倒在了床底的盆子裡,就閉著眼小憩。而旁邊的青袖剛開始還在害怕,後來就睡眼惺忪窩在床裡睡了過去。
到了半夜,外面突然響起了上樓的腳步聲。
白月睫毛微微顫了顫,陡然睜開了眼睛,眼裡神色清明。她伸手將被子隆起看起來像是有人睡在裡面的模樣,自己悄無聲息地下了地。沒有穿鞋,腳步輕輕地到了房門背後。
她前腳站住了身子,後腳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了一條小縫。
兩人睡前並沒有吹滅油燈,但是白月卻將油燈和碗推得遠了些。照這個距離,頂多能看出來兩個碗空了,床上的人卻看不真切。
門外的腳步聲沒有猶豫,直接一手推開了門。
一股腥氣傳了過來。
這人腳步聲既有些笨重又顯得沉悶,隨著推開門,一道黑色的身影走了進來。白月屏息站在門後,看著這道影子徹底進了房間。
她手裡捏著的是一根被她磨得尖銳的筷子,然而這道身影一進來,白月就稍微愣了愣。
出乎她預料的是,進來的似乎是個半高的孩子,身高只到了她的胸部。只是怔楞間,眼角餘光看到這人手裡提著的東西時,驟然變成了警惕。
無他,這孩子手裡提著把斧子。
這人似乎目標明確,直接往床邊走。走到床邊後,直接抬起了斧子像是要向床上砍去。白月跟在他的身後,手裡的筷子猛地扎進了他的手間。斧子咚地落在了床上,這人還沒來得及開口,白月已經伸手一手刀砍在了他的後頸。
只是這一手刀並沒有讓人暈過去,那人突然回過了頭來。對上他的面容,白月狠狠驚了一下。看著對方張口就要大喊,回過神來的白月伸手捂住對方的嘴,箍住對方的脖子反手一擰。
‘咔擦’一聲細響,這人便軟倒在了地上。
白月喘了口氣,油燈的昏暗火光下,映出對方的模樣。
方才在背後看到這人的身高時,白月便下意識想到了先前中年婦女提到的孩子,因此筷子沒有第一時間插。進對方的脖子。
然而此時倒在地上的人,這哪裡是什麼孩子?
分明是個中年男人的臉,然而因為身量小。粗獷的鼻子眼睛全部擠在臉上,看起來極為可怖。
也難怪聽到的腳步聲沉悶笨重,白月還以為是對方扛著斧子的緣故。
想到這裡,白月的目光就移到了一旁的斧頭上。她自然知道任務沒這麼簡單,斧頭上濃濃的腥味兒騙不了人。而且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膩在了上面,斧頭刀刃看起來都是黑黑的一片。
她伸手撿起了沉重的斧頭,將地上的男人推到了床底。輕手輕腳地聽了聽外面的動靜,摸黑下了樓。
樓下黑暗一片,倒是一旁的屋腳的簾子處隱約有著閃爍的燭光。
儘可能輕的下了樓,雖然樓梯還是發出了輕微的響聲,這響聲卻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白月拿著斧頭,走到了簾子旁,掀開簾子一側往裡看了一眼。
裡面似乎是廚房,一旁的鍋裡咕嚕咕嚕燒著水。旁邊的空地上正蹲著兩個人,中間放了個盆子。兩人正在挑挑揀揀,順便小聲說著話。
“上面怎麼還沒動靜?”這聲音,是個孩子的聲音。
“要有什麼動靜?”之前帶白月她們進來的中年婦女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