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未到而已。”白月抿了抿唇,便也不再搭理王嬸。
她回去後便找了個沒用的玻璃瓶,將採來的野花插。在了裡面。接下來的日子也時不時外出收集一些差不多的野花,放在屋子裡。期間趙四倒是偶爾過來,只拿一雙渾濁的眼睛盯著白月瞧。看到對方這幅模樣,白月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外面一大早就開始熱熱鬧鬧起來。白月待在房子裡,周圍有好幾個人‘陪同’著,都能聽到外面嘈嘈雜雜的聲音。村子裡就這麼多人,有哪家喜事喪事所有人都會過來。男人們等在外面,婦女們便待在廚房裡或是院子裡準備其他東西,一時間叮咚作響。
白月中間抽空出了房間,到了廚房看了一眼,便又重新回到了房間。
到了夜幕十分才正式開場,白月坐在屋內。旁邊的桌子上放著送進來的、已經冷掉了的飯菜,耳邊聽得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眼神十分冷靜。
“哐當”一聲,門被推了開來,一大股酒氣湧進來。穿著半新不舊衣服的趙四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咧著嘴笑道:“時間到了,我們趕緊洞房……”
“哈哈哈,趙四等不住了!”外面有人鬨笑的聲音。
“當然等不及了,要是我我也等不住,你沒見那小娘們,臉嫩的喲,趙四真是撿了個大便宜……”
“好是好,不過聽說小娘皮有什麼病來著?以後能不能生孩子都不好說,要是生孩子前輩趙四給折騰死了,那不是白費一筆錢麼。”
“……”
後面的聲音愈加難以入耳。
“看什麼看?”趙四通紅著臉,志得意滿地將門關了起來:“等我辦了她,再出來和你們喝酒!”
門哐噹一聲關上,將大部分聲音阻擋在了門外,而趙四滿眼的垂涎之色,幾乎能流下口水來。
“強。暴是要坐牢的。”白月站起身來,往前走了一步。
“坐牢?”趙四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哈哈笑了起來:“我能做什麼牢?何況你是我買來的媳婦,我和你睡覺怎麼了?天王老子都不管這事兒!”
他說著就朝白月撲了過來。
白月身子一側,避開趙四撲過來的身子,轉身就將房間裡的長凳抬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趙四就身子歪歪扭扭地往這邊走,邊指著自己道:“你想打我?來啊,你打啊!我告訴你,外面那麼多人都沒錢買老婆。你要是打了我,我回頭就把你轉賣給他們!他們可不介意共用一個女人!”
“打啊!”趙四滿臉得意地走了過來。
白月抬手就將手裡的凳子朝著趙四砸了過去,趙四臉色變了變,伸手就準備捉住打過來的凳子。然而就在他捉住凳子的當口,白月側身一腳就朝他的胸口踹了過去。
趙四猝不及防間被踹得蹬蹬蹬後退了幾步,一下子撞在了身後的土炕上,面色立時變得難看起來,粗著嗓子罵道:“你這個賤婆娘,你敢打你男人?本來看你乖乖巧巧的,還想好好對你,現在你給我等著!”
要是如今白月有內力,這一腳踢過去可不止將人踢得退幾步,胸骨碎裂都有可能。
白月有些可惜地搖了搖頭,便見趙四揚聲就朝外面喊道:“三叔,村長!你們都進來!”
任由他喊了半天,白月才冷笑著道:“你以為他們還活著?”
趙四本來就因為沒人進來而有些怔楞,此時聽了這話,再側耳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卻震驚地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外面竟然任何聲音都沒有了!
他立即變了臉色,也不顧白月,猛地起身就朝門外跑去,拉開門看到外面的場景時,有一瞬間面色變得極為駭然。
——外面倒了一地的人,所有人都沒有聲響、一動不動地躺在了地上,根本不知道死活。
“……你、你你做了什麼?你殺、殺人了?”趙四轉頭看了白月一眼,對上對方冰冷的眸子時。一下子腿軟在地,四肢並用地往外爬。白月跟了出來,隨手撿起一根筷子,‘嗖’地一聲半截都插在了趙四的手心。
筷子直接穿透了他的右手,趙四微愣,隨即慘叫了一聲,痛得涕泗橫流,整個人都在地上打滾,看起來十分悽慘。
“我的手!”
“閉嘴!”白月手中拿了一根筷子:“不然這根我直接扎進你腦子裡。”
趙四通紅著臉,哆嗦著停了嘴,一雙眼睛充滿了紅血絲,隨即哭著求饒道:“饒、饒了我……我不想死……殺人是犯法的……”
白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剛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