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白月心情又不爽快了起來,加之還被祁御澤吃了自己的早餐,火氣蹭蹭蹭往上直冒,壓也壓不住。一個沒忍住就朝祁御澤冷笑道:“你之前就沒調查過這些?你是不是一直覺得我活的像個公主一樣,無憂無慮不食人間煙火。覺得是我搶了季夢楹該有的生活,是我害得她顛肺流離流落孤兒院,讓她吃盡了苦頭,所以她理應拿回她的一切,而我則要償還我犯的錯?”
最為無辜的明明是季白月,她才真的算得上是命運多舛,剛出生時就因為搶不過季夢楹,在季母肚子裡差點憋死,落下個先天體弱多病的身體。後來又因為季夢楹的調皮失去了父母的寵愛,自小到大孤單一人。好不容易有了個能夠細心照顧她的男朋友,卻因為季夢楹喜歡上了,她不僅得拱手相讓,還得名聲狼藉,在他們的愛情裡扮演一個背叛者的角色,灰溜溜地退場。
腦海裡的這些想法就像引起了季白月殘存情感的共鳴,當她說到這些時,就突然有些止不住內心酸澀怨恨的情感了,那股恨意來勢洶洶:“我的父母、男朋友、包括季家女兒的身份、甚至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隻要她想要,我就得雙手奉獻給她?”
“你覺得如今的一切都是我該得的?!”白月胸口上下起伏,被季白月的情感衝擊的她眼睛有些發紅,猛地拿起杯子潑向了祁御澤:“人渣!”
滴答滴答的牛奶順著髮絲滑落,那種粘稠的感覺絕對算不上愉快。祁御澤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緊握著的拳頭上面青筋暴露,盯著白月的眼神陰沉的可怕。
自從他奪了季家的大權,膽敢忤逆他反抗他的人都被他送進了地獄,他從不在乎手上沾了多少血腥,也從不在乎自己手上有多少無辜的性命。當他還是弱者時,他遭受別人的欺凌,當他成為了強者,他就可以主宰別人的性命。
——這本就很公平。
季白月這個女人只是他所做的事情中,微不足道的一筆。當初發現季夢楹喜歡上別人,他初時是極為憤怒的,但是憤怒過後卻又不忍季夢楹受委屈,便去調查了她喜歡的人。
這一調查,卻發現季夢楹喜歡的男人早就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而且兩人感情很好。在對對方女朋友的調查當中繼而陰差陽錯,又陸續牽連出了季夢楹的身世。拿到所有的資料過後,他對季家這位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姐的觀感就降到了最低點。
和他們完全不同的,天真爛漫得可怕的大小姐,甚至在姐姐失蹤後,無知而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本該屬於姐姐的一切。
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便順理成章,他一手安排了所有的一切,甚至一步步將所有人的反應精確算計在內,最後在所有人的不贊同中娶了季白月。
當初娶季白月時怎麼想的祁御澤記不太清楚了,或許是因為不想她破壞季夢楹和男朋友的感情,或許是為了能夠光明長大出入季家。但是婚後的季白月的確是有些讓他失望的,她和充滿生氣、活潑開朗的季夢楹完全不同,她安靜且性子太軟,整個人完全沒有存在感,就像是可有可無的擺設一樣,甚至後來變得毫無生氣,就像是即將枯萎的鮮花,讓他毫無興趣。
只是最近這兩天白月的表現反倒讓祁御澤有些刮目相看了。人似乎還是那個人,但是她好像終於學會反抗、學會報復、學會仇恨了。
而且……那雙眼睛也活了過來。
這樣的她,倒讓祁御澤多投注了幾分注意力。
祁御澤陰沉的眸光變了幾變,盯著白月有些發紅的眼睛,隨後不知為何卻又忍耐了下去,鬆開了拳頭,轉身甩門離去了。
……
祁御澤的性格古怪,白月雖說有心思完成季白月的心願,但是一面對祁御澤時,她就跟只刺蝟似的,本能地防備起來。是以雖然祁御澤近來回來的次數多了起來,兩人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增加了,但是多數時間兩人之間還是劍拔弩張,氣氛根本緩和不下來。
季家每週都有一次家庭聚會,上次因為惹怒了祁御澤半途被拖了回來,沒有見到季家父母,這次白月自上車之後就識相地沉默不言,只拿祁御澤當空氣看,一路平安到了季宅。
當祁御澤的手伸過來時白月十分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跟著他一起進了門。
司琛和季夢楹比他們早到,此時正聚在沙發旁談笑著什麼。見到兩人進來時反應不一,季夢楹挽著季母的胳膊,笑著衝兩人招手,倒是顯得有幾分熱情:“祁哥哥,白月,你們又比我們晚來,都遲到兩次了!”
季母就坐在季夢楹的旁邊,一聲高雅的旗袍,挽在腦後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