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道:“……已經很晚了。”
“不著急。”賀修謹將白月放在床上,慢慢開始解起剛剛才扣上的扣子,他一面解釦子一面定定地盯著白月瞧,直看得白月有些頭皮發麻了轉身就往後爬,卻被賀修謹一把拽住了腳腕又拖了回來。
賀修謹除掉軍裝,俯身壓在白月身上,語氣輕輕的:“害怕我?”
“沒、沒有……”白月的聲音有些小,她垂著眸子不去看賀修謹的目光。
賀修謹渾身的氣勢倒足以讓人害怕,但是她卻不會像蕭白月那樣怕的腿軟。不過賀修謹曾經見過蕭白月一面,去蕭家提親前總歸也找人調查過蕭白月,知道蕭白月有些膽小懦弱的性子,以至於白月也不能變化的太大了。
正考慮著這些,白月就感覺自己下巴被捏住了,賀修謹的力道不大不小,正好迫得白月抬起頭來,他道:“看著我。”
白月下意識抬眼看了賀修謹一眼,賀修謹此時的表情並不凌厲,而且似乎在昏黃的燈光下,透著絲絲的柔和。他的唇角微微翹了起來,一雙丹鳳眸正定定盯著她。見白月抬眸飛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斂下眸子,賀修謹眼裡忍不住帶了些笑意。
“不用怕我。”賀修謹垂首溫柔地吻著白月的唇,手下卻不老實地將白月扒了個乾淨:“往後你會慢慢了解我的。”
……
等白月再次腰痠腿軟地被賀修謹從床上拉起來,外面早已暮色四合。也不知賀修謹是發哪門子瘋,精神奕奕地半抱著白月坐進了大帥府派過來的車。
白月早已睡眼惺忪,賀修謹又抱著她不撒手,她乾脆窩在對方懷裡睡了過去,這一睡就睡到了大帥府。此時大帥府多數燈光已經暗了下去,眾人顯然都已經睡了。
賀修謹向著身邊的侍衛兵吩咐了兩句,低頭就對上了白月的目光,他道:“父親已經休息了,我們今晚在這裡歇一晚。”
白月昏昏沉沉地點了點頭,賀修謹看似心情極好地摸了摸她的臉。
回了大帥府,本來還以為自己能好好休息一晚,誰知賀修謹在白月面前看起來溫柔的緊,實際上骨子裡十分專制強硬。白月夜半驚醒時,只覺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抬頭一看,便見自己胸前埋了個腦袋,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扒到了腰間。露出大片赤裸白皙的肌膚,此時胸前的肌膚溼漉漉的,被賀修謹撥出的微冷的氣息一拂,頓時一個激靈。
“醒了?”忙碌中的賀修謹抬眸看了她一眼,頭髮有些凌亂,眼底殘存著幾分猩紅:“那就繼續。”
白月一下子清醒過來,她伸手就想推開賀修謹,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都被賀修謹固定在了頭頂。白月瞬間就有些欲哭無淚,這樣不分日夜躺在床上腰痠腿軟的感覺真的不好,何況這才是新婚。昨日裡一整天她都幾乎都沒能從床上爬起來,想到這裡,白月有些為自己往後的日子擔憂起來。
“我有些累了。”白月的手指蜷縮了下:“我想休息。”
“我來出力,你不用動。”賀修謹面不改色地說出了讓白月臉色通紅的話語,她還待再說些什麼,賀修謹就垂頭吻上了她的唇。
第二日白月被叫起來時內心已經將賀修謹罵了好幾百遍,就算她再怎麼不在意禮數,但是回了長輩這裡卻睡到太陽高升才起床,別人不說她自己也覺得不妥。
白月剛在丫鬟的伺候下梳洗完畢,一身軍裝的賀修謹便走了進來,他似乎是出去運動去了,臉上帶著薄汗,英俊的眉眼間有種撩動人心的魅力。
“去見見父親。”他徑直走了過來,伸手拉住了白月,朝著大廳走去。
賀崢嶸在慶峰城也是大名鼎鼎,出現在白月面前的賀崢嶸穿著絲綢長衫,臉圓圓的眯著眼像個慈祥的老人。他此時正坐在正座,周圍圍了好幾個笑語嫣然的女人。
白月出現時,賀崢嶸的目光便掃了過來,他看似祥和,目光裡卻滿是壓力。白月垂頭還未做什麼,賀修謹已經側身微微擋在了白月的身前,接過了丫鬟手裡的茶杯遞給白月:“向父親敬茶。”
白月依言敬了茶,賀崢嶸給了白月一個紅包,眯著眼細細看了她幾眼便不再說話了。
托盤裡還有好幾個杯子,想來是給各位姨娘的。白月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她自己腰痠腿軟的,剛剛彎腰跪下向賀崢嶸敬茶都差點兒站不起來,可想這一輪茶敬過去她的腰都得斷了。
白月給賀崢嶸敬茶後,丫鬟又將托盤湊近了她,白月伸手就想端茶,卻被賀修謹一把握住了手。
“都是一家人,不必了。”
他這話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