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尷尬經過這會兒已經消除的差不多了,孫曉夢的心情也稍微平復了下來。想到先前在兩人面前落荒而逃的模樣,她自己都覺得當時太沒骨氣。但或許是先聲奪人,她承認自己真的被鄭小姐投過來的那一眼看得莫名有些心慌,加上對方不將她當回事的口吻,使得她下意識就抬腳跑掉了。
“我並不怕鄭小姐。”如今對方問起來,孫曉夢自然不會承認自己的膽怯。挺胸抬頭看著前面的座位,聲音也有了些底氣。
“你不怕我,卻坐的離我那麼遠?”
孫曉夢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她坐的位置。方才上車時,她下意識選擇了後面的座位而非副駕駛。
“這只是個人習慣,並不是因為我害怕鄭小姐。”孫曉夢解釋。
白月不明意義地笑了一聲:“你坐元鵠的車子,也坐在後面?”
從後視鏡裡看了眼孫曉夢的神色,白月就知道答案是什麼,只輕笑一聲:“坐在後面,表明你心裡拿我當司機看待。”
其實孫曉夢並沒有聽過這種說法,但對方的語氣並不像是撒謊。何況他們這個階層,有這樣的做法也不奇怪。她張了張口想為自己辯解,但這種情況下只能顯得自己很無知,最後只能低頭道歉:“抱歉,我……”
“好了,不說這些了。”白月直接問:“你什麼時候認識元鵠的?在哪裡認識的。”
說起來對方是元鵠的未婚妻,問出這樣的話語孫曉夢並不覺得意外,但卻不代表孫曉夢願意將一切全然告知。
她斟酌了半晌,覺得對方還在因為先前在房間裡,元鵠曖。昧的舉止而針對懷疑她。將元鵠罵了一遍,心底羞惱面上仍舊謹慎地道:“關於我和元先生的事情,鄭小姐是真的誤會了,我們並非你想的那樣。”
“謝謝鄭小姐帶我出來,在前面路口將我放下就是了。”說來說去還是這樣的說辭,但宋曉夢也想不到別的什麼替自己解釋,何況她說的都是事實。
“你還在讀大學?”白月換了個話題:“學的什麼專業?”
宋曉夢實在不喜歡這位鄭小姐連環的問題,而且在宋曉夢看來何必來找她的麻煩,有什麼疑問去問元鵠就行了,因此只抿緊了唇不說話了。
白月也不介意,在路口處將車子停下了。看著宋曉夢輕聲道謝,而後逃也似地下了車。
打了方向盤就重新上了路。
孫曉夢的情況完全可以讓偵探社去查,但現在和對方說了幾句,白月也不是沒有收穫。顯然這位宋曉夢知道些什麼,但礙於元鵠或是其他什麼不想將知道的情況說出來。
她和這個元鵠相熟,也不知道知不知曉另一個元鵠。不過按照原主的記憶來看,另一個元鵠出現時,原主並沒有在他身邊見過宋曉夢。
不過這也代表不了什麼,畢竟另個一元鵠有嚴重潔癖,不讓人近身。如果只是扮演的話,總得符合人物性格才行。
腦中思慮著這些,白月開著車子回了鄭家。
說起來原主也是倒黴,因為原主父母站隊的問題而被牽連,不過這也怪不了原主父母。
原主曾經遭遇過一次綁架,而且親眼見到那輛貨車司機故意往她的車子衝過來,讓她避都避不開,才確定是同一撥人死心不改。上輩子原主死亡後不知後來的發展,但她並不遷怒自己父母,只擔心自己父母遇到了同樣的問題。
將車子停下,白月回了鄭家。現在的時間鄭家父母都出去上班了,家裡只留了個阿姨在。和對方說了一聲,白月拿了卡重新出門。
找偵探社幫忙調查這件事她做了很多,因此輕車熟路。她並沒有讓人調查元鵠,畢竟元鵠身份擺在那裡。有那樣的身世,這邊要是有人調查,那邊就能反將想調查他的人揪出來。
因為白月只讓對方調查宋曉夢,將車上拍攝的宋曉夢的照片傳給了對方,支付了一部分定金後就等著結果了。
辦妥了這件事後白月就回了鄭家,一直到晚間鄭家爸媽才回來,還都是疲憊的模樣。就算白月想和對方談談,現在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情況下也只能讓他們注意安全。
就這樣過了兩天,白月剛午睡醒來,放在一旁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白月。”白月剛接通手機,那邊就響起了個衝她抱怨似的聲音:“你現在在哪裡?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
白月微微愣了幾秒,繼而看了眼來電顯示:鶴雅言。
便想到了原主記憶中似乎有這麼個朋友,且關係非常不錯,算得上從小到大的閨蜜了。鶴雅言家世普