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中的東西,讚歎了一聲、繼而滿眼猜測地看向她:“……難不成,是什麼隱世門派的世外高人?
被弄進這裡的人身份地位各有不同,說不準真有什麼隱士高人的存在。畢竟普通人對於篆符這些東西,都是似懂非懂的。可白月不說畫篆符的手勢姿態,就連昨天對付那東西的手法。仔細看就看得出分外嫻熟,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些。
“曾經跟別人學過幾招。”白月解釋了一句,想要站起身來。許是太過耗費精力,她一起身就是一陣眩暈,旁邊的盛諾扶了她一把:“趁現在還有時間,你先去休息一會兒。”
白月點了點頭。
她現在的狀況的確不好,趁著白天那東西不敢出現,她要先恢復精力。
除了白月一直睡著,其他幾人輪流著各自休息了一會兒,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
村子裡的天彷彿黑的極快,太陽落山後,就如同一下子關掉了燈。周圍瞬時夜色重重,粘稠而濃郁的黑暗襲來。
昨日裡那東西是後半夜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傷之後激發了‘它’的復仇欲或是其他。今日幾乎天一黑,眾人剛開燈點上火,那影子就悄然滑了出來。
它昨日被白月所傷,這次竟然有些害怕似的一出手就對準了離白月最遠的面癱青年。黑色陰影悄然附上了他的脖子,在眾人未察覺間猛地將他往後面牆上砸去。
“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只是面癱青年季冰雖然寡言少語,伸手卻極為不錯。幾乎就在被禁錮的當口,他已經伸手掏出了一柄桃木製的類似於匕首的東西。抬手往後一揮,‘噗’地輕微一聲,似乎斬斷了什麼似的,拽著他的東西立時鬆開了來。
“啊啊啊——!”
那東西憤怒大叫,刺耳又令人發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白月和季冰對視一眼,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季冰站起身來、立在原地一揮桃木匕首,諷刺地衝黑影冷笑起來:“你是個什麼鬼東西?看來也不過如此,下次我會直接斬斷你的脖子!”
不論是人是鬼,似乎大都逃脫不了衝動的情緒困擾。
被直接稱為‘鬼東西’,加之季冰的挑釁,那東西果然不管不顧地朝著季冰衝了過來。
本來佔據在牆上的黑色影子上身離了牆,遁入地面,迅速朝季冰遊移了過去,季冰轉身就往後跑。而白月和剩下幾人,迅速將篆符貼到了該有的位置。
黑影身姿很長,哪怕上半身脫離了牆面追蹤季冰,下半身卻仍舊盤旋在牆面上。此時眾人篆符一貼,符篆相互響應,一陣微弱金光騰起。
‘滋滋啦啦’的灼燒聲音頓時響起,那黑影身子一頓。上本身扭轉回來,似乎是知道自己上當了似的,猛地撲了回來。
然而剛一靠近牆面,就被金光打在身上,身子似乎迅速消融。
“啊啊啊”的慘叫聲更加強烈,這聲音如同要刺破眾人耳膜似的。讓人面色瞬間一白,有種神魄離體的錯覺。
“捂住耳朵!”眼看著離她較近的青袖目光已經開始呆滯起來,白月掏出一張篆符,拍在了她的額頭正中。
女性體內陰氣重,所以青袖的反應較為強烈,其他幾人暫時情況還沒有這麼嚴重。聽聞她的話後,也有樣學樣,紛紛掏出篆符貼於額心。
而白月已經站在了屋子正中,在黑影愈發憤怒的尖叫聲與撲過來的身影中,將最後一張篆符貼在了腳下的位置。
就如同開啟了最後一道開關,四面牆上的篆符紛紛呼呼而動。和正中的篆符聯合形成了一個金色的牢籠,將黑影牢牢地束縛在裡面。
白日裡眾人也商量過,比之狼狽逃命,還不如干脆將威脅徹底剷除。
四處竄逃的黑影每碰上牆面,都發出‘滋滋啦啦’的聲音。最後逃無可逃的情況下,淒厲地慘叫著,揮舞著鬚髮對準了眾人攻擊而來。
就算被困於牢籠,猛獸仍舊是猛獸。哪怕初開始因為眾人有所準備抵抗了一會兒,接下來就有些後續無力了。而白月看準機會,就在黑影再次衝她而來時往前衝了幾步,一腳踏在牆上側身翻轉。
就在黑影正因撞在牆上慘叫時,白月的桃木劍精準地插。進了黑影的脖子上。
黑色影子本來就沒有實體,然而這一下,黑影卻被帶的猛地摔在了地上。伴隨著灼燒的聲音,黑色影子終於顯出了原形。
黏膩而冰冷的感覺充斥在屋子裡,角落裡燃著的炭火立即熄滅。
而被白月的桃木劍牢牢地釘在原地的人,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